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林子里升腾些许雾气,凉意渗人。
柯子末哈口气,搓搓手取暖。
缚刀凌道:“你要是手冷就伸到我衣服里,暖和。”
柯子末当下也不跟他客气,就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贴着腰侧,还真的挺暖和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我看你穿得也不比我厚啊?”
缚刀凌低头凑过去咬他耳朵,坏笑道:“你猜?”
柯子末斜睨他,“不正经。”
男人低声笑,“跟你我还正经,那就是不正常。”
柯子末无奈。
两人说说笑笑,骑着马回到寨子,特意避开了所有人,没想到一推开屋门,差点没吓死。
“回来了?”
族长坐在桌子边,抬眼看他们。
柯子末默默躲到缚刀凌身后,用手指戳戳他。
那意思——我顶不住,你来吧。
缚刀凌充满男子汉气概地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
“坐。”族长说。
缚刀凌的话给憋了回去。俩人老老实实在桌子对面坐下。
柯子末偷偷打量几眼,不由地感叹,啧啧,族长果然就是不一样,比自家阿爸有气势,随便往哪一坐都是威武不凡。
缚家有三个儿子,次子十五,幼子十二,还都是上学的年纪。族长年逾四旬,本来也到了交接位置、扶持下任的时候,可惜缚刀凌分家放弃了资格,否则他就是少族长的不二人选,族长也可以清闲两年了。
族长开门见山,“今天去了哪?不是说不让出门吗?”
看他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柯子末稍稍放心,缚刀凌想了想,答道:“我们去找了陶台升。”
族长的表情有点惊讶和疑惑,“找他对付沈惠?”
缚刀凌没有否认,但也无意多说,“阿爸,我们只要能拖到沈惠离开焕河城,就不会再有麻烦,而陶台升也不需要告发他,只要看住他不再滥杀就行。”
族长低头沉思。
“沈惠并不是陶台升的对手。”
屋里一时沉默,柯子末隐约觉得族长的想法跟他们存在很大分歧。
“那你们就是陶台升的对手吗?”
族长忽然发问,语气十分严肃。
柯子末心里一紧,就听缚刀凌满不在乎地说,“我们不需要与他为敌,只是各取所需。”
族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
“各取所需?拿祖宗留给你的东西去讨好他?”
柯子末不那么淡定了,这话说得咄咄逼人,很明显族长在压抑怒火,于是又悄悄戳戳缚刀凌,但是男人却仿佛既没感觉到,也没听出来,还在分辩,“我何必讨好他,再说,祖宗也没留给我什么,净是些招人觊觎又惹祸的东西。”
“你说什么!”族长猛地一拍桌面。
柯子末一看这架势简直头疼,赶紧拉住缚刀凌,硬着头皮解释道:“缚叔别生气,这办法我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天去将军府谈了谈,陶台升对我们也还算客气,答应帮忙了。”
族长敛了怒容,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勉强回应道:“你们谈了什么?详细说说。”
柯子末没有犹豫,这毕竟是族中的大事,不能隐瞒一星半点,“是这样,陶台升派人日夜巡视枫溪寨,保证族人安全,直到沈惠调任,而我们要为苍冉守军铸造一批精良的装备。”
族长不太相信交易条件会如此轻描淡写,无关痛痒,“就这些?”
柯子末笃定道:“就这些。”
桌上的烛灯“啪”地窜出一捧火花,夜色渐深,族长最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解决了,可是目前别无选择。
死了两个人又怎么样,知府是本地最大的官,他要压着案子,谁还能说半个“不”字?况且焕河城衙门的捕头还暂住在枫溪寨,他带来的人还时刻盯着缚家,除了苍冉军他不敢惹,还把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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