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此生最痛恨两件事,一是拿身份说事打压她,二是有人说她小只。
这话无疑得罪了她两遍,当下两只眼刀子般就剐了过去。
肖南回连忙微微侧身,挡住那两道凶光,脸上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公子说的是,只是我这小厮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关系远超寻常主仆,此次又是出门在外,不好讲究许多。你说是吧?”
白衣公子欣然点头:“也是,如今似公子这般宽厚之人也是不多了,当是该结交一番。在下郝白。敢问公子姓名?”
好白?
她这才好好打量这人,他身上还有宿醉的酒气,衣衫都系的不整齐,居然还能腾出时间在脸上涂了那么厚的香粉,倒也是个人才。
“姚易。”
她面不改色地报了姚易的名字,头一回觉得自己那些蕈子没白给。
“原来是姚兄,幸会幸会。”
那白衣傻子一脸开心,竟又开始自报家门,“在下纪州晚城人氏,祖上三代行医,偶尔也做些丹药生意。不知姚兄家中是做什么的?”
她嘴角勾了勾:“经营勾栏瓦舍的。”
郝白愣了愣,脸上竟可疑地红了起来,就连那□□也遮不住:“姚兄说的是。。。。。。”
“妓院。”
她有些好笑地看一眼对方那酸腐的模样,“怎么,郝公子昨夜美人相伴好不风流的样子,竟连妓院都没去过?”
郝白哽了哽,一时没说话,竟像是真的没去过。
一旁的伯劳见状,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故作沉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没去过妓院怎好称男人?下次说一声,我一定带你去见识一番。”
“在下也未曾去过,小兄弟可愿再多带一人?”
那声音一响起,肖南回就觉得头皮一麻,她没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
伯劳也被这突然开口说话的人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坐在身后的人。江风吹过,他的发丝飞起,在这容易令人迷惑的时刻,他有一瞬间看起来像是在微笑。
船上恰有几人正好望向这里,都是一副有些呆愣的表情。
她觉得形势有些不对劲,准备结束这场突发的对话:“钟公子身份尊贵,定是瞧不上那下等地方。”
“在下复姓钟离,单名一个竟字。”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回她,只得敷衍两句:“原来是钟离公子,幸会幸会。”
“千里相会确是幸事,不知姚公子此次前来霍州所为何事啊?”
来了来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肖南回腹诽一番,不得不接招:“听闻五月初九便是朱明祭,在下是来凑凑热闹的。”
朱明祭是青阳、朱明、白藏、玄英四祭之一,历年在霍州举行。赤州向来有祭祀神明的习俗,其中白藏祭与玄英祭乃是皇家秘事,外人甚少知其详细,裘氏王朝覆灭后便逐渐销声匿迹,而兴于晚城的青阳祭和霍州的朱明祭算是保留下来,如今依然盛行。
“哦?还有这等热闹?”
钟离竟未说话,郝白倒是来了兴致,“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她看他一眼:“郝公子不是急着要去救人?”
“今日不过初五,三天时间足够了。三天若是仍救不活,那便是阎王要留人,我也无能为力。”
哟,口气还挺大。
肖南回只当对方胡说八道,根本没往心里去,正当此时,船夫突然吆喝一声:“有碎冰,扶稳了!”
声音未落,一阵巨大的撞击感袭来,渡船瞬间倾斜摇晃起来,半人高的浪一下子就打湿了半条船,众人不由发出惊呼,吉祥和花虬在甲板上直打滑。
她心下一凛,把住船沿向水中望去,只见垂直于船身的江水中正涌来块块碎冰,且看着越来越大,应该是雨停后上游的一块巨冰融化倾泻而下。
肖南回武者出身,什么都好,就是水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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