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她自己,艰苦拼搏,自力更生。无论找不找得到,她都要去镇天府里探一探,不然她绝不甘心。
马啸啸被白菜簇拥着,一再鼓足勇气,坚定信念。她之前打探到的入城运菜路线,今早天还没亮,她就潜入菜农车中,将自己埋在白菜,提心吊胆地听他们出门后在耳旁寒暄。她缩在里面听见车轮忽然停下,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这么多?”
运菜的大叔答道:“这几日,厨房要新制腌菜,便命我们运些尚好的白菜来。喏,你看!”
马啸啸忽听身旁极近的“哗啦”响声,猜想是旁边的竹筐被掀了开来,连忙又伏低了身子。
外面没有了声响,隔了一会儿,那年轻声音说道:“进去吧。”
马啸啸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车轮碾过石板咕噜作响,与马啸啸空空的肚子交相辉映。她很饿,真的很饿,恨不得扒过生白菜咬上几口。不过话说回来,无污染的白菜就是味道好啊。马啸啸嚼着一片菜叶想。
“吱呀”一扇门打开,马啸啸定了定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等到车子稳稳停下的时候,她开始屏住呼吸,脑中飞速转着,脱身的办法。光线很暗,马啸啸猜测是在室内,两位运菜的大叔合力将她旁边的几个竹筐抬下了车,两双手已经搭上了马啸啸在的那一只竹筐。她汗流浃背。
一人抬着哼了两声:“这框子怎么这么沉?”
落地之后,筐盖被掀开,那声音又说:“家里那婆娘也真不会装,这么个大的都堆一筐,抬得费力!”接着又嘟囔了几句。好在光线暗,白菜多,马啸啸缩在下面,大气也不敢出。筐盖复又盖上。两人的声音渐远,马啸啸微微直了直身子,头上的几颗白菜滚了两下。外面没有声音,她大着胆子直起身子,顶开一头的白菜和筐盖。几颗白菜滚下地去。顺着那咚咚声,马啸啸看到了那几个腌菜的大缸,黑漆漆地立在那里,像人一样。
她哆嗦了两下,跨步从筐里出来,把白菜一一捡回框中放好,盖上筐盖。
她伏门听了一会儿,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她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瞧,没人,很好。马啸啸飞快拉开大门窜了出去,合上门,“吱呀”声未及发出。
她转身一看,一条不宽的石板路往前延伸,两面立着高高的红墙。她往两侧细看,见着两步之外的右侧开着一道小门。她立在原地想了片刻,便拐进右侧小门。
一个不大的小院,三面立着房间,门窗紧锁。马啸啸走近其中一间,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床铺,小桌,布置极简单。马啸啸猜,肯定都是小人物的住处。她扫了两眼,未见特别之处,便转身,立即愣在原处,一簇鲜绿隔着两三米皱眉看她。
她开口,语气不善:“你是哪处院子来的?”
马啸啸胡乱用手往后胡乱虚指了一下。心想,要不再走两步,把她打晕了,就跑。马啸啸想着超前迈步,那绿衣闻到她身上的白菜味,怒目道:“好你个小厮,日上三竿,你还不去厨房当差,在这里偷懒,当心管事打你!”
马啸啸定住脚步,脸上裂出一个谄媚至极的笑容,道:“好姐姐,你行个方便,别告诉管事好么,我这立马去厨房!”
那绿衣哼了一声,细细看了马啸啸一会儿,忽然问:“你的衣服呢?”
马啸啸立马低头看,这不穿得好好的吗?虽然有点菜印。她见绿衣脸上浮出疑惑之色,心下一个激灵,答道:“我的衣服还未拿到。”脸上一派理所当然。
那绿衣问:“你是本月新近的么?”
马啸啸巴巴得点了点头。
绿衣又怒道:“别人都领了,你还不去领,偷懒至此,府里也容不下你这样的闲人!”
马啸啸立马来了精神,扑向绿衣,跪在她跟前,抓住裙角,哭诉道:“姐姐,我从小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进了王府,谋个生计,不至漂泊在外,孤苦无依。如今,倘若你要撵我,我便如漂泊的浮萍,早晚死在外面啊……”说着,擤一把鼻涕,似要拉扯绿色的衣角。那绿衣连忙闪过一边,隔马啸啸几步之远。
这头马啸啸捶地嚎哭,一刻不停:“天啊,地啊,姐啊……”十足赖皮相。
绿衣连忙摆手:“你别闹了,快起来,我带你去领新制的衣服便是,可是日后你自当勤勉才是。”
马啸啸抽噎两声,止住哭泣。
分发衣物的老头看他半晌,又看了看名册,只余一人未作标记,抬眼问马啸啸道:“你可是高强?”
马啸啸笑脸一扬:“正是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无获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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