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场合,两人都是一前一后,各走各的。今天秦子扬死皮赖脸地拖着舒淮,一路上叽里呱啦,聊天的主题不外乎就是自己在朋友圈多混的开,人要积极向上融入社会云云。总之各种暗示。
秦子扬说的眉飞色舞,舒淮听的面无表情。
终于,在忍受了聒噪二十来分钟的舒淮开口了,“秦子扬。”
“嗯嗯?”难的舒淮会主动搭话,秦子扬半是惊奇半是得意。看吧,舒淮还是颇受触动的。
舒淮停步,盯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话这么多,比平时还聒噪。”
秦子扬气笑了,“老子还不是想要开导你!谁昨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告诉老子他有病的!”
舒淮一副听天方夜谭的表情,“第一,我告诉你是心理医生觉得我有病,但我不觉得自己有病;第二,心理专家都治不好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行?”
听到舒淮说到这里,秦子扬心底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吃饱了撑的,劳心费力还不讨好
!还没来得及怒斥对方,紧接着舒淮冷淡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怔楞了。
“……第三,”舒淮垂眸盯着他,月色清冷浅淡,映的他眉目如画,丰神俊秀,黑眸似有暗色波光隐隐流动,“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劳心费力。”
舒淮的质问一字字地敲在秦子扬心上,铿锵有力,砸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少年眉眼间滑过一抹迷茫,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孤独。”
闻言,舒淮眼底涌起复杂至极的神情,随即湮没在黑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他转过头,提步而行。
只留一句无波无澜的话语回荡在秦子扬身边。
“多谢……不过我并不知道,孤独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一刻,秦子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哭。
一句多谢,应该是舒淮最大程度“模拟”正常人的思维表达的感谢了。这对于一个共情能力低下的天才来说,可以说是巨大的突破。
秦子扬独自停留在树林里,他往后倚靠着一颗棵林木,脑海中不停回想着舒淮刚才的话,又是心酸又是怜悯。
这个时候,秦子扬忽然产生巨大的冲动,很想掏心掏肺地对舒淮好,似乎只要对方一句感谢,就能心满意足。
……但很快,伴随着第二天舒淮依旧冻得死人的冰块脸和气得秦子扬吐血的冷言冷语,他发誓那天晚上会有那样的念头,纯粹是脑抽!是病得治!
………
第二天上课,舒淮一如既往低头翻看自己带的原版英文书,秦子扬则是桌子上摆放本课外读物,在桌子下玩没法联网的手机。
……就算山里信号不好,基本联不上网,他也乐此不疲地玩手机里的单机斗地主、以及各类单机手机游戏。
就连曾经风靡大江南北、后来被时代的潮流湮没的切西瓜,他也能津津有味的玩一上午。
到了下课的时候,那些从来没有见过手机的同学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有些胆子大点的男孩子大概看秦子扬笑眯眯的好说话的样子,还结结巴巴地用汉话搭腔,“浓个……咧啥?”
秦子扬看着其他人两眼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果六,各种羡慕好奇想玩的神情,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大手一挥,“我教你们玩。”
他指着画面,示意一个男生伸出食指,划向屏幕。那个被他点名的男生激动的都在哆嗦,眼里浮现震惊和欣喜,手指颤抖着伸向屏幕,很轻很轻地挨了一下,就飞快缩回手指,忐忑地望着秦子扬,似乎生怕触摸一下就把这看上去就昂贵的玩意儿给弄怀了。
秦子扬看着人家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笑,“没事,你随便划。我贴了膜的,就像这样。”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加大力气划过屏幕,切碎了一颗西瓜,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引起周围一片惊叹和哗然。
有几个男孩跃跃欲试,秦子扬干脆把手机交给他们,让他们轮番玩起来。
男孩拿着手机都特别小心,划的动作都很轻微,长满茧子和皲裂的手指,偶尔切开一个水果,眼睛激动的亮晶晶,小脸通红。周围的小伙伴都是一片惊呼。
秦子扬指导他们玩了下,看他们渐渐熟练,便拖着腮看他们玩。不经意抬头,发现旁边的舒淮正盯着他,“看我干吗。”
舒淮漠然地移开,目光重新落回书上,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没什么。”
秦子扬撇嘴,在心里骂一句死人脸,又看他们一群人争先恐后地玩切西瓜游戏,时不时兴致勃勃插嘴一句“快点快点!三连杀啊。”
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就没消停过,舒淮眼睛盯着书上一连串的英文,脑子里却浮现刚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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