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头,包括老骨头请客的时候,也没提到过他。
那老头哈哈笑道:“我叫于长河。和你爹那是老交情了,你爹在的时候,还得叫我一声老哥。怎么,不请大爷进去坐坐么?”
他要说的是真话,按辈分我还真得叫他一声“大爷”。不过,我爹要是真有这么个朋友,老骨头肯定早就告诉我了。而且,我开张的时候,也没见他露过面。所以这人肯定是来套近乎的。
还没等我说话,老骨头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他是隔壁古董街,大河古董行的老板。当年,就是他找你爹说情,让放了王喜子。”
老骨头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用请他进屋了。
我露出一丝笑意:“来者是客,里面请!”
于长河径直走进屋里,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正座上之后,冲着裳灵把脸色一沉:“怎么不上茶,还懂不懂规矩?”
我顿时脸色一沉:“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小门小户的,喝不起茶。热水一般也不烧,要是渴了,自来水管够!”
于长河眼中的怒意一闪即逝,马上露出一副笑脸道:“大侄子,我今天来,主要有件事儿想和你打个商量。街头那个王喜子,跟我有点偏亲……”
“不用说了。”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你觉得,我是个大度到别人想杀我,我还无动于衷的人么?”
于长河勉强笑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对头多堵墙……”
我不等他说完,就再次打断道:“冤家要是能解,那个王八犊子也不会出手害我。再说,多堵墙的事儿,我还真不在乎。就算谁想给我添堵,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长河终于没了耐性:“你这个小伙子,怎么总抢人家话?就没点礼貌!你家长辈没告诉你……”
我冷笑道:“我爹就告诉我,遇上不想听的话,千万别让他喷完,免得听完之后恶心吐了。”
“好好好……”于长河怒极反笑:“今天我算见识到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但是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别一头没碰好,折了自己的犄角。”
我冷哼一声:“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请吧!免得耽误我做生意。”
“你……”于长河干脆撕破了脸皮:“老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在这黑白两条街,插根竹竿子也能当大旗用。既然你给脸不要,咱们就走着瞧。”
于长河说完抬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一指裳灵:“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第一,不许你找王喜子麻烦;第二,马上把这个丫头撵出去。否则,别怪老子不给你爹面子!”
☆、第二十六章 杀
我抬手一指门口:“滚……”
“好小子,你敢让我滚!那咱们就看看谁先从白街滚出去。”于长河冷哼一声大步走了。
他走之后,老骨头不由得担心道:“大侄子,你气性也太大了。干咱们这行的,都知道什么叫‘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家伙’,你这么跟他撕脸,可容易把别人都得罪了。”
我不以为然道:“我敢得罪他,就不怕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老骨头嘟囔着道:“他跟术士不一样啊!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三教九流都有来往。明刀明枪咱们不怕,就怕他暗地里使绊子。”
我不想听老骨头唠叨,干脆转移了话题:“我说小灵子,你怎么把那个姓于的得罪了?”
裳灵哼了一声道:“我以前就在他店里打工。他那个色鬼儿子对我动手动脚,结果我、我……”
裳灵憋了半天道:“我把一壶开水浇他裤裆上了。”
“噗……”我差点没让茶水呛死:“你厉害!”
裳灵愤愤不平道:“明明是他儿子自己有毛病,他却非要整我!在黑白街放出话来,说谁雇我打工,就是跟他过不去。要不是你收留我,我还不知道得流浪到什么时候呢!”
“这口气,我帮你出!”
要是说,刚才我还对于长河厌恶七分,现在就是十分。我师父恨“仗势欺人”,我也一样,就算没有今天的事儿,我也得找他麻烦。
不过,裳灵那一番话,倒让我对于长河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他很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修为不低的术士。
做古董生意的人,多多少少得知道怎么处理沾了阴气的物件。自己要是处理不了,就得花上大笔钱财去请人帮忙。但是,直接雇术士看店的,却少之又少。
敢雇佣术士的人,首先得压得住对方。否则,就跟不栓绳子养狼没有什么区别。
于长河敢雇用裳灵,还能解释为,他看裳灵年轻好欺负、好控制。但是,敢动手段整她,那就说明,他不惧走阴术士。这回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差不多黑了,就把老骨头和裳灵扔在店里打烊,自己则拎着一桶香油溜了出去。找到王喜子家后墙外面,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往坑里扔了一个煤油炉子,把装香油的铁皮桶架在了上面。没过一会儿,烧热了的香油味就飘了出来。
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关于蚰蜒精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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