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关走没多久,秦谂觉得头晕,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也不知什么时间,床前人影晃动。她嫌刺眼,不满的咕哝。一双大手按着她额头,很沉很重。她歪了歪脖子,那双手生了根似的她往哪儿挪他就往哪儿贴。
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可能是今天受寒了,还是让蓝关过来看一下。”
另一个说:“去我的酒窖找一瓶白酒,纯度要高。”
“你要干什么?”
“我记得小时候我发烧,奶奶都用这个土方法。”
模模糊糊地有人扶她起来喂水,又苦又涩,更遭罪的是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惩治她,心肺都要绞了出去。她痛得哇哇大叫,哭得枕头湿透了,抽走了一个,她还抽鼻子继续哭。
后来,终于不折腾她了,她还哭。
被吵得烦了,蓝时拧着眉,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看着小小的她,脸小的只有巴掌大,眼睛红红肿肿的,吸着鼻子可怜至极。他很想狠下心肠不管她死活,一声招呼不打竟给他跑去滑雪场,就她那三脚猫功夫,不被撞伤也会摔伤。不顾及自己,就不晓得顾及肚子吗,万一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这个可能,一阵气血往上翻涌。
他气得不想来看她的,打发蓝关来,也是想着借着蓝关敲打敲打她的性子。别看平日对他唯唯诺诺,鬼主意还不知道多少。那些他都不管,既然把自己卖给他就得乖乖儿遵守他的规则。
没想还没冷落她,大半夜就闹病,害得大晚上从被窝爬起来。
想想真够窝囊,童可可找他晦气还闹得没完没了,又来一个讨债的。
床上的人扭了扭,哼哼地。
他不想理她,任由她自生自灭。看着她那样,白天被撞飞出去,他都忘了思考。
娇小的一个人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真好害怕。
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认命地坐床头,拍拍她的脸。她好像被梦魇缠住了,拧着眉表情痛苦。
她嫩呼呼的手掌心擦破一块,结了痂还是很红肿。他掀被子,拉开裤管,膝盖肿得馒头似的。
她嚷着渴,蓝时拧她小脸,恨恨地说:“不听话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管你。”
还是认命去给她倒水,伺候她半宿折腾得够呛。
秦谂醒来,全身每一寸都锥心的痛。她嗯嗯哼哼地,把没睡多久的蓝时吵醒。他睁眼,见她脸色潮红散淡,翻身继续睡。
看到蓝时,秦谂挺惊讶的,她还以为昨晚做梦。
他怎么会来呢,管叔通知他吗。他们又怎么知道她不舒服?
秦谂咬着指甲苦想,刚背对着她的蓝时又翻过来,见她咬着指甲,毫不客气扯下她手,“多大的人了,注意卫生。”
秦谂不说话,打算起来,下床还没走两步又被他拦腰扯回去。
惊动她身上的伤,痛得她□□。
他还不放手,重重地拧她腰肉,引来秦谂惊叫。
他表情恨恨的,“让你安安分分呆家里不肯听话,非得出去给人撞,怎么就没把你撞傻。”
“痛……”
“还晓得痛?啊……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闯。”
她痛得脸又泛起潮红,抽着气不敢吭声。
他的力道他清楚,就没对她用几分力,看她痛得脸都红了,罢手。心里还气不过,细皮嫩肉,比童可可娇柔不知多少。童可可撞了也就撞了,她皮糙。那个人不摔不长记性,还时时刻刻想把自己表妹塞给他。第一次醒来,发现她表妹脱光了躺在他边上,那一刻他气得把那个剥的干干净净的女人一脚踢下床。童可可也因为这件事和他大吵大闹,他都冷处理。两人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家里人不断给他游说,童可可疯了一样想把她身边的人塞给他,就为一个能继承香火的血脉。
蓝关还笑话他说他荣升传宗接代的生产工具,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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