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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2页)

木流火今儿个穿了身赤金色的流金广袖裙,广袖裙外头罩了件银白狐皮大氅,满头青丝梳成高耸的牡丹头,行动间暗香浮动,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正室夫人。腹部微微隆起,隐约能看出有孕的痕迹。

拾级而下,信步走到季青宛身旁,面上骄矜笑容不减,打量一下整个院落,木流火特有的娃娃音软绵绵响起,娇声道:“本打算来看看生病的苏哥哥的,没料得路过此处,竟从门缝里看到了季姑娘。本王妃一想,季姑娘与我也算熟识。既是熟识,不过来拜访一番终究不大好。季姑娘果真真人不露相,这处宅子没个一千金买不下来,看来这些年你存了不少家底。”白嫩小手抚摸过桌上的草纸,柔若无骨,木流火故作夸张道:“哟,没想到季姑娘这般位卑权轻的人竟颇有闲情雅致练字,只是这字写的未免丑陋了些,王府上随便一个伴读的小厮写的都比你好看。”

双手捏成空拳头,季青宛面不改色的端坐在软椅上,置若罔闻,表现得淡定非凡。心下暗暗嘀咕:日后一定要把院门关好,再把门栓插上,免得阿猫阿狗都往里进。

季青宛觉得,木流火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她八成已忘了前些日子被她拿刀子威胁的事儿。她今日来此应当只是为了踩低拜高,并非想捉拿她,不若方才进来的就不单单是木流火一个人了。她便只管听她说话,不与她起争执,木流火说完了话自会离开。

天光明媚四野广净,云淡风轻山茶摇曳,木流火滔滔不绝讲了半刻钟,所说之话含有挖苦、炫耀、挑衅,上到女帝新给的厚重赏赐,下到静王又给她买了甚么稀罕玩意,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季青宛一直含着笑安静听着,不时温婉的点个头,端是个合格的听众。

半晌,木流火大抵也觉无趣,亦有可能说得太久嘴巴干渴,郁郁寡欢的瞥了季青宛两眼,噘着嘴冷哼一声,挥袖转身离开。

季青宛懒散的躺回软椅上,翘起二郎腿轻轻晃动,待木流火走到门边,她伸出根指头在半空画圈,挑唇低低道:“夜半梦回时分,周遭寂静无声,唯有月影西斜树影婆娑,王妃是否会梦到七月?”

走到门边的木流火一顿,慌张的扭头看她,瞪眼道:“你说甚么?”

她笑的得阴森深冷:“唔,我甚么都没说啊,王妃幻听了吧?”她闭上眼,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儿,一副自在悠闲的模样,恍若方才真的甚么都不曾说。

门边的两道视线紧紧钉在她身上,带着探寻与畏惧,亘久后才消失不见。只有风拍打雪松的声音响在耳边。

木流火走后没多久,季青宛翻身坐起,屏气凝神,胸膛涌起阵阵波澜怒火,锁着眉心冥思苦想。

前些日子她估算过,距离静王倒台还有一年光景,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受够了眼下连门都不敢出的狼狈日子,她得想法子参与进扳倒静王的活动里,或者说,她可以做那个扳倒静王的幕后者。

她要感谢木流火,若非她今日来这一趟,兴许她还不会下定决心对付静王。木流火之所以这般嚣张,倚仗的便是静王的宠爱,若静王不是静王了,她何来趾高气昂的资本?

季青宛摸着下巴想了想,放眼整个璧国,与静王最不对付的便要数左相司徒秋,野史有云,他俩的政治主张背道而驰,只消碰面没有不争吵的,女帝每每被他们吵的脑仁儿疼。

小常从外头回来,左右手各拎一包叫不出名字的补品,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季青宛抽出张干净的宣纸,低头往上面写了几行字,沿着缝隙整齐折起来,谨慎同小常道:“小常,你现在去一趟相府,帮我把这封信送给相爷。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相爷手上,万不能让他人代为传送。”

小常将手上提着的补品放在地上,懵懂着伸手接过。季青宛思索一瞬,又叮嘱他道:“回来的时候仔细些,前后左右都看看,别被人跟住了。”

小常迟疑道:“可是……这些补品我还没送去给苏大人呢,里头有一盒龟苓膏,需得趁热吃才好。等我从相府回来,龟苓膏一早冷掉了。”

季青宛提过地上的两个纸包,敷衍拍拍小常的肩膀,“你只管去相府送信,这两包补品我送到隔壁去,记得早些回来。”

小常这才放下心来。

浮云飘在灰蓝长空,有不知名的飞鸟慢悠悠的自云中穿过去,许久之后才晕头转向的飞出来,翅膀尖上全是水珠。季青宛提着两个纸包立在自家墙头边,踮脚看了看隔壁的苏府,收回视线,惆怅且苦恼的叹了口气。

自小常离去至此时已有一刻钟,她仍在自己的府邸来回徘徊,苏景的府邸就在隔壁,只要她推开门走出去,再朝左拐个弯,一扣门便能进去了。

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她之所以让小常去买补品,为的就是不去见苏景。而今小常被她指派去做了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送补品的担子自然而然的搁到她肩膀上。

这个担子,有那么丢丢沉重。

她又踟蹰片刻,估摸再不将龟苓膏送过去,便要冷透了,她狠狠心一咬牙,眼神坚毅的朝外走,颤抖着手去扣隔壁苏府的大门。

不就是送个东西嘛!又不是把命送给苏景!她便坦然过来说两句客套话,这边把话说完那边便扭头回家,速战速决,不用同苏景相处太久。

几日没来苏府,庭院还是那座庭院,山茶还是那树山茶。熟门熟路的走过雕花画廊,季青宛倏然记起,如今盛放酣热的山茶是她当年亲手所植,几年时光一晃而过,稚嫩的山茶苗长成了一棵棵高大的山茶树。而她,已然同苏景成了陌路人。

布置清冷简易的卧房内不单只有苏景,小王爷武夜机亦在,一个躺着一个站着,颀长的两道身形风朗俊逸,是段惹人流连的好风景。原本他们正在讨论着甚么,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瞧见探头进来的季青宛,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茬。苏景垂眸去看被褥上的花纹,小王爷掩耳盗铃般咳嗽一声,径自去取茶水来喝。

季青宛不疑有他,落落大方迈过门槛,先跟小王爷打过招呼,偏头如常同苏景道:“听小常说你生病了,定是那夜凛冽寒风吹的,我要担些责任。”她亮出此行要送的东西,将两个纸包吊在手指头上,浅浅笑道:“喏,这两样东西送给你补补身子,年纪大了身子就是容易不好,你瞧瞧我,那夜泡了许久的冰水也没生病,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不经梳理的墨发垂在肩膀两侧,柔亮如上好的江南丝绸,苏景白皙冰冷的脸颊轮廓露在日光下,鸦翅般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浓重暗影。抬头看她一眼,苏景不冷不热道:“我并未觉得我年纪大了。”

饮茶的小王爷促狭一笑,视线在季青宛与苏景之间转上两个来回,眯着眼睛邪恶笑道:“方才我似乎听到有人说“那夜”,谁能同我解释一下,这个“那夜”,究竟是哪一夜?”

小王爷不正经是全璧国都知道的事儿,鲜少能从他嘴巴里听到义正言辞的话。季青宛给了他一个不可言喻的鄙视眼神,将两个纸包都提在眼前,道:“这里头有一包龟苓膏,小常说了要趁热吃,当然我是觉得龟苓膏无论冷热都可以吃,兴许你们古代的龟苓膏跟现代的不同。”一模一样的两个纸包分不清楚,她来回辨认片刻,蹙眉道:“是哪一包来着,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你等会儿,我把它拆开看看。”

她拣了比较轻的一个纸包先拆——龟苓膏肯定只有小小一盒,轻之甚轻。两个纸包之所以一样大小,估摸是处女座的小常为了讲究对称美,特意让卖家如此包扎来的。

苏景闲眼看她拆油纸包,薄薄的嘴唇已经恢复成诱人的杏色,只是精神头不大好,有些病殃殃的。

一层一层打开包裹严实的纸包,散落的油纸四下纷飞,对折过的黑乎乎的棍状物体赫然出现。季青宛惊了一惊,将对折的棍状物体捏出来,放在眼前来回打量,甚是不解道:“唔,这是甚么玩意儿?”

苏景好看的唇角轻轻抖动着,默了一瞬,挪开眼磕巴道:“鹿……鞭……”

鹿鞭?她似乎听说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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