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疯狂喊了起来,那样子足以让任何人做恶梦:“莱恩,这都是应该的,只要你能活下去,他们就算死了又怎么样!”
“妈妈够了!”莱恩的脸上居然留下眼泪,那是两行血泪,他如同破风箱一般的声音痛苦的喘息着:“不要再因为我杀人了,我不想用无辜人的血活下去,我是个怪物,我早该死了,我不该这样继续苟延残喘!”
“够了,莱恩,不要再说了,你给我上去!”伊恩爆发出一声怒喝,随着她的怒喝声,她的舌头竟然无限伸长,化成了树干一样的东西,慢慢缠上莱恩,想将他送上楼去。
然而莱恩却绝望又痛苦地看了伊恩子爵一眼,整个人慢慢化成了一滩烂肉血水,从缠绕的树枝中流下来流满了一地,这一番变故让伊恩惊住了,她绝望地大吼了一声:“不!”
血樱树疯狂地挥舞起来,但因为失去了最终的输入地,只能不甘心地渐渐萎缩最终缩回到伊恩的胸口中,城堡的异状也因为伊恩的心绪大乱直接停滞。
就是现在,秦枞一个箭步窜到伊恩子爵身前,在伊恩子爵还沉浸在巨大悲苦中的时候,一把将桃木剑□□了伊恩的心脏中,血樱树停止了生长,伊恩也直接晕了过去。
城堡瞬间安静下来,东墨白和秦枞也疲惫地靠在了一起,东墨白低声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伊恩子爵竟然是为了自己儿子做出这些事,而到最后莱恩却如此痛苦地活着,与其这样,我相信他宁愿去死。”
“天底下做父母的总是这样,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孩子,不管孩子是不是愿意接受。”秦枞却是见怪不怪语气平淡道:“打扰死者安眠只会让双方都痛苦不堪,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结束了。”
“嗯。”
一切确实是结束了,五鬼煞阵的最后一环土煞找到了,虽然结果出人意料,但总算是能让卫月他们摆脱死亡的阴影。
那天最后,是帝都警备所和东墨白手下的卫队一起冲进了伊恩子爵的城堡中处理了后续事情,他们再伊恩子爵城堡的地下室中搜索出了不下百具少男少女的尸体,在搬动那些都快化在一起的尸体时,就连心理素质强硬的警备所人员都差点吐了,东墨白手下的军士虽然没吐但也是锁紧了眉头。
至于那一池子血水更是直接被封了起来,等待帝王下令处理,大厅里所有可疑的东西都被搬走了,伊恩子爵的城堡也被封锁了起来,秦枞和东墨白因为太过疲惫,回去后都各自睡了,等他们起来后,事情已经到了尾声。
光脑新闻上只说这一切都是逃窜的变态杀人狂做出的事情,而那个变态杀人狂也已经伏诛,这件事在网上闹的很热闹,大家还轰轰烈烈地讨论了下弱者遇到变态杀人狂要怎么办,至于另一则伊恩子爵因丧子之痛不幸去世的消息则无人问津了。
小宫殿中,女帝神情疲惫地看着秦枞:“秦先生,还请谅解,这毕竟是皇室丑闻,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引出什么波澜。”
秦枞点了点头,他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没有了解的兴趣,政治,说来说去总归也就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女帝是出于什么考虑隐瞒这件事,秦枞没兴致追究,他也不是愣头青,也早已经看习惯了权贵之间的这些事,他只是道:“五鬼煞阵阵眼已齐,可以解阵了,只是血樱树扎根太深,伊恩子爵就算驱煞后只怕也活不过来了。”
女帝神色淡淡地摆了摆手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可能留下她的命了,就算她不死最终也是要秘密处决的。”
秦枞点了点头道:“除煞随时可以进行。”
“那就依先生意思办吧。”
五鬼煞阵布阵繁琐周密,解阵如解谜题,可一旦找全阵眼后面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找全阵眼后,解阵也就是一件平淡枯燥的事情,只需要秦枞先恢复卫月和苗成所中煞气,当然不需要恢复太凶险,意思意思就行,然后按照正确顺序解阵就行了,因为伊恩子爵一解阵就死,所以她自然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秦枞不想耽误时间,回去了后就直接与其他四人说了下便开始解阵了。
将五人带到了画好的阵法中,秦枞就开始依次除煞,但不知为何他这几天心中总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仔细追究起来却完全追究不到源头,秦枞思来想去也就是那位幕后风水师会搞出什么事来,出于谨慎,在解煞的过程中他甚至将东墨白安排在一边警戒。
卫月、苗成几人身上的煞气解除非常容易,轻松的秦枞都觉得之前那预感是不是错觉,他解完了近卫长身上的火煞,低头铲除伊恩胸口的血樱树,因为不需要顾忌伊恩的死活,秦枞干脆粗暴的用桃木剑直接折断了血樱树的树根,然而就在他刚刚拔去血樱树时,伊恩突然睁开眼朝秦枞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接着秦枞就感到下腹一凉,他低下头,一柄精致的匕首直接没入他肚腹中,接着又被狠狠拔出,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而伊恩脸上笑容更大了。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周围的人,苗成卫月更是惊慌失措地大喊出声:“秦先生!”
东墨白则是直接一脚踹向了伊恩,可是伊恩却轻巧地飞掠后退避开了东墨白,她胸口的大洞也诡异的长出了血红的肉芽,最后竟然将窟窿补上了。
秦枞捂着肚子看着对方深深皱起眉:“是你?”
伊恩嘶哑地笑了起来,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他道:“秦大师,别来无恙。”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就夺走了秦枞的全部心神,这匕首也不知道涂了什么,让他五脏六腑全都抽搐般的痛,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第47章 婚礼
昏迷了好几日,秦枞方才清醒,清醒后也不是意识完全清晰,而是迷糊的醒来又睡去,反反复复好几次,期间他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擦身体又有人扶着自己喂了些流食,起初他以为是机器人管家,直到后来他终于能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东墨白后,才知道做这一切的都是东墨白。
东墨白睡眠很浅,秦枞一起身他就清醒了,他一醒就立马看向秦枞,见秦枞已经起身并且能够自己半坐在床头,东墨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走过去轻声道:“阿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枞微微笑了笑,这会他虽然觉得全身使不上劲,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小白,谢谢你。”
他之前就对东墨白有好感,又因为婚约的事捅破了那层纸,这会被东墨白这般照料几天后心中更是暖意微流,虽然婚约让他别扭,但这会秦枞也不打算再更改了。
东墨白生性冷峻,面似寒冰很少带笑,但这会也轻轻笑了笑:“阿枞,你和我没必要说这些,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他说着俯身擦了擦秦枞额上虚汗,还体贴的将秦枞身上的薄被往上盖了盖,这样温顺贤淑的东墨白更是勾的秦枞心中一动,他情不自禁捏了捏东墨白的脸蛋,笑眯眯地道:“那是,小白可是我家好媳妇,作为你的亲亲老公真是三生有幸。”
东墨白脸色一黑,拍了拍秦枞作怪的手,嗔怪地瞪了秦枞一眼:“阿枞,病着呢,好好休息。”
“哦,小白这是在暗示我病好了要怎么样吗?”秦枞故意拖长了音,促狭地看了东墨白一眼。
东墨白自知嘴上功夫比不过秦枞,干脆就闭上嘴不说了,只是闷声照顾秦枞。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秦枞完全好清了,他也终于能从床上下来,伊恩匕首上涂的毒若是在以往只怕能要了秦枞的命,但这里毕竟是高科技时代,秦枞本身又是修出了灵珠,匕首上的毒虽然古怪霸道,可也慢慢被清理了,只是花费了一些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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