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成为振国军的第一战,就算不表现出自己的智谋,至少应该表现出自己的勇武。
东门城头,沈泽看到了一个熟人,若是一两年前,两人恐怕还得相互抱着肩喝上一盅。
此人正是韩世忠!
城楼之下,方天定却也看到了相隔许久的韩世忠。谥号忠武,杭州西湖堤岸倒骑驴的韩世忠。
如今的韩世忠,作为西军二十四将中实权派的一员,似乎比起以往又有了些变化。
那个壮硕,一面络腮胡却挡不住英气散发的男人,如今似乎多了一份沉着。卓尔不凡,大雅儒德。
若是用后世的标准看的话,剃掉胡子的韩世忠可以用型男二字形容。若是不剃胡子,便可以用沧桑迷人形容。
虽然头戴金鳞盔,身着兽锦袍,一身金色麒麟铠,头插两根锦鸡毛(齐天大圣头上那个),似乎在扮相上就比沈泽好上几分。
两人相见,来不及许久,就是一顿砍杀。
开封城中,有一处大院子,天下人都想住进去,女的进去就是全家富贵,男的进去,便是不孝。
唯有少数几个男人,能够走入这个大院子的后院儿。
后院有一处庭院,有一间房子,放满了前朝今代各种名家字画,人称小御书房。
此间庭院之中,点燃了一个香炉,一个火盆,香炉中点的是龙蜒香,火盆里放的是金丝楠木。若是让朱棣知道自己找了十几年没找到金丝楠木,都被赵佶烧了,害的自己听政大殿十数年没有修理的话,恐怕要把赵佶的坟给操了来个挫骨扬灰。
数尊庞大的身影坐在火盆四周,火盆照应下,数道庞大的黑影落在墙上,门外的小太监看着黑色的影子,不由全身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
之所以那么大的影子,一是离火盆近,而是火盆周围几人都有福相。
那火盆正右边正是王黼!
王黼阴郁的眼神,丝毫不顾及的展露,双手也来回搓着,一边低声道:“败了,被伤成那样,那方姓贼子都没有杀死他,恐怕有诈!”
他的意思很简单,张俊恐怕已经在交战中暗中投靠了魏国。
另外一人却是抬起了头,谁人说李邦彦根本不重要,李邦彦不重要能入得了这个圈子?事情还得从李邦彦和刘贵妃相认为干兄妹说起。
李邦彦,之所以为人不端,却没有引得蔡京高俅王黼等人反感,就是应为这个缘故。
如今李邦彦发现自己竟然不明不白惹上了这么一个对手,不由也得小心道:“张俊不能再相信了。”
这个时候,左面的人却是抬头道:“父皇,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张大人没有不轨,恐怕不能下手,不能让三军将士寒心啊。”
也不知历史上1139年某某夜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场谈话,便确定了莫须有。只是这个时候,说的是张俊。
赵佶虽然喜欢字画,却是帝王,每一个帝王,就算再废物,也有他厉害的地方,应为到了那个高度,想事情的角度便于常人不一样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两个近臣的争论,赵佶拍板道:“我会传命令,让张浚伤好之前不用上殿。”
所谓不用上殿,便是不能上殿,如同秦始皇的英雄一般。
至于伤什么时候好,太医说了不算,皇帝说了算。
应天府外,汴河南岸,一队士兵浩浩荡荡在雨中前行。
此时已到了午夜,又是雨中,但是西秦子弟没有丝毫犹豫。因为皇都受到了威胁。
当前方斥候一刻钟还没回来之时,范致虚已经心生警觉了。
却不料,敌人根本没有偷袭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围了过来!
第二十三章 范致虚的惨败,无辜的人儿
蒙古高原上,一名被风雪围困的鞑靼牧民看着身边的绵羊,不由得发愁,愁困之间,却又更在意自己的生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就等不了雪停了。
“嗒嗒嗒!”嗒嗒的马蹄声,虽然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却也给了牧民些许希望。
那牧民挥舞着羊鞭,在风雪中,也不知道能否引起来人的注意。一声声吼声也用尽了全力,似乎在性命危急的时刻,嗓门也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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