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
冯沅利落的将车停在栋花园洋房门口的停车位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吻住许慕的嘴唇,一触即离,整套行动做的行云流水顺畅无比,“再跟我提借钱的事情,就每天一个,算作利息。”
许慕:………………
哥,你这是点亮了流氓技能么?
老人就住在栋花园洋房的一楼,门灯带着温暖的橘黄色的光辉,站在门外似乎就能闻到股淡淡的中药味。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应门的不是那位老伯,而是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眼镜男。
“两位好,我是王先生的代表律师,我姓赵,请问,哪位是冯先生?”眼镜男将他们引进客厅后彬彬有礼的问,似乎已经等了段时间。
客厅的红木案上,摆着个模样古朴的紫檀木匣,看大小,应该装的就是那把横刀。
许慕看看木匣,奇怪,今天的刀灵一反常态的异常沉默,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我叫冯沅。”冯沅伸手与那位赵姓律师握了握手,“王先生呢?”
“王先生今天下午已经住进医院的加护病房,委托我将他名下的这把古刀转赠给您,这份是赠与协议,请您先仔细看下,然后在两份文件的最下角签名就可以。”赵律师将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文件袋递到冯沅手里。
“转赠?”冯沅挑眉看看赵律师,没有急着接那份文件。
“他住院了?”许慕惊讶的看着赵律师,不会吧,前几天见,王老伯还是一副十分硬朗的样子。
“嗯,医生说,他恐怕熬不过四十八个小时了。”赵律师点点头,极力抑制住表情里的沉痛,将牛皮纸袋再次递给冯沅,“他特意叮嘱我在这里等你们,就是为了这份文件。”
冯沅打开那两份早就准备好的转赠协议,除去不能变卖折现那条,几乎没什么限制。估计王老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收他的钱,开出一百万的价格也只是为了试探他们的诚意。
赵律师弯腰打开紫檀木匣,“刀在这里,请您查收。”
冯沅匆匆扫了几眼,便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王老先生住在哪间医院,我们方便过去看看他么?”
赵律师推推眼镜,“你们现在去,也只能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一眼……”
“没事,病房外也可以。”冯沅合上檀木匣,递给许慕,“我们只是想尽点小辈的心意。”
冯沅的话音未落,赵律师的手机就响了,他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就脸色一变,接起来听了几句便匆匆挂掉电话。
他叹口气,神色有些哀戚,“王老刚才已经去了。”
这么快?
屋子里的三人一时静默,许慕觉得怀里抱着的刀匣猛的颤动了下,力道大得差点将他撞摔倒。
冯沅伸手托住他的后背,才稳住他的身形。
“别急,我们马上过去。”许慕拍拍木匣,轻声的安慰它。三人立即驱车赶往医院。
【呦,来这么多人!】王老的魂体坐在窗台边,满脸笑意的看看走进门的几个人。
听声音像是王老先生?许慕眨眨眼睛,觉得传来声音的窗边有团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伸手将刀匣放在病床一角,也算是让刀灵陪陪王老。
赵律师朝着病床上王老的遗体鞠了个躬,转身去找医院商量后续的需要办理的手续。
冯沅也脸色沉郁的拉着许慕朝病床弯腰鞠躬,终究还是来晚一步。
【小伙子们,不用脸色这么难看,呼吸器是我自己拔掉的。人老了,总要走这么一遭,我心愿已了,拖着也没什么意思。底下还有人在等我,老婆子腿脚不利索,不好让她等太久啊!】窗台边的老头笑眯眯的安慰他们。
许慕看看病床,又看看窗户的方向,什么?王老自己拔掉了呼吸器?
【本将军就知道你是故意的!】赵延气愤的自刀里跳出来,横眼瞪着窗口的人。
【将军,一别六十几年,我们终于可以再见一面,别来无恙啊?】窗台边的老头儿有些感慨,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穿着明亮甲衣的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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