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岛杭的脑海中,如同五雷轰顶般,直直地怔住了。
“如果哪一天在下离死只差一口气,我也绝对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朋友知道我还活着。”
庒岛杭曾经十分认真地对单离守说过的话,看似漫不经心的他,竟然是记得的。
竟然,是记得的。
庒岛杭忽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原来单离守,早已承认他这个朋友了。
即便现在的状况,就是他这个朋友的疏忽造成的,可是在单离守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责备和痛恶,也没有任何冰冷和漠然,仅仅只是一种平静,一种不参杂任何负面情感的平静。
谁都不能死。
这是庒岛杭心中深深的执念。
谷中大夫们对这种重伤很有经验,不稍片刻,他们已经完成了剪布,割腐肉,消毒,止血,包扎等动作,期间,单离守一声都没有吭。
庒岛杭一度以为单离守是睁着眼睛昏过去了,但是眨巴的眼睛却很好的安抚了庒岛杭。
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
庒岛杭如是想。
等到大夫们自请抓药煎熬的时候,庒岛杭很痛快地放他们离开,接手了照顾单离守的重担。
“疼么?”庒岛杭拧干湿布,将单离守额头上的汗擦去。
“你来试试?”单离守一挑眉,瞬间恢复了桀骜的神色。
“……”庒岛杭一想起当时单离守被一刀贯穿的场景,便脸色一黯,“对不起。”
“你指什么?”单离守有所深意地望着庒岛杭。
明明他人是躺着的,但坐在一旁的庒岛杭依然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陷你于不义。”
“你觉得,就凭你能暗算我?”单离守的笑容虽然充满疲惫,却丝毫不减傲气。
“什么意思?”庒岛杭眨了两下眼睛,忽然一种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
“敛云刀。”仅仅只是三个字,但是在听者耳中,这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庒岛杭记得,第一次在邶国襄北城碰到姚怀川和单离守时,他自称自己是为了敛云刀而去的。
虽然事实上也是的确如此,但是敛云刀乃是凄风牙的镇门之宝,若没有一定门派背景,没有凄风牙的通行证,是绝无可能见到它的。
因此,是凄风牙的杀手,还是其他大门派的使徒,庒岛杭的身份被单离守所质疑。
难怪第一次见面,单离守这么不给面子地扬长而去。
难怪认识的第一天晚上,单离守忽然从窗外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用武器往自己脸上招呼。
情急之下他拔刀对抗,却在瞬间看到了单离守诡异莫辩的笑容。
刀身上极小的“万狭”两个字,竟被单离守一清二楚地看出了。
他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话,竟导致了他的真实身份的暴露。
单离守,打从第一天见面,就知道他是万狭谷的人了。
这个事实,庒岛杭消化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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