“嗯”男人没有掩饰,直接承认。忍着痛伸出的左手自陈珏脖颈绕过,将将站起身子的略弓着腰,右手依旧紧紧压在腹部上。
“哦。”难怪他的手一直紧捂着腹部而没有什么急救措施,原来是胳膊受伤了,只能是先顾及比较严重的伤势。“这样啊……好像有点麻烦。得多准备一些器械了……”
“能处理?”将未受伤的胳膊环绕在对方的肩膀上,身体的大半重量基本都压迫在陈珏的身上。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不顺耳呢!撇撇嘴,陈珏一手自他腰后揽过,一手帮着压迫伤口回道:“我没接触过枪伤,估计得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把弹头取出来。”
因为身高的关系,陈珏必须昂起头才能和端木羸对视。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陈珏的个子有些矮,二十一岁的他身高不过是一米七四多一点,不足一米七五,这男人却是比他高出二十几公分。他是吃什么长大的?相比之下对自己的身高很有怨念陈珏愤愤道:“也不算是没接触过,只不过接触过的那些都是需要解剖鉴定的尸体……和你比起来,还是你的伤比较有难度。”
眯着眼思量着,男人默然无语。
见状,陈珏扬起一抹淡笑,按住伤口的手,自发的加大几分力向内部按压,满意的听到带着压抑的闷哼声,始作俑者的心情很是愉快。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说不好哪一天你就犯到他的手里,然后就像这样公报私仇也没有人会说个一二三四五来。
啊,原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啊……陈珏眯着眼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某发文了。请各位看官莅临……
☆、第二章
开锁,推门,开灯。只一眼男人就将室内的摆设陈列看的一清二楚,而后视线转移到屋主的身上。屋子很整洁,也很干净,屋如其人。
将依靠在身上的伤者扶至沙发附近,陈珏摘下帽子,露出清秀雅致的面貌。看上去不像是北方人呢!男人在心里给予评判。
少去了北方人特有的刚硬坚毅,多了些南方人特有的柔和秀雅,兼之一副少年的娃娃脸,看上去似乎是个未成年,男人思量着,再度打量他的面容,脸型偏小,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瓜子脸,肌肤细腻,肤色白皙,一番走路运动后的红晕渐染脸颊,宛若沁血的羊脂玉。尖下巴,微抿着的薄唇,狭长的凤眼此刻稍稍上挑,总是似有似无的透露着些许风情,远如山黛的眉峰平和安逸,只是眉尾随着眼睛走向挑起,隐隐有着股淡漠疏离的感觉。
“这些都是医院用的医疗用品,很干净,你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吧。我这就开始手术缝针……”从屋子里找到的床单铺在地板上,再将医疗手术用的长单一一铺好。可得小心些,万一弄得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就坏事了。
指一指铺在地板上简易的“手术操作台”,陈珏忙着将一系列能用到的物事准备好。好在陈珏会记得定期更换浸泡器械的消毒液以备不时之需,否则,一旦消毒不够细致导致感染的话,那就要出人命了!
看着他一一将器械再度消毒后用盐水冲刷着残留液体,男人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单是他对手术常用物品使用的熟练度不难看出他经常做外科手术,技术还算娴熟,或许,可以放心交给他……
兑好消炎药,陈珏用一个塑料方便袋制成简易的瓶套裹住装有药品的盐水瓶,站起身子,将其挂在附近的衣服架上。
熟练整理着输液器,将管腔内的空气排净后,陈珏手持两个棉签,一个是酒精消毒液,另一个是干棉签。蹲在男人身侧,抓起他未受伤的手在手腕上两横指处缚紧止血带,将他的手蜷成拳状并向下按压,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手背上拍打着。
男人的身体僵住了。周围阴风阵阵。
不去理会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某人,陈珏一手手持注射器,一手拿着麻醉药剂抽取兑换着,淡漠冷然的凤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好大的派头!当自己是落难的王孙公子吗?可惜,有句俗话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摇晃着注射器,陈珏无声的威胁着。你不是大爷,我也不是孙子,乖乖摆正现在的身份地位,免得一会儿吃苦受罪……
眉宇纠结着,如同上好的翡翠般的绿眸平添深幽。那人在眼前招摇着针筒,上挑着凤眼一脸诡笑的模样使得男人突然间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荒谬感。他是老虎没错,而他,就像是个狡诈的“狐狸犬”在受伤的百兽之王面前张牙舞爪,趁着老虎羸弱的时候虎口拔须。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
吐了口气,狠狠的瞪一眼装有麻醉药剂的针筒,男人乖觉的道:“谢谢。”
很上道嘛!陈珏满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开束缚裤腰的皮带,把裤子稍稍褪去一部分,陈珏用盐水很仔细的冲洗着腹部的伤口。要把受伤部位可能沾染到的异物冲洗掉,万一是伤口受到感染就不好处理了。接着,将注射器中的局麻药剂均匀注射在伤口周围的皮肤组织,一手拿着大号手电筒对着伤口,一手用止血钳揪着浸过盐水的纱布探入伤口内部擦拭着。“疼得话先忍忍,还不到缝针的时候。现在不能给你用太多的麻醉剂……”
点点头,表示知晓,男人咬牙抵抗着揪心钻骨的痛,一声不吭。
看一眼硬挺着疼痛的男人,陈珏发觉他的额上似有汗珠聚集凝结。拿起一块纱布为其简单地擦拭汗水,陈珏眸中满是赞许。能抵住这样的疼痛,是个汉子!
专心抵抗痛楚的男人别过头,不去理会陈珏。
将两个手电筒放在几上摆好使光线聚集的范围在伤口附近。用纱布擦干净内部的血以及异物,陈珏又将两块浸过盐水的纱布塞进伤口内部以用来止血。将盐水替换掉装有消炎药的那一瓶盐水,用一支20毫升的注射器抽取适当麻醉剂后,把针头去掉后直接对上输液器缓缓推注。仅仅数十秒钟后,男人就觉得有些头昏眼花,肢体开始逐渐无力。
好厉害的药……
男人迷迷糊糊的想着,头一歪,思绪空白,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陈珏的一举一动。
见麻醉剂开始起效,撤下注射器,陈珏快速戴好无菌手套,再用盐水纱布搓洗一遍手套上的滑石粉。一手持着持针器,上面夹着缝合伤口用的针线,一手持着止血钳提起破损的肌肉组织,双手相互配合着缝合创口。
进针,穿过,收针,拽线,擦拭,取纱布……仅仅几分钟,腹部的伤口便被一针一线缝合住,翻开的血肉不再狰狞吓人,逐渐平整。取过钩镊子把缝合过的皮肤仔细对好,最后用绷带将遮盖住伤口的纱布紧紧缠绕,压住。
抬头觑一眼神志依旧迷离的男人,再瞧瞧左胳膊的枪伤,陈珏蹙起眉头。
还没有在活人身上取过弹头呢……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在大体上模拟取弹头的手术。
将注射器再次连接到输液器上,缓缓推注着麻醉剂,较比上一次剂量加倍。算了,就把活马当作死马来医吧!陈珏手不停的忙乎着,心里的腹诽并没有表现出来。
哼——疼!
一阵闷痛促使男人的神智归位。只一瞬间,他立刻警觉起来,这不是他熟知的地方!眨眨眼,略有些怔忪迷茫的双眼四处游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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