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座小山里,只见一棵树下,有凌乱的脚印,大部分都是狼爪印。而士兵发现的布片,就挂在一棵树的最下面的枝条上。士兵搜索周围,稍远处,除了狼的爪印外,只有一个人的脚印,直往小山的东侧而去。
吕离蹲下查看许久,起身汇报道:“这是一双男人的脚印,穿的是牛皮鞋。由于身体负重,所以留下较清晰的足印。”
“好,就顺着足印追吧!”
队伍走出五里之遥,在一个小山的南坡之处,发现了一个有十几户房子的村庄,名叫山雍庄。一行人进庄,庄里的百姓都出来了,围着看热闹。吕离下马,领着两个士兵挨家挨户地走访,百姓都指着庄中一个稍大的院子道:“这是我庄的医工成谷,时常出外采药。你们可问问他,是否见过那孩子。”
吕离到那个大院前。透过院门的缝隙,可见院子挺大,还有一辆马车。房子也高大,房后似乎烧着什么,烟雾缭绕的。只是没有人。
吕离敲门,敲了半天,屋里才出来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白发成髻,长袍宽大,脚着一双棕色牛皮靴。他呵欠连天的,对外叫道:“何人扰我清净?”
吕离有礼貌地说:“在下徐城司马吕离,见过成谷先生。”
成谷过来,将院门推开。吕离看他面黄无须,一双怪眼,神色很不耐烦,便一拱手道:“请问先生,可见过一个十四五岁受了伤的男孩子吗?”
“没有没有!”成谷更加不耐烦,“你们去别处寻找吧!”
“谢谢先生!”
吕离只得向蔑然汇报,说山雍庄里没有二蛋,建议继续往东寻找。蔑然只能同意,一行人出了村庄,向东而去。成谷一直缩在院门处向外看,见队伍离庄,哈哈一笑,乐颠颠地向屋里奔去。
西屋里的墙角处有个大缸,搬开缸,下面是石板。挪开石板,有洞。点亮小油灯,端着,顺洞的木头阶梯下行,底下是个房间,有床,二蛋正躺在床上,呼呼睡着。
成谷把油灯放在墙边一个小石台上,过去摸摸二蛋额头,喜不自胜,喃喃自语:“不再发热,好也,好也!”再掀开他的衣服,身上伤痕累累,那些伤口全都涂上黄色的药膏,皆已干结。“好也,好也!”成谷给二蛋盖上衣服,再盖上被,又重复一遍:“好也,好也!”
随后,他拿起一根皮绳,上面有刻度。他用皮绳量二蛋的头宽、额长以及鼻子、嘴、下巴的尺度,连连点头:“确乎如此,确乎如此!”
二蛋动了一下,醒了,瞪大眼睛,望着成谷。成谷大喜,坐到床边,开口道:“小娃娃,终于醒了?”
二蛋动了动嘴,嗓子嘶哑,没说出话。成谷连忙给他拿来一瓢水,他咕咚咚地喝下,嗓子这才清爽了些,说出话来。
“这是啥地方?”
成谷眉飞色舞:“这是天赐福地,世外桃源。小娃娃,你一步登天了。”
二蛋茫然,使劲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成谷按住了。
“小娃娃,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王城里行人秦蔑然的手下二蛋吗?”
“对呀,我要回去!”
“小娃娃,别犯傻!你在昏迷当中,我已用导引之术,让你说出实情。行人蔑然,自称女巫,被徐王请来王城,要找寻丢失的玉玺。而有人事先设套,让蔑然作法,说玉玺就在大司马徐成的家里。蔑然不忍心大司马受辱,派你潜水进入徐府,通风报信。而你则被人绑架,逼问此事,你却一句未吐,是否?”
二蛋大惊:“啊,你全知道了?”
成谷得意地哈哈一笑:“瞧瞧,二蛋,还是不成熟,自己就承认了。你年纪尚小,何必进这险地?你今后,就呆在我这里。我缺一药童,屋后四只大鼎,整天熬药,正缺你这童子。”
“不行,不行!”二蛋用力坐起来,身上痛,不由呲牙咧嘴。“我……”他想说师傅,马上觉得不能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蔑然大人,等着我回去报信呢!成谷先生,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成谷坐在他的床边,重新把他按躺下。成谷瞪着一双怪眼,恶狠狠地说:“二蛋,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叫我成谷先生,而应该叫‘八邪十三转’!”
二蛋被他按得不能动,诧异地说:“啥?‘八邪十三转’?”
“对也,对也!”
“啥叫‘八邪十三转’哪?”
“你不必多问,如此称呼便是。”
“八……哎呀!这太别嘴了。先生,我就称你为八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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