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寒心,百姓寒心。
然而这些,脂颜才不在乎。脂颜带着五天,两个人奔御花园方向走着。
“五天,你说那陶敏农真是在皇宫很多年了吗?”脂颜边走边问。
“据我所知是这样,不过,他有时也会出去很长时间的,寻找一些珍惜的药草花卉啥的。他自己说先皇再世时,他还曾经用自制药材为先皇治疗过顽疾呢。”
“哦——”脂颜长吟一声。
从栖凤宫往御花园去,一路上遇到她的奴才们离得远的都迅速跑开,离得近的实在跑不及的也是哆哆嗦嗦的跪着发抖,就像看见了美女画皮似的。
“五天,你看这些宫女太监们见了我就像见了魔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脂颜歪着头问五天。
“……”五天沉默。
“看来啊,是真的很可怕了,连小师兄都默认了。”脂颜信手拈了一朵花,掐在手里。“即使如此,现在还不知到底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一切还没有定论。”说罢,将那朵花甩在地上,遂用脚踩了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真是好诗。”
五天愕然的望着脂颜,他此刻真的不知脂颜心里在想什么了,她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捉摸和把握,这让五天感到一点无奈和恐慌。
陶敏农住在御花园内的一处竹屋里。竹屋主要是用竹子和木板搭建,表面看上去很干净清爽,实际住起来其实没那么好。因为竹屋建在水边,湿气很重,可那陶老头却住的开心。
脂颜知道这个老头的古怪,况且又有着那么神秘的身份,所以她不敢贸然前去叫门。叫五天先上前去敲门看看。
松木板的木门,敲的声音一点也不响,向木槌捶地,只发出低沉的“笃笃”声。老大一会,并没听见里边的声音。五天轻声喊了几句:陶老伯,陶老伯——还是没人出声;后来他干脆大喊:陶老怪,陶老怪。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小王八羔子你来捣什么乱?打扰我的美梦!”
竹屋旁侧的树顶上,陶敏农正横卧在一棵并不粗壮的树杈上,树杈危险的上上下下的摇晃着,看着就危险,这老头似乎时刻都能从树上被晃下来似的。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穿起女人衣服了?”陶敏农敏捷的从树干上爬下来,爬树的速度极快,他从五天说话的声音判定是他来了。
从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脂颜,早已认出这个女子的身份,但也并不行礼。“老花匠这里来了如此贵客,真不敢想像!”说完,扭头迈步进了屋子去。
脂颜和五天紧随在他身后进了门。
竹木小屋建在大树底下,顶上铺了很厚的茅草,屋内光线阴暗,陶敏农坐在一张方桌边,朝两个人努了努嘴。
屋子里弥漫着竹筒饭的清香——脂颜提了提鼻子,很久没有吃到民间那种正宗的自家做的竹筒饭了,带着家常的清新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看看五天。
“陶老伯,嘿嘿。”五天不再装成女子的细嗓,冷不丁的变了声,一脸的谄媚笑容:“又做竹筒饭了?真香!”
“我可告诉你,小子,我这做的是三天的饭食,没你的份。”陶敏农冷着脸,不理五天那一套。“男不男,女不女,成什么样子?”说完,故意横了一眼脂颜。
“老伯,脂颜不请自来多有打扰,实在抱歉!”脂颜看老头对自己冷淡,主动赶紧化解尴尬。
“淑妃娘娘折杀老朽,我这里味道不爽利,娘娘还是出去吧,怕一会儿肠胃又被折磨。”陶敏农站起来,低头躬身回礼。
原来,这老头对上次给脂颜看病时,脂颜对他外表表现的嫌恶记忆深刻。
“老伯方外高人,脂颜上次多有冒犯了。这次,特意前来一是感谢老伯上次的援手相助,二是来向老伯了解一些东西。”脂颜是玲珑剃透的心,早已看出这老头虽古怪实际上却孩子气的很。“不想,一进老伯这里就闻见了米饭的清香,实在是很就没吃到过了。”坦然的承认自己想吃老头做的饭,这就对了陶敏农的心思了。
接下来的戏码是——三个人上演抢饭大戏。
话说,陶敏农准备了三天的饭食是一钵码的整整齐齐的圆滚滚的竹筒,三个人你一个我一个,一个比一个吃的快。
脂颜眼疾手快,一下子抢了四个在手里。等到四个吃完再看,钵里就剩下两个了,五天和陶老头谁也没比她少吃,于是,三只眼睛都瞪着最后剩下的两个。
五天看着老头,伸手捞起那两竹筒,用自己的一条白手帕裹了起来,利落的扔进怀里:“不如,就带回去给脂颜吃吧!”
陶敏农撇嘴,“你这娃娃,白费心思!”
吃饱了,喝足了,该谈正事了。
“老伯,看这张画画的如何?”脂颜展开一张她的画像,正是莫然给她画的那张画。影帝在上边题了名——御园春绝色。虽然当时被脂颜取笑,说名字起的太俗,可皇帝还是乐津津的题了上去。
陶敏农精敛的眼光扫视了一眼那幅画,淡然开口:“此画深解娘娘的神质,甚好!”
“老伯看技法如何?”脂颜又问。
“状似工笔,又有水墨的神韵灵动之气,不似一般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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