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姐姐,您怎么亲自来了!”巧儿瞪大了眼睛,连忙招呼了挽歌进屋。
挽歌面上少不了有些骄矜,但还是笑得温煦:“巧儿妹妹近来可好?许久未见了,前些日子不得空,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娘娘掌管后宫事儿多抽不开身,昨日里娘娘才得了闲,想起这儿的宋小主来,让挽歌过来看看小主。”
她缓了缓声:“宋小主可在里头?”
巧儿一张娃娃脸,和自家小主脾气秉性看起来差不离,她甜甜一笑:“挽歌姐姐且稍候着些,巧儿进去唤小主出来。”
挽歌点点头,笑意真诚了些,巧儿生得讨喜,挽歌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连带着看快步走出的宋美人都带着些亲近。
“奴婢翊坤宫掌事宫女挽歌给宋美人请安,美人万福。”挽歌福下身子礼数周全,宋美人亲自上前搀扶她起身:“挽歌姐姐怎么来了,快坐。”
挽歌面上带笑:“挽歌不过是奴婢,当不起小主一句姐姐,小主唤奴婢名字就好。”
宋美人不以为然:“诺儿年纪小,挽歌自然是诺儿的姐姐啦。挽歌姐姐规矩真多。”说着她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的开口:“好吧不叫姐姐就不叫姐姐,挽歌姑娘今日来,可是贤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挽歌顺着巧儿指引落座,开口便觉得落落大方:“咱们娘娘前些日子事务缠身,昨得了空想起小主来,命挽歌前来看看,小主可有缺什么短什么,大可和挽歌说来。”
“劳娘娘惦记,诺儿一切都好。启祥宫上下都待诺儿好着呢,日日都有点心吃。”宋美人笑眯了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挽歌话说得滴水不漏,眼睛也不闲着,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小主这儿的东西怎的看起来旧了些?”她起身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这像不是美人的份例。”
宋美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诺儿不懂这些,只要日日有点心吃便好,茶杯好了坏了,能喝茶不就得了吗?”
挽歌眸色暗了暗,再换上笑颜:“这是小主不计较,但奴才却不能不上心啊。挽歌记得从前来小主这儿用的都是份例里最好的东西,如今怎的换成了这些?”
宋美人却偏偏不接挽歌的话茬:“有嘛?诺儿记性差。挽歌姑娘可要用些点心?诺儿这儿还留着些白糖糕。”
挽歌嘴角抽了抽:“小主客气。说来这内务府拜高踩低是宫里人都知道的,娘娘刚刚上任,实在是很难控制,不过挽歌今日瞧见了,定会同娘娘说起的,小主且放心。”
她说着并不打算给宋美人接话,她心里知道必定又是装傻充愣,而是转头问向一旁的巧儿:“方才从正殿过来见敬婉仪殿前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小主儿怎的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放?”
巧儿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当下就开口道:“敬小主得宠些,内务府巴巴得送来的,咱们小主没去求,也不爱这些,不过想来求了也拿不着。”
“哦?”挽歌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马接上了话:“此话怎讲?”
宋美人拉了拉巧儿的手,巧儿却没懂宋美人的意思,还是说了出来:“内务府的宦官爷爷们说这宫里的东西都是用定数的,得先紧着得宠的小主娘娘们,咱们小主恩宠不在,随意用些便是了。”
这话说了出来,挽歌轻蹙的秀眉才舒展开来,勾了勾唇角,语气却带着些不满:“竟有这样的事儿,挽歌回去便禀告娘娘,让娘娘替小主做主。”
“挽歌姑娘……”宋美人犹豫地开了口,“诺儿对这些也不上心,不必麻烦贤妃娘娘了,诺儿心里过意不去。”
挽歌摆摆手:“小主这话可就不对了,贤妃娘娘掌管后宫,自然是要替小主们讨个公道的。不过话说回来,敬婉仪如此得宠,怎的也不知替宋小主求一求?这皇上的话,可比咱们娘娘的话有用的多啊。”
挽歌终于把贤妃交代的话给说了出来,宋美人还是歪头笑着:“敬姐姐事儿忙,诺儿怎好意思同敬姐姐提呢,还是挽歌姑娘心细。”
宋美人不肯接暗示,挽歌也不好强迫了她去,当下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两句,便起身告了退。宋美人让巧儿送了挽歌出去,自个儿坐在屋里,托腮沉思。
这头挽歌回了翊坤宫,便被贤妃叫到跟前去:“事情都办妥了?婉淑媛那儿到底怎么样了?”
挽歌欠了欠身:“回娘娘的话,奴婢都去瞧过了,婉淑媛那儿面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奴婢也提了几句荣修仪的事儿。”
贤妃转过头,对上她的眸子:“她什么反应?”
“只是点点头,不过奴婢瞧着笑得还是有些牵强。”挽歌说完,又张了张嘴,犹豫着道:“奴婢想着如今荣修仪虽说也是九嫔之一,但终究位居淑媛之下,想来婉淑媛还是想着隐忍为上的。”
贤妃有些玩味地睨了一眼挽歌,挪开了目光:“你倒是机灵。”
“都是娘娘教得好。”挽歌垂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那就给她下剂猛药,让她不得不争。”贤妃素手抚过妆奁,话说得十分随意,“你去告诉敬事房的,这几日把荣修仪的牌子放的显眼些。”
挽歌应了声,刚想退下又听贤妃道:“那宋美人呢?”
“宋美人……奴婢觉着宋美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挽歌咬着唇边,慢慢分析道,“奴婢试探了几次,她都闭口不谈。”
贤妃正了正鬓间步摇:“若是真天真烂漫,又怎会进的了后宫,你以为选秀之时秀女个个都是吃素的嘛?从前那兵部尚书起了疹子的秀女当真是时运不济不成?”
挽歌听贤妃提点,心下就明白了些:“那如今该怎么办?宋美人的样子像是并不愿……”
“她不愿又如何?本宫自有办法让她进来。”贤妃说得轻松,“姐妹情深?连亲姐姐都被她害死了,我就不信宋美人自个儿心里没个掂量。”
她说着目光扫过挽歌,从妆奁里随手取出一支花簪子:“这事儿辛苦你了,本宫也不是小气的人,事办得好,自然有奖赏。”
贤妃将那花簪子插入挽歌鬓间:“本宫喜欢的是聪明忠心的奴才,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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