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失踪,又是三年,村长的小女儿,刘憨子的媳妇生了个儿子,都两岁多了,沟里人都议论着这回刘憨子怕是再回不来了时,他又出现了,这回无论谁问,他也不答腔。他老娘气的一病不起,拖不到几天就走了。
又过了不少年,平平静静的,村里啥事也没出,那水塘还是水塘,只不过再没人敢靠近。
六年前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女儿,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没想到——
老村长狠狠捶了下破败的木墙,神色甚是悲愤。
一年前,刘憨子的大儿子要结婚,看上的是沟外的姑娘,要的彩礼太高,刘憨子又没有钱。老村长自然也是拿不出来的,锡崖沟所有人都把积蓄拿来修公路了。刘憨子很是苦恼,老村长当时就觉得他不对劲,嘱咐女儿晚上盯紧丈夫。可是还是——
“他又失踪了?”大金牙张大了嘴,像是在听神话故事。
老村长无奈而痛苦的点点头:“而且……他把我那外孙女带走了!那可怜的孩子!”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来。
一个月后,刘憨子又回来了,可那六岁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
他带回来两个“破手镯”(老村长话),当天就出山,说是上京城卖个好价钱。
“我那女儿跟他又哭又闹,追问他把孩子带到哪去了,那憨子不耐烦了,在家里大骂,说什么财主家不这好一百倍,送她去过好的又有什么不对!你或,他这不是该鬼迷了心窍是什么?”老村长长吁短叹,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我们,“后来刘憨子回来居然带了三千块,那破石镯子这么值钱?”我们含含糊糊的应了,只说是古董。
三千块啊,正个锡崖沟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家家户户把钱凑出来也不到这数字的三分之一。
刘憨子连夜置办了彩礼,送到亲家那里,风风光光的给儿子娶了媳妇。剩下的两千来块全给了村里,修路。
四个月前,山里来了一个特别有钱的胖子,一来就拿着你们手上这石头镯子找刘憨子,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憨子发了火,那胖子怏怏的走后,他又去了趟京城,三天前回来了。可就在昨儿也、夜里,我女儿看见他又走了。
“又走了?”小蔡从副了一遍,惊奇的望老村长,“是又失踪了吧!”
“怎么走的?”我敏感的抓住那最重要的地方。
“就是那水塘,跳进去!”老村长说出了这个我最不想相信的答案。
一个村子里的池塘,能藏什么玄机?
而且以倒斗界里最会查风水的摸金校尉看来,这锡崖沟山川壮美,地势奇峻,可分明是个“困龙穴”,根本不可能有大墓,哪里会有什么大粽子?
“那池塘,这么特别?”
“特别倒也没有,就普通大小。不过很深!”
“有多深?”
“陈工程师十年前用仪器量过,说是有四十三米!”
我娘咧!我两眼冒金星,这他妈深度和二十层楼差不多的水,还能叫池塘吗?池塘不都是四五米,底有淤泥的那种吗?难不成太行山里管四十三米深的水不叫湖,叫池塘?这都什么玩意啊!
困龙势 第九章 背到家的运气
(更新时间:2007…6…1 14:08:00 本章字数:3051)
我们终于到了那个水潭(我坚决不再称其为池塘)边,果然如老村长所说,这是个山下乡里经常可以看见的池塘样子,不大不小,上面飘着浮萍,既没有什么寒气迫人的异象,也没有大粽子蛰伏时那种森森鬼气。难怪当年那道士忙忽了半天也没捣鼓出啥名堂。
“端哥!”小蔡同志很是严肃的说,“咱们谁跳下去看看?”
“跳,跳下去?”大金牙张大了嘴,努力瞄瞄那黝黑的潭水,似乎在想四十三米是什么概念。
“别急!我怕这水不止四十三米,万一那陈工程师探测的只是这一小块,这潭水又是上小下大的喇叭口,那乐子可就大了。”
“按老村长说的,这水里肯定是有粽子。”
“我看更像河伯那种水妖!”小蔡托着下巴反复摩挲,“居然抓了一个六岁的女孩子。”
“说什么废话,这世界上可能有鬼,但绝对没有那种妖怪!”我仔细看着这水,沉思道,“水里是不可能葬人的,我估摸着这潭边和或这潭底另有通道,说不准那才是墓道。”
“那咱要不要……”小蔡做了个把东西倒过来的手势。
“不急,至少要等到那刘憨子出来,咱们现在冒冒然的下去肯定讨不了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装作收古董的商人在锡崖沟里转悠,也听了不少人说起刘憨子的离奇经历。可也不知为什么,村里人虽然觉得他怪得很,却也没有视他如洪水猛兽。我们更是发现这里有不少半大男孩子都挂着一枚金错刀当坠子,这是新莽时期的钱币,在潘家园称得上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期间小蔡出了次山,跑到县城里发电报去了,回来时说秦教授已经请到了茅山的两位长老,而胡八一他们去云南了。
“咱们不能在这继续耗下去,万一那憨子失踪个把月,今天已经七月六号了,时间可等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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