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茉语气恭敬,却带着很明显的生疏。豫央的脸色变了变,虽是早有了准备,但是被真心想要结交的人当众拒绝,还是忍不住心生失落。落寞的笑了笑,这才道,“姐姐新婚,我本不该来叨扰。但是因我一时糊涂,让姐姐与程哥……世子生了间隙,豫央实在羞愧不已。原想邀姐姐喝茶请罪,还莽撞递了书信,后才觉出不妥。既是请罪,自然要亲自上门才是正经。”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茉若还要拿乔就当真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以叶茉的思维模式看来,她当初确实做得不对。可按照这里人的思维,她作为上位者,即便是真抢了她的夫君,她又能奈她何?能做到这个份上,可见这个姑娘本性还是善良的。
轻轻叹息了一下,叶茉笑道,“小姐言重了,上次没能应邀,实是叶茉自己的过错。理说我还得先与你赔不是才对。你帮助过相公,叶茉感激不尽。恩人若遇着难题,我们夫妇二人定然得鼎力相助,以回报恩德,方有福报。至于那些争吵,实是叶茉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方才闹了笑话,实让小姐见笑了。”
叶茉说得客气,意思也很明确。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样?又不能让时间倒流,历史重演。既然她老公说了是还人情,那就是还人情咯。打打闹闹都是夫妻之间的内务事,与旁人关联其实并不大。
豫央低头苦涩的笑了笑,道,“看来豫央还是莽撞了。只是我明日便要回家了,心中一直为给姐姐带来麻烦而苦闷。如今便是丢脸也丢了,左右了却心结,才好安心回家去。”
听说她要回京,叶茉不由有些奇怪。昨日南宁那边来了大好的消息,说是挖盐的时候挖出了大金矿。程齐礼连夜便赶了过去,豫广也一起。于是,皱眉疑惑问,“不等豫大人一起么?”
“不了。”豫央摇头,脸上笑容竟带着沉痛的凄楚。叶茉微微愣神,看来是失败了。心中不忍,便不由自主道,“还是等豫大人回来了一起回去吧,你一个女子独自上路,不安全。”
豫央抬头咧嘴冲她笑了笑,这才道,“我不是回京都,而是要回自己原来的家里。”见叶茉满脸不解,她又解释道,“我原本是有自己的家的,那时是因为干爹一心想要个女儿,这才抱了我去。干爹已经去了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走,皆是……丢了一份真心。如今既已明朗,自然再没了纠缠的道理。我原本家中就有父母兄弟,如今又是待嫁的年纪,也是该回去了。”
细细想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自小与父母分离,还爱上一个根本不合适自己的人。鼓足了勇气去争取,到头来也不过空添一身伤。
想了又想,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便只说了一句,“既已尽力争取还是不得,兴许是因为还有别的人在等着你。而,能为了自己努力一回,人生无憾矣。希望你能幸福。”
……
又过了两日,程齐礼依旧没回来。叶茉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一个人还清闲,省得老被折腾。可那几个丫头却不干了,一个劲儿的在她面前念叨,什么新婚燕尔啊,姑爷却老不回家啊。念得久了,害她也开始抱怨起来。
蜜月期啊蜜月期,你丫就这样丢了老婆好几天不会来,虽说捞钱也很重要是没错,可是你总不能抱着金子睡一辈子吧。这么一想了,柿子夫人也开始渐渐生起气来。刚开始是小小的气,然后小气积累大气,多等一天,她就越气一天。就连程贺氏也觉察出了儿媳妇儿的气场诡异,原本来一天几趟的跑来和她泡一块儿,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日,天气有些闷热,叶茉打算睡个午觉,无奈本就心情烦躁,被这沉闷的天气一搅合,硬是死活睡不着。咱们的五小姐……不对,现在应该是柿子夫人,咱们的柿子夫人索性爬起来,想着许久未沾笔墨,今日有限便绘图一副,陶冶一下情操。
也不唤人,就自己铺了纸张,研了墨汁儿。细长的画笔沾上浓郁的墨香,她提笔轻顺了顺,又歪头思考了一阵,然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立即便有了主意。纤细的手操控着同样纤细的笔杆,洋洋洒洒,这便下了去,同时还能见她唇边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盏茶功夫,大作完全竣工。她拿开镇纸石,左瞧右瞧,上瞧下瞧,别提有多满意了。因是难得的满意之作,她还慎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印章,隆重的落了款,签上大名。
刚好那时候窗外的树上来了两只麻雀,越活越回去的柿子夫人嫌弃人家出双入对还叽叽喳喳惹人妒忌,便轻手轻脚抓了一把茴香豆,潜伏至窗边,盯准了左边那只疑似公的,开始一颗一颗的扔起豆来。
你问她怎么知道左边那只就是公的?想知道?想知道?真的想知道?虽然我很想说:我就不告诉你,可明显那样会死于非命。切,这么简单的问题,男左女右都不知道!
还好这时候周围没有人,不然大家都会觉得夫人疯了。因为她专门挑准了左边的砸,还不让右边的发觉。左边的被砸了好几下,终于忍不住和右边的“唧唧唧唧”几下之后飞了起来,而右边的则左右扭动,像是在寻找砸它老公的罪魁祸首。
叶茉见公的飞了,母的独自一处,不由暗爽不已,为她自己的恶趣味藏在窗角那疙瘩乐呵得要死。终于笑够了,爬起来想看一看孤独的母麻雀在干什么,却看见公的又回来了,不经如此,还叼着叶茉刚刚扔的茴香豆,送到了母的身边。
“尼玛!!!”叶茉恼羞成怒,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外头那两只受了大惊,扑扇着翅膀恩恩爱爱的飞走了。这下柿子夫人心里更憋屈了,回到桌子边,提笔在刚做下的画上添了两比,似是写了两个字。
无聊到在屋子里转圈圈的柿子夫人最后还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本来就是午睡时分,人也比较容易乏。再加上她心火郁结,纠结到一个极限之后,顿时觉得更累了。
程齐礼在外头的时候碰上寻梦,说她正在午睡。于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屋,将礼物放在桌上之后,才悄悄的摸进里头去。床上没见着人,遂又寻去与卧室想通的书房,刚到门口就被门上那张“巨作”吓得站住了脚。
细细看了好一阵,才确定了那是自己的脸没错。嗯,五官画得很传神,基本有了他本人七成的潇洒和帅气。只是她在他脸上又套了个猪头面具,还在猪头上画了个大洋叉。旁边提着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吾家有猪程齐礼,贪财好色不回家。
姐今将它门前挂,各路鬼神随便抓。
程齐礼假装没看见,憋笑推门进去,便看见她半躺在窗前的双人躺椅上。头微微偏着,细长的发丝轻垂下来,扫落在淡粉色的裙袍间。右手抓了把美人扇,还呈了扇风的姿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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