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第三,这也是关于叶逐仙的。你去找柳六叶,让他的留云门弟子在千锁城内打探那些功夫精进、排名靠前的人的喜好。如果能收买就花钱收买,如果不能,就设法让他们到兰台宫里豪赌上几把,做个局让他们来个满盘皆输,没了内力,还怎么比武。不爱赌的,就想办法哄入丽天院,毕竟佳人腰间悬利剑,三五天后送医院。”
“属下明白,总之必须确保叶逐仙顺利恢复实力,且力求超越从前。同时,我们还要保证天下争霸赛的顺利举行,并确保冠军是我们的人,以便控制局势。”俊俏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的身姿挺拔,脸上却带着几道新旧交错的剑伤,每当他说话,那些伤痕仿佛也在跳动,诉说着他不平凡的经历。
面对他的,是一位身形高大而略显丰腴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沉稳,目光如炬,似乎能洞察一切。听到少年的报告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他转向一旁那位奇丑无比的男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敬:“接下来,还得劳烦叶老先生了。”
那位丑陋的男子,原来是叶家掌门——叶凡尘。在江湖上,尽管他相貌丑陋,但无人敢小觑他。在茫茫江湖之中,叶家,这个历经风雨、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家族门派,以其两项绝世秘术——玄裳衣与九寒书而名动天下。玄裳衣,一种只传于女不传于男的制衣绝学,赋予穿着者感应敌人招式的神奇能力;九寒书,则记载着天下奇门偏方的医术,尤其是洗髓练骨之术,以其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无数武者梦寐以求。
白广闻和叶逐仙,都曾沐浴在这种传承已久且不断改良的神秘叶家秘药中。这种药不仅能增强内力,还能突破内力修炼的瓶颈。正是依靠着叶家秘药多年的熏陶,加上尉迟家的资源支持,以及叶逐仙自身的刻苦修炼,让她最终成为了当今天下第一女高手。她十四岁那年,便能轻易击败暗影龙王柳六叶;而在十六岁时,她首次亮相于千锁城的天下争霸赛上,以她那几近于神仙的身手和惊人的美貌,轻松击败了当时千锁城内的十大高手。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灵动与神秘,仿佛天仙下凡,让人难以捉摸。
庭院里,叶凡尘的身影显得格外扭曲,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刻画着叶家深奥医术的秘密。江湖上有这样的传言:叶家的男子,无一不是相貌奇丑,但越丑的医术越高超;而叶家的女子,却个个花容月貌,悟性惊人。
叶凡尘那似乎永远弯曲的腰身,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棵经历风霜的柳树。他用那沙哑而有力的声音对尉迟兴说道:“尉迟兄,你对叶家,对我女儿的照顾,我铭记在心。虽然此次小女仙儿受伤严重,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她恢复过来,甚至比之前更强。”
那个发福的中年男子,尉迟兴,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尉迟家的家主,更是宇驰集团的掌舵人。他在千锁城上被称作岛主,有着无可争议的权势,在外界,宇驰集团的影响力也是极为广泛。约二十年前,他突然选择隐居在这一芳岛上,从此再未离开。虽然只是通过远程控制来经营集团,但在这数十年间,他的影响力丝毫未减,宇驰集团的财力更是日益增长。
庭院上的玻璃屋顶的雨滴更大了,劈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厚重的乌云,让有着柔和灯光的院子也显得昏暗,尉迟兴与那位俊俏少年在叶老先生的门前拱手告别,转身之际,尉迟兴的目光落在远处,站在树荫下的女儿尉迟歌身上。她似乎不愿离去,望着叶家的方向,眼神复杂。尉迟兴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怎么还不回去?不要打扰逐仙的修养。”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俊俏少年敏捷地在尉迟兴身边为尉迟歌辩护,声音平缓却带着几分坚决:“大小姐也担心天下争霸赛的举办,她觉得今年大会肯定要取消原来的奖励,前面正和我讨论另一个方案,她想到一个可以更好的吸引众人的期待,增加本次大赛的看点的主意。”
“哦?那你们有什么好点子?”尉迟兴的眉头微微一挑,转头看向这位聪明伶俐的少年,他总感觉这孩子在天赋和筹谋上与年轻时的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心中暗自感慨,若那个传闻为真,自己也该有如此年纪的儿子了。虽然经过秘密调查,得知眼前这少年并非自己骨肉,但若他能对自己女儿言听计从,以后也是尉迟家的一大助力。
少年轻声解释:“大小姐提议,为本次比武冠军增加一个特殊的奖励——古有比武招亲,今有打擂选秀。尉迟小姐愿意给胜者一个月的相处机会,毕竟想成为尉迟家上门女婿的人络绎不绝,必然会引起江湖上不小的轰动。”
尉迟兴皱眉:“这岂不是胡闹?”
尉迟歌虽远远站在树荫下,但每个字句都清晰入耳。她的眉头微微舒展,似乎对父亲的态度有所缓和。然而,少年接着的话语又让她的心情起伏不定:“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但小姐坚持。她说,这次天下争霸赛的第一名,是她心中的挚爱,也想借此机会让尉迟先生认识,而且可以让那人名正言顺的加入集团,守在她身边。”
“哦?那岂不是你要不愿意了?”,尉迟兴的目光在年轻人与远处女儿之间徘徊,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深邃。对于眼前这个少年,他心中有着不小的期待与疑虑。他暗自分别让叶老先生和雷奴评估这少年的武学根基,发现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内力深厚,甚至在千锁城除了叶逐仙外内已无对手。
这少年若非有极高天赋悟性,就是极强的运气和计谋胆量,利用内玄机通过赌术赢得大量内力。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少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目的?如果一心为了尉迟家,为了尉迟歌,只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那么就随他发挥。
这次将天下争霸赛的筹备权交给他,一方面是考验,另一方面也是监视。尉迟兴心中明白,只要此人不威胁到尉迟家与那件重大事情,就可以暂时顺其自然。但若有任何叵测之举,可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尉迟兴微微一笑,拍拍少年的肩膀:“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们想如何安排就如何来。只是记住,一切以叶逐仙恢复功力为重。”
年轻人自信地回应:“属下一定会妥善处理,老板请放心。”
尉迟歌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心中激荡着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父亲与那年轻人谈笑风生地离去,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她想要踹倒那个令她看着就生厌的少年,用尽各种学到的鞭法功夫,将他打得打滚求饶。但无奈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在心中默默发泄着这份怒火。
……
尉迟兴和那少年离开不久,天上的云也翻滚了几下,阳光照了进来,平静的洞府内突然起了一阵风,吹下几根松针,松针落到一半,其中三根在空中突然转向,准确无误地打在她身上的几个穴位,她的身体轻盈如燕,重获自由。
尉迟歌欣喜不已,似乎早就知道谁在帮忙,快步跑进西侧那间阳光充足的房间,心中满载着期待与兴奋:“仙仙你醒了吗?!谢谢你帮我解穴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关切。
那房间布局简约而不失典雅,窗外可以看到尉迟歌先前被点穴的松树。房内摆设简洁,角落的几盆不知名的花朵增添了几分生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几乎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玻璃屋。玻璃屋四周雕刻着复杂而深邃的纹路,似乎和先前白广闻看到的那个叫做雕盘绮食所用的银质圆盖上的纹路颇为相似,但更显玄奥。这纹路中隐隐流动着蛇形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玻璃屋内的玉制药炉中散发出缭绕的白雾,里面炼着一些古怪药材。药炉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有四名男子正在运功,从手指间隐隐的有几道炽热的气,交织缠绕在药炉四周,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与先前白广闻见到的那名叫初九青衣男子有几分相似。在玻璃屋的另一侧,一张白玉床悄然矗立,床边坐着一位面容姣好少女,她的目光紧紧守护着床上的人。而那躺在床上的女子,即便脸色苍白无血,眉头紧促,也掩盖不了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尉迟歌看到玻璃屋内的情景,心中顿时泛起波澜。她的兴奋顿时黯淡无光,心中充满了担忧。
“是我。”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尉迟歌的沉思。她转过身,便看到了那个身材矮小、面容极丑的男子,叶家掌门叶凡尘。尽管他的外貌不佳,但在尉迟歌的心中,他的形象却是那样亲切而熟悉。
尉迟歌轻轻噘了噘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她随手拿起一张椅子,在那明亮且充满神秘氛围的房间中坐下。她的眼神落在那玻璃屋内的景象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原以为小仙仙已经恢复了,却是如此景况,真是让人白开心一场。”
叶凡尘缓步走到她身边,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怜悯。他习惯性地把手搭在尉迟歌的脉搏上,开始诊脉,确认了尉迟歌没什么大碍后,继续道:“仙儿这次受的伤,远超我的预料,没想到你们刚入江湖就遭此重创。”
尉迟歌心中充满了歉疚,她知道自己一场幼年的不幸事故,让她失去了先天真气,导致经脉闭塞,内力全无,是叶凡尘救回她一命,而且帮她续命至今。对她而言,叶凡尘几乎如同再生父母。而且她和叶逐仙自幼相伴,大多时间都在这院子里度过,她对叶凡尘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对自己亲生父亲的亲切。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小心翼翼的问道:“叶叔父,您没有怪我吗?”
叶凡尘的眼中带着几分沉思,他缓缓收回手,声音中透着深情与宽容:“你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你们年轻,江湖经验尚浅,仙儿又常因武功高强而忽视阴谋诡计,我不会怪你们。”
尉迟歌见叶凡尘没有说她自己的脉象,就表示她身体状态还没有恶化的迹象,放心一半,再听到叶凡尘也把自己当女儿没有怪罪,心中的那块巨石似乎轻了许多,她继续问道:“那叔父找我来是想问些什么?”
叶凡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仙儿的伤势严重,她身上有两次重伤的痕迹,已经伤及了心脉,而且内力损耗过于严重,我想再从头到尾听一遍你们的在DH市的经历,也好对症下药。”叶凡尘用那沙哑的嗓音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先前几次你想来,身边都有外人,仙儿的实际情况不便太多人知晓,你父亲也不好多说,只能赶你,你不要怪他。”
尉迟歌听到这话,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她开始详细讲述起他们在DH市的经历。每个细节,每个转折,都被她细致地叙述出来,希望能帮助叶凡尘找到治愈叶逐仙的方法。从深夜树林遇袭、白广闻从天而降,再到她们怎么被引入后面的陷阱,遇到七杀殿的人,以及最后如何解围,还有那个自称修山老君孙子的江若龙,都又细致的讲了一遍。
叶凡尘的目光深沉地凝视着窗外,雨滴在屋顶上轻轻跳跃,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无声的悲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声音低沉而充满沧桑:“白广闻,这个人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身上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问过和白广闻对招的六爷,按六爷的说法,他的内力虽然不弱,但在千锁城这样的武林高手云集之地,他的实力只能算是平平。然而,以仙儿的实力,就算深夜偷袭,就算多面夹击,又如何能够重伤仙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继续道:“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是另有其人,我曾仔细检查过仙儿的伤势,那火焰疤痕的确表明她受到了极高内力的袭击。仙儿若非内力深厚,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但也正是这个霸道的内力流转在仙儿体内,在第二次仙儿中计耗尽了内力后,趁机伤及心脉,然后就是你们回来遇到的不寻常的风暴,让她伤上加伤。可让我费解的是,我亲自给白广闻把过脉,甚至使用了最新研制的内力测量仪器,结果显示,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对仙儿造成如此重伤。你可还能再回忆下其他细节?”
尉迟歌沉吟了片刻,她的眼神在思索中透露出一丝迷茫。面对叶凡尘的疑问,她缓缓开口:“我曾问过仙儿关于那晚的事情,但她并未详述。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人吃错药了’,然后便不再多言。”
叶凡尘的眉头更加紧锁,他的目光穿透着窗外的细雨,似乎在追寻着那晚事件的真相。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怀疑:“吃什么药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即便在我隐居这座孤岛二十年间,我也未曾听闻有这样的药物。就算是这些年来科技的飞速发展,也不可能有能大幅增强内力而又不损害身体的药物。否则,这天下的武林岂不是要陷入混乱?难道仅仅吃一剂药,就能超越常人的极限?”
尉迟歌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她无辜地看着叶凡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求助。她的声音轻轻地说道:“小仙仙当时也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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