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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不过郭竞寒倒没有伸手接下来,他当下心里正有很多脏话就有如蒙古草原上的野马群在狂奔一样由心脏大动脉一鼓作气全涌入脑中,而他的大脑下丘皮层又因为接受不及,而让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很呆傻的状态。他大脑抓住的那一连串脏话中的最尾巴一句是:妈的,有病啊!长这样,戴什么破眼镜!

☆、第 19 章

良久过后,古志贤见对面椅子上那人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要将他手里的眼镜接过去,他也就只好耸耸肩,想将眼镜再架回鼻梁上,那只拿着眼镜的手还没有举到一半,就被人半路截住。郭竞寒见他像是又要把那副古板又老土的眼镜框往脸上戴去,就一把抢下那副眼镜,抢到手后还不算完事,直接挥手用力一甩,甩在了房间书橱下半边的柜门上。

那副眼镜应声折断了一条腿并且弹出来一块树脂镜片。古秘书一看,自己戴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的眼镜框竟然现在被摔成了这样,转过头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撑圆了眼睛望着郭监制,郭监制第一次这样看着古秘书的正脸,也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也是盯着他这么看着。两人自眼镜被摔成废品之后,竟一句话也没顾得上说,各怀各心思,这么地睽睽相视足有三分钟。

各自的心思,无非也就是古志贤不能相信这人怎么这样,将他的东西问也不问一声,说摔就摔。他和这眼镜有感情,也是因为总之自从戴了这一副眼镜后,人生就少了许多麻烦,比方说,再没有人老盯着他的五官眉眼看,也没有人再可惜地摇摇头,说:“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中看的眼睛眉毛,上面怎么会横出来这么一小条红色的痕迹。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弄出来的?”他也知道自己五官长得确实算是出色的,出色到即使那条红色疤痕再细也会被人眼尖得发现到,因为再细那也是一条疤,令看着他的脸的人认为那是一种对完美的破坏。哪怕是很小一点的瑕疵在越是趋向于完美的东西上面就越是显得碍眼。

而郭竞寒的心思要复杂许多,多到难以一一细述。连情绪也是纷杂的。他有点高兴,因为原来古秘书就连长相都不让他失望,非得要用“帅”字去形容古秘书也是可以的,只是古秘书帅地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很柔和,没什么过利的棱角,像是笼着一层光雾。就连眼睛都迥别于一般人对于一双漂亮眼晴的甄别,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清澈,不像浅溪又或是深涧那样澄澈可见水下,他的眼睛像在暮春清晨时的一波湘水,淼渺而雾气,古秘书是有一定阅历的人,不会想那么轻易让人看透。他也有点忿恨,他觉得古秘书简直就是在欺骗。要不是古秘书戴了这么一副破眼镜,说不定他一早就知道公司里面有这么一个人,也说不定早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这样,总是谋划着、踌躇着?就是被古秘书这种简直混账的审美观耽误的。可是他也有一些担心,戴了那副破眼镜的古秘书还成天不大待见自己,那不戴着那玩艺的古秘书哪里还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只要他想,反正男人也不像女人那么易老,他才二十八,这种状态能轻松保持到三十五,再接下去要是他照顾自己照顾得好,又能轻易将这种样貌维持到四十二、三。再说古秘书这副样子很嫩啊,或许正因为他帅得没什么攻击性,五官上才显得他这人很生嫩,戴着眼镜确实像二十八,但一脱离了那副老土的架子,这模样直接掉了五岁。

两人虽说睽睽相望许久,可是心思迥异,就数郭竞寒脑中想的最多最复杂,也难怪古志贤见他脸上一会儿是这番颜色,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神情,变化万端,不可端倪,于是他也索性不去想面前这人到底在想着什么了,倏地站起身,绕过郭竞寒,走到他书桌前,将手中那只高脚杯砰一声放在这张桌子上。就是那种“你不善待我的物品,我也不善待你的物品”的心思,不过古志贤可比郭竞寒惜物多了,郭竞寒说摔就摔,直接摔得稀烂,可是古志贤也只是示一下威,力道还是以“砰的声音尽可能大,但是又不把杯子震裂”为标准,也因此他本人的手用了很大力道跟那张桌子接触,来发出那个砰的一声,而不是那只细弱杯子的底座大力跟桌面接触发出的那个声响。

可能是手的力道太大,一本竖在桌边的既大又厚的硬皮书就那么倒下来,书的顶边直接斫在古志贤手上。他手一抽,杯子也掉下了桌,连带着里面剩余的酒液碎成了一摊。他心疼那只杯子,好好地就叫自己摔碎了,早知道就不跟这人赌什么气。他转身正要去厨房拿扫帚来扫干净地,就被旁边那人恶心死了地抓住了那只被厚书边斫到的手,还对他说:“没砸疼吧?”他面无表情,抽回手,说:“你摔坏我的眼镜,所以我是不会赔你这只杯子的。”这句话仔细听来,其实是很幼稚的,像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吵架——你甩飞我的咸蛋超人,所以我也要弄坏你的玩具枪。

古志贤说完了,就转身去厨房拿扫帚过来扫地,先大致扫了一遍,然后还叫郭竞寒往边上让让,跟着他就把台灯往地上放,照得清楚一点,看有哪个角落还遗漏什么玻璃碎渣。接着再回厨房拿来那种大张的吸水纸巾把桌上和地上那一片抹了一遍。弄完了后还不放心,再去郭竞寒那间书房里的柜子里拿了一台无绳吸尘器过来,在书桌底下和周边仔细地吸了一遍。

吸完了之后,就把他那只摔折了腿的眼镜和脱离了眼镜框的那一只树脂镜片一并捡起,扔去了厨房的垃圾筒。然后他直接回房拿睡衣进他用的那个浴室洗澡,洗完澡也只是直接回房睡觉。而在另一间房里的郭竞寒也有些懊恼自己刚才手太快,一甩就把古秘书的眼镜砸了,于是,他发了条信息给古志贤:“对不起,我错了。你那眼镜在哪里买的,明天我再帮你买一副。”古志贤回他:“算了,现在也买不到那样的了。”郭竞寒问:“总可以买到的。”古志贤心里觉得他就是一个认为有钱能买到一切的人,回他:“那个是以前B组一个道具师傅弄那种复古得很土气的眼镜道具时请小眼镜店里的师傅一起打版做的。”郭竞寒说:“怪不得,真有点像《胭脂扣》里面八十年代香港万梓良戴的那副,我以前老以为你鼻梁会被它压垮,没想到拿在手里那么轻,原来是以前弄道具的师傅帮你弄的。”

过了很久,古志贤都没有回,郭竞寒就又发了一条:“喂,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然后古志贤回:“没有,还好。”郭竞寒问:“那你怎么办,明天不戴眼镜了?”古志贤回:“无所谓了,要么明天晚上我去眼镜店转转。”郭竞寒问:“你戴它就为了遮你眉毛上那条红印?”古志贤回:“你看见了?”郭竞寒发来一条语音:“老实说,不是我刚才离你那么近根本也发现不了那条印迹。你就为了那个一直戴着那副古板的眼镜,就算那条红印有个故事,但你这个是心理问题,我其实认为你不应该再戴下去了,否则心理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古志贤也语音回答:“是啊是啊,你心理最健康了。”一句反话。郭竞寒又发来一条语音:“你知道我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不是那种意思。”隔了很久古志贤用文字回:“算了,别说了,睡吧。明早八点叫你起床。”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早饭后,九点到公司。

这间公司是一间极其八卦的公司,或许因为它是做影视剧和综艺节目的,它八卦的程度比其他性质的公司要更盛。古秘书在郭监制家里工作这件事,其实在他去郭竞寒家的第三天就在这间公司传开了,人人都知道,连做清洁的阿姨阿伯都知道。整整一个月,公司里的男男女女传的都是性格宽厚的古秘书被郭监制盯上,直接收在身旁,强迫直男古秘书变弯,丧尽天良。

两人回到公司第一天的上午九点到十点间,整间公司传的都是:丧尽天良的郭监制竟然在把古秘书变成弯的之后,又甩了人家,另结新欢,带了一个新的秘书在身边,现在那个新秘书就取代了古秘书正坐在古秘书办公室里。这个八卦新闻就像病毒在手机里复制一样,一传就传遍公司里所有那些同事间自建的微信群。

十点到十点半之间,整间公司传的就变成:古秘书原来没有被取代,他非但被郭监制掰弯了,还真心地付出,竟然为了郭监制去整了容。

十点半到十一点间,整间公司传的又变成:据可靠消息称,古秘书并没有整容,他原本长的就是那样,是听三、四年前就在这里工作的加贺老员工说的。

十一点到十一点半间,整间公司又在传:最新消息,郭监制掰弯古秘书的手段相当暴力,古秘书一开始并不屈服,结果他们就打了起来,古秘书眉毛上有一条很细的疤,就是他们打架留下来的。最终身体比较弱势的古秘书屈服了,就被郭监制上了。

☆、第 20 章

郭竞寒当然在公司的一些不引人注意的边边角角都安插了一些人做他的耳和眼,这一早上就已瞬息转变过好几番的流言每一则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听着无所谓,并且觉得这公司里人人都知道古秘书是他的人了就好,而至于什么暴力、打架这种不实传闻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还关照别人对古秘书封锁消息,想着这些话要是叫古秘书听了去,多少是会引起他的不快。哪里知道古秘书也每一则都知道了,因为邵正然每看到一条都要转发信息给他并且还会缠着他问清楚那些传闻的真假。

问来问去也都是围绕着:你怎么不戴眼镜了?不是关照你在有他出没的地方一定要戴好眼镜的吗?他们说你眉毛上有道印迹,我也不确定我之前有没有见到,你那条印子不是一早有的吗?还是真是他打你了?他强迫你了?你们有没有?

邵正然把最后那条公司风传的郭古二人家暴的微信信息复制粘贴给古志贤后,古志贤确实看得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些,想要将那股被流言所扰的怪异感阻遏住,可是又发现这太难。事实上,他确实很难一上来就习惯这种状况,因为他是从来没被流言围困过的人,如果是一个常年被不实消息围堵的人,就能做到漠然处之、安之若素,活得依旧自在,可是他以前没有被别人这么密集地讨论过,还讨论得在他感觉是很难听的,什么他被那人上了,而且问题是他哪里有被那人上了。他在想自己或许一开始考虑问题就不成熟,和一个同志起居同处,哪可能在再走出来时不被旁人认为他们就是一对的,那这么想来,是自己从没想过避嫌才会现在惹来的这一身腥。

所以早上听郭竞寒说不用进厂,下午两点半才进厂,他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一早上都藏匿在他里间的那间小办公室里,并且还希望最好下午也不用进厂去。这一早上,他都没出过自己办公室,只是偶尔有几个同组的同事进他这间办公室里来拿表格,或是交表格,每个时段进来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一条消息就带给他们一种想法、一种思维,也导致每一次他们看到他的表情都不一样,最后那一批,来过两个同事拿表格,都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神情看着他。所以他这么一来,也真没了主张,就心里祈盼来拿表格、交表格的同事越少越好,并且希望下午时也最好不需要进厂,因为如果要进十一厂的话,那就要出这间办公室,还要走过走道去搭电梯上二十七层,一路上要遇上很多同事,而他还要跟在郭竞寒身后,这就等同是对流言的一种无声的支持。而且这个上午是他第一次这么认同郭竞寒在外他在内的这个办公室格局,起码他可以躲着。其实本来因为他和他上司的这个办公室格局,他之前一般不让同事进这个西侧的办公室来,怕人来人往打扰到郭竞寒工作,以前有什么表格、预算之类的,他都让A组同事集中放在他们的大办公室里,他会定时去取,一批批收集回来。而这早上,自第一条传闻起,他就打电话给大办公室那边的A组同事,让他们要拿、交表格的就自己来他办公室,而不知为什么,那个郭竞寒竟然也默许了他的这个行为。

这间公司中午十二点至一点是午餐时间,古志贤在十一点四十几时给文强发了微信,问文强:“文强,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不敢出去。”文强难得即时回复:“我都没有信他们说的,什么不敢出去?是爷们儿还怕这点传闻?”古志贤心里感谢文强的信任,可是还是觉得文强并不了解他的处境。于是他十一点五十几的时候又发了同样的一条信息给文强那组的秘书斯曼:“斯曼,我没被上。在乱传,怎么办?我不敢出去。”斯曼一收到新闻男主角之一的信息,心里怦怦地跳着,有点兴奋。女人基本上都像她这样,希望和秘密、八卦、焦点人物离得近些,现在这个公司焦点给她发信息了,她心里还觉得像是得到了一项殊荣似的。只是她不晓得这个古秘书已将这条信息发过一遍给她上司关文强了,且这古秘书都急得有点没有主张了,竟然可笑地“见人”就发一遍“我没被上”,只不过是在文强那里没有得到安慰才转投她这一个女性的怀抱。斯曼马上回复:“不要怕,你坐在办公室里不要动,我等下下去打包饭上来给我们监制,也给你打包一份,送去给你。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她完全忽略古秘书见谁都想强调一遍的“我没被上”,她也根本不在意那个,甚至于她潜意识中是希望古秘书已经与郭监制关系坐实了,这样才有戏,否则要真是什么事都没有,那她还能热情兴奋些什么呢?

可古志贤并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他一收到斯曼的回复,就觉得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甚至还花了三分钟认真地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喜欢男人,这次比较看来,女人多好啊。像文强那种粗糙的男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回复不到点子上,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而像斯曼这样的女人,一跟她说,她马上就能回复到点子上,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心里马上舒坦许多,真是又贴心又温暖,直接熨贴到人心上。

他思考完这三分钟,十二点也到了,郭竞寒进他里间来,门也不敲,完全把他当成自己老婆一样,爱怎样就怎样,却把他一吓。他正手握着手机,呆怔地看着屏幕,猛然见老板进来了,还想着要把手机推到一边,毕竟刚刚在上班时间,叫上司看见自己好像是在玩手机的样子好像并不合适。他其实一直以来也是工作第一的,刚进公司时,他的起点就不如一般人高,后来又发生了家里那些不融洽的事情,他往往就觉得除了这份工作能给他一种定心的感觉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带给他这种稳定的、不至于害怕生活无所依的感觉了。所以他在公司里一直也比旁人更守规矩,比旁人更害怕惹上司不高兴,除了一些实在特殊的情况,像是今天早上叫组里同事上他这里来拿、交表格。

不过还没等他放下手机,郭竞寒就在门口说:“走吧,该吃饭了。”他答:“哦,你先去。我等等再去。”郭竞寒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回答,什么叫“哦,你先去。我等等再去”?于是就问他:“你为什么等等再去?”他答:“就是等等再去。”郭竞寒问:“理由?”他说:“没有。”郭竞寒就说:“那别废话,站起来跟我走。”他说:“好吧,我不饿。你先去吃。”郭竞寒说:“我饿了,你陪我吃。”他回:“那你找个也饿了的陪你一起吃。”

郭竞寒不喜欢说太多废话,走过去,抓着他的手直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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