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想撒撒娇,于是我伸出胳膊,奶声奶气的说,“疼疼。”
总经理笑了,弯下身子,“那怎么办?”
我继续撒娇,“亲亲。”
总经理低下头在我唇上印了一下。
我蹬鼻子上脸,“伸舌头亲。”
总经理低笑,摸了摸我的脑门,“还知道耍流氓,看来是不疼了。”
我立即收起我得意忘形的神色,苦大仇深的表示,“疼疼。”
总经理笑着低下头,又要亲我,我张开嘴,舌头跃跃欲试等待一舔芳泽。
谁知这时,门砰的一下被人用力拉开。亦可白吊儿郎当的大嗓门出现在空气中,“你拦着我干什么,我来看看我战友醒了没有,郭助理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你再拦我我就去残疾人保护协会告你了!”
锅盖头忍无可忍,“你一天来八次了!我告诉你亦可白,你差不多得了,别以为你替我家浅浅挨了两棍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再闹我就让保镖把你赶出去了!”
亦可白嗤笑,“一天来八次又怎样?我跟那小鸵鸟可是过命交情,你懂什么是过命吗?生死相依过才叫过命,你松开我的轮椅,快点的!再碰你信不信我喊非礼了?”
“你喊啊你!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那我喊了!”
“你喊啊你喊啊!”
“我真喊了!”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闹了。”我眼看着到嘴的总经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立刻从床边弹开,心里说不清的疲惫,缓缓的把舌头收回去,恋恋不舍的瞅着总经理的性感小薄唇,而后才威胁这两个人,“再闹,我就磨刀了。”
亦可白一听我说话,大喜,一掌推开了挡在她前面碍手碍脚的锅盖头,双手并用,身残志坚的推着轮椅挪动到我的传边,探头探脑,“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我有气无力,“刚刚。”
“感觉怎么样?难受不难受了?话说你的身体素质可真差,我做完手术好几天了,我都能动了你才醒过来。”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来亦可白可是断了腿的人,立刻挣扎着要起身。总经理按住我,把床位向上升了点,然后勉强可以看得见亦可白。
亦可白完全素颜,比她平时欠扁的样子柔和了很多。耳后一如既往的别着一朵花,给她苍白的脸色上添加了一点颜色。她的双腿打着厚厚的绷带和石膏,手臂上还贴着胶布,看起来刚输完液不久。她穿着病号服坐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加长版轮椅上,双腿老老实实的吊着,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小鸵鸟,”她还没等我问安就开口了,“你现在脸上又油又邋遢,恶心死了。”
“……”就你毛病多,我家总经理也没嫌我恶心,还跟我亲亲呢!
亦可白的嘴着实让人不开心,于是我也准备反击一下,我说,“哈哈哈,还说我呢,你看看你穿着的病号服,丑死了!!”
亦可白微微一笑,淡定的指出,“你也穿着跟我一样的病号服。”
我:“……”
我败下阵来,然后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总经理。
总经理立刻接受到了我的意思,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牵扯进入我和亦可白无聊的斗嘴游戏。
我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总经理,一副委屈的要哭了的样子。
片刻后,总经理轻轻叹息,而后淡淡的对亦可白说,“听说亦小姐害怕打针,不知是真是假。”
亦可白原本得意的笑容一僵,慢慢的在她不正经的脸上消失掉,她强装镇静的笑道,“什么怕打针,这么大的人了,谁还能怕打针!”
总经理更加气定神闲,点了点头,“听说每次打针都得好几个护士一起摁住你,还得准备好糖果哄你。听说还有个小护士的手指被你咬伤了,现在正在打狂犬疫苗呢。”
“温言你可不要乱讲!你有证据吗!”亦可白不承认。
总经理缓缓掏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淡定道,“就是这么巧,我想去你的病房慰问一下断腿的你,而后刚好撞见了这一幕。恰好就被我拍了下来。”说着还放给我看。
我哈哈大笑,“亦可白你怎么这么怂!!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年度最佳!”
亦可白脸色一黑,下意识的想抢过总经理的手机,可是奈何自己现在行动实在是不方便,把胳膊甩出去了都够不到总经理的手机,盛怒之下的亦可白只好转移话题,“说起那个小护士来我就气,入院当天我就说了我不喜欢茉莉花,我闻着这味道会打喷嚏的。可是这小护士不知是不是蠢,照旧每天喷一身茉莉花香来给我打针,我靠我不咬她咬谁啊!”
刚说完就打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还好总经理反应快,抽出一本杂志挡在我们眼前,避开了这些散射状的水珠。锅盖头就惨了,被喷个正着,刘海紧紧的贴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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