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十一摇了摇头,“我那个先祖是谢太傅的长子,名唤谢瑶,这东西也是他留下来的。”
引商握着镯子的手一松,几乎将那白玉镯子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如果说昨晚她还执拗的不肯相信自己猜想的一切都是事实,那现在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这世上名唤谢瑶的人确实有许多,可是她很清楚,与她有一世姻缘的人就是谢十一口中的那个谢瑶。
一个与她相隔了几百年,明明身世显赫,却没有留下多少名声或是轶事的男人。
而她面前的花渡尚且有些迷茫,他虽然很确信这东西自己曾经见过,可却记不起自己见到这东西时发生了什么。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眼见着面前三个人都沉默不语,谢十一也难免好奇。
引商未答,扭头便拽住了身边的华鸢,这一次无论何人阻拦,她也不会放手。
“我们出去,说说话。”她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华鸢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我不想说。”
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想说,何况他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谢十一弄不清他们三人这关系,也不愿意去弄清,只是看他们的神情也知道这镯子一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晋亡后,谢氏也渐渐走向衰落,到了他这一代,他算是他们谢家这一脉仅剩的几个后人之一了。而先祖留下的东西中,身为后代的他唯一能拿到手的只有一直传下来的这只镯子。而且这东西不在他们的祖籍陈郡阳夏,也不在晋时的都城建康,而是在会稽的山阴,也就是当年谢瑶随父亲隐居之处。
之前族中就有传言说,谢瑶当年正是命丧会稽。那镯子上的红线更是历经百年不断不烂,极其诡异。种种古怪联系在一起,难免让人想要揣测其中内情。
谢十一对这镯子的来由还有先祖的身世并不避讳,只是当他讲完之后,引商拽着华鸢的手收得更紧,一直茫然的花渡却稍稍变了脸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了那手镯,“你在会稽何处拿到了这镯子?”
谢十一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问。
这一会儿,引商已经渐渐将脑子里那些原本想不通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眼看着花渡问完那句话便想要离开,她总算是松开了一直扯着华鸢胳膊的手,拦在了大门口,轻声劝道,“你可要想清楚。”
当初在程家,花渡也这样劝过她,叫她不要意气用事。而现在,她同样要劝他一次。
忘却过往成为阴差为阴间卖命,这是他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也是他唯一能走的一条路。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离曾经的身份只有一墙之隔了,就当真伸出手去触碰它。
他之前努力过那么多次,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多想,怎么偏偏到了现在就克制不住了?
她目光灼灼,语气坚定,正逢清风吹来,吹散了玉镯上的淡淡血腥气,花渡像是倏然缓过神来一样,怔在原地许久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镯子果然有古怪。
定了定心神,他不由伸手探向背后绣着的那幅青狮吐焰图。刚刚真的只差一点,他就险些因为想要弄清真相而酿下大祸了。
见他似乎是想通了,引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只是即便如此,气氛仍有些僵持,谢十一始终觉得他们三人今日太过古怪。可若是让他直截了当的问出口,他也不是那种乐意多管闲事的人。
一间道观,四个人盯着一只白玉手镯,久久沉默。
半晌,见他们都心不在焉,谢十一索性不问了,也不提自己原本想说的那件正事,收了玉镯之后便准备送他们几个出门,“这里不宜久留。”
至于为什么不宜久留,就是与李瑾等人有关的事情了,他也没有多解释。
刚巧引商今日也没闲心与他商量什么正事,听他这么一说,她先是看了一眼华鸢,“你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有时候,她确实很固执,一旦下定决心,就非要弄清自己想知道的真相不可。
可就在她以为华鸢会和自己一样固执,坚决不肯开口的时候,却见对方突然笑了笑,说道,“我说。我们单独说?”
这个人,总是在别人以为他一定不会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偏要做出来。
引商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下头,“好。”
只是她才刚刚应下,她面前的花渡却跟着开了口,“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话自然是对引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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