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皱眉,正想再问,白玉堂突然抬手拦住了他,目光如刀冷冷地刺向那人,唇角勾起,弧度冰凉而凌冽,“那就换个问题,其他人被关在哪儿?”
那人被这眼神刺得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如对展昭那般随便,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个……”
白玉堂挑眉,“嗯?”无形的压迫排山倒海而来,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给出的答案不能让这美貌的煞星满意,那……“山那边有一片废弃的厂房,后来被改造成了训练区。”
两人对望一眼,白玉堂撇撇嘴,展昭接道:“还有什么?”
“没有了……我是管行政的,具体的事务都是包主任他直接下令的……”
白玉堂歪歪头,朝窗外看了一眼,但见黑漆漆的一片,不觉一皱眉,心上不耐烦起来,“那就这样吧。”
另两人齐齐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就见白玉堂跳下桌子,将窗帘“哗啦”一声扯了下来,扔给展昭,言简意赅,“绑了。”
那人蹭的蹿了起来张口就打算抗议一下要求执行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日内瓦公约》尊重并且保障人权优待俘虏,谁料刚刚把手抬起来指向那人,还没发出声儿呢,颈子就是一疼,然后再没了知觉。
重物砰的一声倒地,白玉堂往后一靠,歪头抱臂瞅着展昭,展昭一脸无辜地将窗帘往地上一扔,盖在那人身上,同样言简意赅,“省事。”
唇角一勾:“果然贼猫。”
凤目一弯:“彼此彼此。”
☆、第十一章 奸情VS考试(下)
时钟指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才刚刚穿过山林找到那片废弃的厂房不久,正趴在临近的土坡上面,居高临下地观察着。
厂房很大,从他们的位置看去,至少也有四五个足球场的大小,总体看来大致有三座主体建筑,呈U型排列,竖排的两座与横排的相接,借着月光,依稀可见之间连接的数架飞桥。
夜幕下的废弃厂房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如同蛰伏的巨兽,默然吞噬着一切敢于挑战它的活物。
两人的夜视能力都不差,但毕竟也只是个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清更多的细节。两人盘算了一下,一致认为左边那幢类似办公楼的地方应该是用来关人的——因为只有它看起来里面有充分的小空间来隔绝彼此的联系,另两个都是大厂房,里面除了废弃的设备之外应该再无旁物。
确定目标之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向那大楼潜行,敛藏气息身手敏捷,暗夜中只见两人若浮光,若掠影,穿过半人高的杂草,慢慢地靠近目标。
大楼内几扇旧窗中透出昏暗灯光,白玉堂伏在五十米外的草丛中,眯着眼打量着入口处隐隐约约的人影,嘴角的弧度锋锐如刀——目测两人,全副武装,只是警惕性似乎不怎么高,若是动起手来三至四秒应该就能够无声无息地拿下,同时还能搞到全套的装备。
展昭也很认真地伏在另一侧打量着面前的大楼,脑海里飞快地盘算:楼高五层,附近没有树木可以借力攀爬,若直接跳下来还能没事那一定好莱坞的神人,而不是他们这样的凡人,所以逼得再急也不能跳;窗户都是关上的,要打碎玻璃进去的话一定会惊动人,所以只能从入口进;三楼以下可以试着跳,当然能避免最好……“猫,”压低了嗓子,几乎只是气流吐出带起的音节,白玉堂侧了侧头,“门口那两个,我去解决。”
一团热气喷在耳畔,展昭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但下一刻就已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我去。”
“嗯?”白玉堂微微拧眉,“什么?”
展昭定定地看着他,清润眉目间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决,“我说,我去,你在这儿等着,别又犯了病。”
白玉堂脸色变了。
所有的布景褪去,所有的温柔消弭,那一瞬间他仿佛被扔进一个巨大的黑洞,有什么东西准确地刺入了心脏,将那层外壳击碎,让里面最柔软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锐利的尖刺一根一根地扎进去,鲜血淋漓,近乎窒息。
展昭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周遭的气氛刹那间就变了,身旁的人突然从一柄即将出鞘的剑变成了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亮出了全部的爪牙,维护着自己的独立与尊严。
“你——”他方开口,白玉堂却突然狠狠一甩手,随后飞快地起身,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向一边跑向门口,动作迅捷如一只飞驰的猎豹。展昭吃了一惊本想追去,身子一起却又生生按下,唯恐动静太大引起守卫注意,只好继续伏在原地,一双眼紧紧盯着那人背影,心跳如擂鼓,手心一层薄汗。
白玉堂动作很快,不过转眼就已经到了守卫附近,伏在他们身后五米左右的草丛里——这已是能无声接近的极限,在往前就没了遮蔽,等于直接走到他们面前。
那两人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那人的猎物,一个靠在门口懒洋洋地打哈欠,一个稍微负责点的端着枪在门口慢慢地晃悠来晃悠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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