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知他甚深,杨宁是个暴君。他最多能当个明君,仁君却和他无缘。他当然清楚这些大臣不是吓大的,所以也没有打算吓人,他真的决定挑几个刺头出来夷了九族。正好给白起练练手,省得他憋屈。
朱元璋手下的大臣一个个倒是挺乖顺,也不谈什么人权。满清入关后一个个自称奴才当二等公民自觉的很,真是太惯着他们了。爱干干不爱干滚蛋,天下有才的多着呢。
平日里爱勾心斗角也就算了,现在内忧外患不断,居然还敢勾心斗角!这样的人怎敢自称文人?
“骆养性。”杨宁慢吞吞的喊了一声。
“臣在。”对这位新近越发神秘莫测的主子还是很恭敬的。
“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吗?”
“回陛下,是天子亲卫。”骆养性恭敬的回答。
“不错,亲卫。”杨宁微微笑了一下:“朕觉的锦衣卫更像天子手中之剑,朕心之所向,尔等剑之所指,卿以为然否?”
骆养性心神一禀,立即道:“陛下所言极是。”
“很好。”杨宁继续说道:“剑不合用,换一把就是。但碍着朕眼睛的旧剑就不仅仅是搁置不用。朕喜欢诛九族这个说法,十族也可以考虑,明白吗?”
“臣誓死效忠陛下。”骆养性汗涔涔的说道。
“东厂、西厂、锦衣卫。”杨宁似乎不吓到他誓不罢休:“每一个机构的出现都有他的必要性。魏忠贤死了,你说他的党羽那里去了?”
骆养性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厂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永乐大帝觉的锦衣卫不好用;西厂出现是因为东厂、锦衣卫不好用。东厂、西厂没落是因为他们最终妨碍到皇权。不是自己亲手弄出来的东西实用性总是差一些,朕要是觉的有必要,完全可以弄出来一个南厂北厂或者洛邑卫什么的。不要耍小手段,也管好你的手下,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是。”骆养性别的也不敢多说了。
“你武艺如何?”皇帝温和的问道。
“臣的武艺……。”尚可。骆养性还没有谦虚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一张美丽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对方眼睛里透着盈盈笑意,多看一眼都会沉溺。若不是对方的手仅仅卡在他的脖子上,他真的会被迷住。
“太差劲了。”对方声音不疾不徐,文雅好听。对方很快就放开了他,站在皇帝身边打量他。骆养性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白起笑吟吟的和王怀恩打招呼:“王公公,多日不见,侍奉陛下辛苦了。”
王怀恩刚刚见识了此君的凶残,连忙笑道:“公子抬举奴婢了,侍奉陛下是奴婢本分,何谈辛苦?”
白起眸中笑意更深。
杨宁问道:“骆养性如何?”
“温室的花朵。”白起笑道:“我帮你□□几日?”
杨宁颔首,直接看向骆养性:“记住他了吗?”
骆养性连连点头。这么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又手段犀利,武艺高强,看上去和皇帝关系极为密切,记不住才是笑话。
“把他当作我,他的话和我的话分量是等同的。”皇帝说道。
骆养性不敢迟疑,连连点头答应。
“明日他就到卫所指导你们武艺。在他手上,要生要死,全凭他心情。”杨宁说了一句,至于怎么理解那是骆养性自己的事情。白起第二日到卫所带着小拖油瓶——半个月前刚被取名为朱玉的皇长子。
骆养性相当苦恼,他觉得皇长子似乎对自己颇有成见。可是怎么可能?皇长子才刚刚过了周岁生辰,应该什么都不懂,难道是……错觉?锦衣卫中贵勋子弟多如牛毛,这位不知名姓但武艺高强的公子带着皇子莫不是为了压制他们?
皇长子怎么能对骆养性不气愤?要不是当时朝廷摇摇欲坠,骆养性绝对被判个绞刑没商量。骆养性这货说不上构陷大臣等罪名,但坑皇帝可把朱由检坑苦了。但作为皇帝的耳目,要瞒着皇帝那坑国家坑大发了。皇长子把明朝灭亡的帐记了很重的一笔在骆养性头上。
若是杨宁知道他如何想,定然无语。作为皇帝,就要有识人之明。没有识人之明说什么都是枉然。谁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杨宁年少的时候照样也被人坑过,不过杨宁都坑回来罢了。
再说,骆养性档次不高,欺上瞒下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皇帝的无能。有时候不是你有心就能做好一件事的。比如朱由检做皇帝明明态度端正,工作认真,但搞到最后依旧亡国了。大部分人认为他冤枉,觉的明朝灭亡势之所驱。一方面确实是个烂摊子,一方面却是他本人能力不足。要说李自成那等泥腿子都能挣出一块地盘来,他一个皇帝混得那样惨不是能力不足是什么?
白起把皇长子往椅子上一放,然后就开始完虐这群锦衣卫。白起基本上没有和己方的人切磋过,也不是他不能收放自如,而是不能杀得兴起实在是无聊又无趣。
要干这样无趣的事情白起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他一向只杀人并不看重如何折磨一个人。可惜这伙锦衣卫实在是熟悉怎么折磨人,而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用到了白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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