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盯着水杯看:“这是我的事。”
斯成不把这当成一件认真的事,他只是平静的,带着阅尽人事的平缓:“等到你二十五岁,二十八岁,会遇见许许多多的男人,你会明白,合适的才是最重要的。”
年轻时候,谁不是一样蠢,认为举世惟有爱是生命之重,斯成的话,我明白得太迟。
我当时只是笑了一下,内心自然不服气:“谁知道呢?”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心声,斯成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是那种对待无知小辈一般的笑,侧过头看窗外的浓绿树枝,一时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他说:“我身边的女人,我很少能让她们快乐。”
声音依旧是平静的,情绪却有点莫名的低沉。
我想到麦绮日渐哀怨的美丽脸庞,还有那间诡异的酒吧里那个无望地挽留他的女孩。
我忽然说:“倘若我到二十五或者二十八岁,依然是这个答案呢?”
斯成不动声色地推辞:“那太久了,也许我已安定下来。”
我固执追问:“倘若你没有呢?”
斯成不变应万变:“那我会给你我的答案。”
我飞快地答:“好。”
斯成愣了一下:“小豫儿,你——”
我冲着他笑了一下:“怎么,你这么快就要改变主意爱上我了?”
斯成哑然失笑,忽然我们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就散掉了,他抬腕看了看表,继而温和地说:“好好念书。我一点半有个午餐会议,你要吃什么自己点好不好?”
他待小辈一向宽厚,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听起来,却有点隐秘的宠爱的味道。
我乖巧地点点头。
斯成拾起车钥匙,起身离开了。
我趴在窗边,看着路边树影下那台深棕色的保时捷,然后他的瘦削身影走出咖啡馆,打开车门,车子利落地驶走。
我坐回桌边,打了一场大仗,我的整个胃部空虚无比。
我大开杀戒,吃了一份香肠肌肉蘑菇披萨,一份培根什锦蔬菜炒饭,一碗南瓜蘑菇浓汤,外加一份法式烤布蕾。
撑得我差点趴下。
饭后,我掏出本子,翻出手机的日历,认认真真地算了两遍——那一天距离我二十五岁,还有两年一百零五天。
我坐回桌边,打了一场大仗,我的整个胃部空虚无比。
我大开杀戒,吃了一份香肠肌肉蘑菇披萨,一份培根什锦蔬菜炒饭,一碗南瓜蘑菇浓汤,外加一份法式烤布蕾。
撑得我差点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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