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搂着秀娟姐,眼睛一酸,哭了出来。瘸腿姐夫摸着脑袋,也冲我笑着。
我松开秀娟,跟姐夫打招呼,秀娟摸着我的脑袋说:长这么大了,姐都老了。
好多年没见到娟姐了,小时候姐姐亲我鸡鸡的情景一下就浮现在我眼前,我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秀娟姐,的确秀娟姐秀美的脸庞上有了深深的生活的印记,脸色也发灰了,眼角也有些许皱纹了,但看的出秀娟姐姐生活的还是比较幸福的。
我招呼两人把自行车抗到马车上,大家挤挤坐在车上一起回村。
姐夫说:你姐啊,天天念叨你们,这不,工厂现在也不生产了,大家彻底放假了,我跟你姐也不想去搞什么运动,干脆就回来看看你们。
我问姐夫,现在市里也闹的很凶么?姐夫说:凶的很,要不是你姐死活不让,姐夫我也是个造反派头子,我们厂里人多,力量大,组织的造反派全市无敌,不但有枪,而且不少人都是上过战场的,闹的太可怕了。
秀娟姐说: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老干部,老领导好好的,都被打倒了,你们就是瞎闹。
姐夫说:我不是听你的了,啥运动都躲的远远的,我都挨批评了。
秀娟姐说;这就对了,挨批评也比缺德好。
姐夫笑了说:啥都听你的,放心吧。
我笑着说;看来姐是姐夫的最高领导。
瘸姐夫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
进了村,秀娟姐回娘家的事情都轰动了,不少人都过来串门子,看看秀娟,姐夫拿了不少糖果饼干分给孩子们,大家都挺高兴。
冬梅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我使眼色,我找个理由跟着她出来,到了一个路口,没人的地方,冬梅跟我说:何大拿去了镇上,据说跟镇上的造反派勾勾搭搭,扬言在村里也要运动,也要造反。
我乐了说:那个老狗能掀起多大浪来,我在镇上看到他和爱国主任在一起了,就是个跟屁虫,狗腿子。他是典型的富农,不造他的反就不错了,他还造反。
冬梅摇头说;何大拿的一个远方亲戚是市里武装部的一个干部,据说有些权利,何大拿把闺女介绍给了他那个干部的傻儿子,所以那个干部让镇上的造反派照顾何大拿。
我说:眼皮子低下的事情,我咋都不知道呢。
冬梅说: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何大拿的闺女一直没在村里住,这件事情也是最近发生的。
我说:何大拿想着村里造反?
冬梅点点头说:一天,他跟柱子他们喝酒,醉了以后扬言要在村里成立造反派,红色武装,像镇上一样革命。
我暗暗心惊,本以为村里是一方净土,看来也安静不了了。
我让冬梅暗中注意何大拿的举动,暗中观察村里有哪些人跟他走在一起,冬梅点点头,转身走了。
秀娟姐回来的热闹很快过去了,大家归于平静的生活,倒是没见到何大拿回来,也没什么人闹事。
我带着大家准备秋粮下地的事情,没了部队这个靠山,大家种粮的积极性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不过种子还是顺利的种了下去。
村里人似乎都在等着什么,似乎大家对何大拿有种莫名的企盼,村里人已经忘了那两年的饥寒交迫,似乎在期盼着运动的到来。
在土地庙里的老干部我陆续送走了不少,吴院长也投奔过来,反正土地庙能住不少人,吴院长到来也放的下。
一天,我们正在地头休息,路上来了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风尘仆仆,但各个精神饱满,他们跟我们要吃的要喝的,我有些奇怪,这些年轻人不想乞丐啊,干嘛讨吃要喝的。
年轻人告诉我们,他们是省里下来串联的,他们要步行到延安朝圣,我很佩服他们,给了不少大饼,煮了一些鸡蛋,年轻人给我们宣传了半天革命形势,搞的村里人都热血沸腾,我看着村里人激动的红扑扑的脸庞,心里想这些年轻人真能鼓动,我们这里这些大字都不认识的农民们,也太容易被鼓舞起来了。
就连冬梅都被串联的学生们搞的热血沸腾,要不是她嫂子绣花拦住,收拾行李都要去串联了。
冬梅咬牙切齿的说:我要走到北京去,我要走到延安去,我要革命。
绣花嫂子兜屁股给了一脚说:你想你爹妈死,你就去,这里放不下你了。
我说:要去也等等,看看形势在说。
不断的有串联的学生来,一天,有几个学生路过,其中一个女学生似乎身体不太好,他们的队伍留下她让她在我们这里休息几天,其他人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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