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胖胖的大婶就开腔了,
“他眼睛不行了,你得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像这样,”大婶看起来四十来岁,她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五叔,这里有位年轻人,他刚才在问你话呢。”
老人听罢脸上立刻浮上了和蔼的笑容,在他苍老的面庞上刻印出了更深的纹路,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孩童般纯真。
“大爷,您多大年纪了?”胡俊柯又大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今年八十二了。”老人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比划,乐呵呵地说。
“五叔虽然眼睛不好,不过身体还是挺好的。”刚才的大婶也乐呵呵地接下了话茬子:“年轻人,以前没见过你呀。”
“我和同事过来办点事,路过这儿,觉得好奇就过来看看。对了大婶,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人个子挺高,嗯,就和我差不多?”
“和你差不多呀,我想想……”
不过还没等大婶想好,旁边一位带着小孩的妇女已经替她回答了,“我曾经在老二家山边那栋房子附近见过一个男孩子,个子很高,应该就和你差不多。”
“大妈,是这样的,”胡俊柯从怀里掏出证件,“其实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个高个子很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能不能请您带我去您刚才说的那栋房子那儿去看看呢?”
妇女和大婶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那位大婶就又乐呵呵的说:“警察同志呀,李姐带着孩子不方便,那个地方我知道,我带您过去吧。”说完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又弯腰跟五叔交代了一声,便示意胡俊柯跟着自己走。
胡俊柯跟在大婶后头,一路顺着村边的土路穿过一片树林,一栋孤零零的水泥平房就矗立在山脚下。
“老二家原来做些木材生意,生意好的时候建了这栋房子方便堆放从山上砍下来的木头。后来生意不做了,一家人都上长三角打工去了,本来以为这栋房子就这么荒废了,没想到前年年底居然有人提出要租。老二当然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就给租出去了。”
“您知道租下来的是些什么人吗?”
“听说是直接汇款的,让把钥匙搁在门缝下就行。当时老二一家人都在外边,钥匙还是我帮忙放的。”
“那他们没有签约什么的吗?每个月的房租又是怎么个付法?”
“签了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呢。房租听说也付得很及时,都是直接存到房东的卡号里的。”
胡俊柯一走到房子的附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气味,就像是下过雨后的森林里,被落叶枯枝铺满的地面的味道。他走到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什么也看不见。于是绕着房子的外围转了一圈。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面积不大,估计单层也就三十多平方。在楼的一侧延伸出一间不小的水泥平房,外观四四方方的,高度大概有个2米4、5左右。正面有扇铁皮制成的小门,侧面和背面靠近屋顶的位置各有扇小窗。之前闻到的植物腐烂的味道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铁皮门上安着插销,上面挂着个大大的锁头。胡俊柯踮起脚尖试图从窗户往里面望,可窗户实在太高,以他这么高的个子也只能刚刚好平着下缘看进去,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
“大姐,当时他们签约的合同您见过吗?”胡俊柯实在是窥不到房子里的情况,心里又是焦虑又是好奇,但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如果就这样破门而入恐怕不太适合,只好先找找其他突破口。
“见过呀,他们的合同现在还在我家里搁着呢。”
“真的吗?那可以麻烦您现在就带我去看一下吗?”胡俊柯高兴得简直都要跳起来了,在他三番的催促下,大婶又带着他回到了村子里,走到了一座比较新的三层小楼前面。她让胡俊柯在门口等着,自己急急忙忙地进了屋,不大一会又匆匆地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递给胡俊柯。
胡俊柯满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接着就发现这不过又是个烟雾弹,因为租客所提供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的ID号明明就和在GK大厦代签走超宽带元器件的那人填写在快递单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胡俊柯懊恼地叹了口气,又问那大婶:
“大姐,他这身份证复印件是怎么交给您的?”
“他直接从QQ上发给我的呀。”
从QQ上……,果然狡猾,连人都用不着出现……
“大姐,能麻烦您把跟您联系的那个QQ号给我一下吗?这份合同我也需要借用一下,我把我的联络方式给您,您如果要合同急用的话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胡俊柯再次掏出自己的证件摊到大家的眼前,“我姓胡,如果大家再见到那个高个子或发现其他可疑的情况的话也请立刻联系我一下。”
大婶听胡俊柯说要借用合同,表情明显有些迟疑,但见着胡俊柯摊开的证件又不大好意思说不给,最后踌躇了半天后问胡俊柯要过了证件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张,然后才将证件还给了胡俊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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