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些女眷来找我,她们拉着我聊着这里的服饰,聊着奥斯王国的服饰,聊着与我一同来的威廉伯爵,聊着那个我即将要嫁的丈夫,聊着一切她们感兴趣的话题。
她们问我,威廉伯爵是否与我关系很好。
我回答说,他是十分可敬可亲的兄长。
她们问我,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会不会很难过。
我回答说,能嫁给这样的人是我的幸运。
她们问我,此刻是否想念自己的家人。
我笑了笑回答,当然,离家在外,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自己的家人。
那视我如粪土将我如怪物般看管了十五年的家人。
他们想必此刻也十分挂念我才对。
这场茶会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待到夕阳的另一端已慢慢浮现出苍蓝色,待到我已笑地有些疲惫,我终于告别离开,带着一脸的遗憾。
而那位侍女,事实证明她的确就在这附近,因为当我一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她便出现在了门口。随着我上了马车,一向不主动开口的她忽然问了我一句,“你累吗?”
这是我刚刚问她的话,她大概是刚才一直看着我们那些无聊的对话吧。
我看着她难得抬起来了的头,诚实地回答:“累。”
“真是不明白你们。”
她有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真不算是个合格的卧底,我替她有些遗憾,因为这样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她接着说:“一直这样,真是无趣。”
我点点头,承认她的话,“的确挺无趣的。”
她张开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在她再次将那话脱口而出之前,我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有些震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耳朵也有些发红。
我看着她,笑着说:“够了,不要再接着说了。”真是个不合格的卧底。我再次在心里强调了一遍。她再这样下去,我连假装不知道都很困难了。我可不想揭穿她。
不知道她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感觉到在我的手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我,视线满是纠结和忐忑,我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是个温柔的人,能这么关心我,我很感激。”
她没再说话,我也靠着窗户闭上了眼,因为我的确是很累,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么一场虚以委蛇的茶会。有没有那些人在,我是在宴会上还是在房间里,都是一样的。
没有了那个人,什么样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因为在没有了那个人的世界活的每一分对我来说本来就已经是煎熬了。多一分痛楚,少一分痛楚,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就算是煎熬,我也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我才有可能再见到他,即便那是在睡梦之中。死去了,我这样的人一定去不了他所在的天堂,那到时,我就会永远的失去他。
而且,只要一个人还记着他,他就仍然存在着,以记忆的方式。如果我死去了,世界上再无人记得他了,他就会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这么喜欢这个世界,他肯定不愿意就这样消失。
所以我一定要活着,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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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城里的一处旅馆内,躺在床上的那个瘦小男子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朝外面走去。外面的斯科,也就是之前的那个高胖男人第一个看见他,高兴地打招呼,“塞塔,你回来啦!等一下,我去通知头儿。”
在他的呼唤下,克尔拉与萨波一起走进了塞塔的房间里,萨波打招呼道:“哟,塞塔。”
塞塔脸色不太好地说:“真是够了,憋屈死我了。”
斯科不怀好意地笑道:“服侍美女的感觉很爽吧。”
塞塔白了他一眼,“是啊,很爽,你可以自己去试试。”成天看人脸色还一直要保持着唯唯诺诺的姿态,真的是……他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自己。
“诶,说认真的,那第一美人长的怎么样?”
想起第一晚沐浴时的场景,他脸一红,“那个……的确是长得很漂亮。”何止是漂亮……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看见她沐浴出来时候的……咳咳,他也不会一不小心打翻了花瓶被那个女人揪着骂了半天。
“跟女帝比起来呢?”
他认真的想了想,说:“两个人不太一样吧,不好比。女帝的美比较嚣张诱惑,她的美却很神圣空灵,让人看了忍不住膜拜的那种。”就连那个时候看见她的裸体,他起来的也不是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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