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早已站了起来,抬脚朝楼梯走去,下楼前对朱六淡淡道,“李公子既说不敢,明儿便把银子送到知府家吧。”说完便下了楼。
刘青抿着嘴跟在朱权后面下楼去,心里实在是畅快。看这事处理的,不愧是王爷啊,都不用多说一个字,就吓得人家屁滚尿流。够酷,超赞!
下了一半的楼梯她忽然想起什么,停止脚步对掌柜道:“对了,从明儿起,你这儿就定下一个规矩吧——凡要冲水者,也不必高声叫喊,只需把杯盖掀开来放置一旁,自有小二来冲水。如此一来,既还茶楼一个清悠之境。又可避今天之祸。”
掌柜愣了愣,随即大喜:“多谢贵人指点迷津。多谢王爷解救之恩。”
一行人出了茶楼,都没了之前的悠闲心境,不过刘青看着身旁高大的身影,还是希望这回宁王府的路能更长些。她孤独一个人走了很久了,这会儿有人陪伴,哪怕只陪着走上几步路,她的心里也觉得温暖和有依靠。有时候,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就让她放纵自己这一小会儿吧。
“王爷,后面有马骑经过。”朱六提醒道。其实贵人乘车出行不但是身份的需要,更是安全的需要。不过看着王爷身边开心的刘姑娘,和因刘姑娘开心而嘴角噙着笑意的王爷,这步行再危险也值当。
“刘青,别乱跑,走里边。”朱权把刘青像拎小鸡一般拎进路侧。
“呃,还真是坐车坐惯了的人,来两匹马也值得这么紧张?”刘青腹诽着,不过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其实大家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来匹马就是直冲过来,也不能伤着半分,不过关心就在这多余的细微之间。
后面的两匹马渐渐近了,驰到朱权他们近旁时忽然来了个急停,一阵马嘶后,一人从马上下来,快跑几步到了朱六几个围着的朱权前。那人大概三、四十岁年纪,黑黑瘦瘦的,气度倒很沉稳,他看了朱权一会儿。忽然跪到地上,叫道:“王爷,下官陈诚,叩王爷安。”
“子鲁,怎么是你?”朱权惊喜地道,“快快请起。”
“王爷……”陈诚被扶了起来,看着朱权叫了一声,便哽咽住了,“您……您可好?”
“便是这样了。”朱权笑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广东任布政司左参议吗?”
“是。下官有事到南京一趟,听闻王爷到了南昌,回程便来看看王爷。”
朱权点点头,转过头来对张宇初道:“师父,还记得子鲁吗?”
“张天师。”陈诚看到张宇初,惊喜地一揖到底,“陈诚见过张天师,几年不见,您老还是这般精神啊。”
“哈哈哈,原来是子鲁啊!几年不见,你倒越发成熟了。”张宇初抚须笑道,“走,在这路上不方便,到宁王府一叙。”
“子鲁刚才莫非要往宁王府?”朱权却静静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问。
“是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王爷。”
朱权点点头:“十一、十二,到东湖包一条船,安排好酒席;再去南昌最好的客栈给陈大人订两间上房。”两个护卫领命而去。
陈诚愕然:“王爷,您这是……”
“子鲁心意本王领了。一会儿在东湖上为子鲁接风,明儿一早子鲁便启程回广东吧。”
“王爷,您……”陈诚动容,表情极为复杂。
“来吧,咱们上车。”朱六早已安排了两辆车来,朱权与陈诚和他带来的另一人一车,刘青与张老道一车。一齐往东湖驶去。
刘青看着车窗外风景一一掠过,心里却沉甸甸地难受。有朋友相探,朱权却连接待朋友都不能,否则这陈诚回到广东,就可能被摘了乌纱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急也!
到了东湖,早有朱十一等人把船备好了。这船虽是租船,倒也干净雅致。上了船坐定,陈诚这才介绍跟他一同来的那人:“这是费信费公晓,原代兄在太仓卫服役。下官在南京见到,看他通晓各国语言,便准备带他回广东做些事。”
“费信?你就是费信?”刘青看着那个给朱权行礼的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不禁惊喜地叫道。
“在下便是费信,莫非公子认得在下?”费信看着刘青,施了一礼疑惑道。
“呃。”刘青看所有人都看着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世她喜欢旅游,看了很多游记,其中就有明朝曾随郑和下西洋的翻译官费信写的《星槎胜览》,当时对这位自学外语、曾四次下西洋、为宣传中国文化做出了很大贡献的翻译官极为佩服。没想到,她穿越回了明朝,今天在这个地方,见到了还很年轻的费信。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你聪明好学,自学了许多外国语言。”刘青轻咳一声,信口道。
“公子过奖。”费信看到刘青也是十六、七岁,风度翩翩,顿时大有好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刘青,不得无礼。”朱权出声了,“愚弟不懂事,还请费公子见谅,费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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