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重阳森然目光,大黑呐呐地说:“逃被抓是死,不逃就是奴隶,我不想死,也不想当奴隶。”
重阳轻挑了一边眉,“你逃,就仅仅是不想当奴隶?”
大黑默然。
大黑黝黑的脸颊上有个“奴”字烙印,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很可能是小时候就被烙上的。这是最低级奴隶的标记,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身份。
现在却说不想当奴隶,不觉得很讽刺吗?
脸被盯着,大黑知道,急道:“我是奴隶,但我是无主的,我不要当别人的奴隶,我的人生我做主,不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很有个性的宣言,重阳笑了,“我也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我喜欢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人生在世,求得就是个顺心罢了。”
重阳话落的时候已然拿出了匕首,快速在大黑的脸颊上来了一刀。
大黑只觉得脸颊一阵疼痛传来,一片皮就躺在了重阳的手中。
皮上不带血,大黑脸颊上过了片刻,血才渗了出来。可见重阳动作之快,刀刃之锋利。
重阳交给大黑那块带着“奴”字的皮外,还给了他一瓶药,“早晚两次,伤疤不留痕。然,身上的烙印去了,官府处的奴籍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干?包吃住,佣金按时发放,还不少。”
重阳瞬间换了一张脸孔,笑得那叫一个无害!
大黑打了个寒战,问:“真的不留疤?”
“你自己用着吧,你妹妹要用找我。”留下这话,重阳去收拾烂摊子去了。
大黑傻愣愣地坐在地上。
他个大男人不怕留疤,他身上的疤已经够多了,他会问那么一句,自然替妹妹说的。
被砸的摊位,被撞伤的人,重阳带着快哭的表情去面对,叫这个哥哥,叫那个伯伯,很无辜,很抱歉,很不安地一一道歉,有人提到赔款,重阳说:“这个,我让我哥哥来。”
于是跑到白莫负这里。
神情是快哭的神情,用着别人听不到的音量说出的话可不带一点颤,很淡然地对白莫负说:“待会儿我装白脸,你装黑脸,尽量凶恶点知不知道?”
白莫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重阳去了。
这世道,太软弱会被人欺负,太强硬容易把事情搞僵不好下台,他们又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有权势的话,可以直接拿权势压人。问题,他们不是。
只能一人沉着脸态度强硬当个不好说话的恶人,一个在其中说好话,调合关系,让点小步。演这一出,重阳费了不少口舌,才把事情尽快解决了。
累,重阳的心很累!
没会儿的功夫大麻烦解决,回到余丁这里,大黑考虑了一下,看了会儿重阳这个双面人的演出,最终低下了头,跟着她回来了。
刚刚还一直带着抱歉笑容的重阳不笑了,沉着脸看着余丁说:“把上衣脱了。”
重阳的心情很不好,买大黑花不了几个钱,赔钱息事宁人就让她出了不小的血,心情自然差。
余丁和余甲是真被重阳吓到了,这鬼一样的姑娘,连大黑都被驯服了,他们惹不起啊!但好像,也不是会蛮横不讲理的人,其他人的赔偿她都给安抚好了,余丁的腰确实是大黑伤的,她应该不会不管。
余丁愣愣地将衣服脱了,人家小姑娘见到赤膊脸不红心不跳,还是那副臭脸,果然是大夫才有的心态,在小姑娘眼里,他是病患,而不是个男人啊。
“不是谁我都会给医,你我相遇一场就是有缘。”给余丁扎针的时候,重阳淡然地说。
只是白莫负听着怎么觉得那么臭屁呢?她明明就是不想赔钱才医治的吧?在之前,面对那些要赔偿的人时,有些人脸皮厚要价比较高,她的眼神透露出的可是吃人的意思。
而且,为了能减少点点,哪怕是几个铜板,她还会多说几句。在白莫负眼中,重阳就是个吝啬还想表现的落落大方的伪君子。
几针下去,余丁顿时觉得腰身轻松了,扭扭腰,好了!
重阳收针,看向余甲,“你哥好了,现在可以了吧?没事我就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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