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眉尖一蹙,半晌才展颜对宜妃一笑,算是谢她提点。皇后不在,宜妃就要拿大头。宜妃不慌不忙,唤来里头的太医询问:“贤妃娘娘的身子怎样?”
当着乌压压一群妃嫔们的面,那太医有些胆怯:“这……贤妃娘娘的胎有些危急,臣等正在竭尽全力,保贤妃娘娘与小皇嗣平安。”
底下的妃嫔们面上一片担忧,心里无不期待着贤妃能流了孩子。
皇上不知是真在御书房里商议政事,还是压根儿不愿过来瞧贤妃的身子。
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只有霂佑被遣来询问了几句情况,就只呆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
皇上皇后都不在,众人站久了也有些累。
宜妃不是不会体谅人的,当下就开口让妃嫔们先行回去,若是再有什么消息,便唤她们过来不迟,一大群人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君言站在人群中,目光游走在大殿之上。
皇上赏下的璎珞倒是出来露过几次面,从前君言也见过,不过一直站在贤妃后头,头也低垂着,看不真切。这次却让君言仔细打量了干净。这璎珞长得十分一般。
一点儿都当不起她的名字那般好听,甚至算是宫人里难看的了。
不过做事的确是利落,宜妃问话,也能一一作答,毫不慌乱。撇去别的不说,这璎珞的确是个不错的宫女。
只是君言绝对不相信,齐缙赏下这个宫人,是真心为了帮贤妃保住孩子。
说不定这次落红,也有璎珞的推波助澜。君言想到这里,面上又是一笑,垂下的眼睑轻颤。
她随着妃嫔们走出翊坤宫,从始至终贤妃一直躺在内室里,太医宫女进进出出十分忙碌,贤妃无暇来接待她们这些妃嫔。
这些打着关心的名号,其实巴不得她一尸两命的妃嫔。
君言一点儿都不觉着自己的心理过分,从前自个儿怀孕的时候,贤妃等人做的事儿有哪里好过了去?君言好歹还没动手,只是心里腹议两句罢了。
缓竹搀扶着君言,缓步往启祥宫回去,犹豫了片刻开口问:“娘娘,您觉着贤妃这次……会流产嘛?”流产两个字缓竹说得很轻,缓竹甚至还用余光瞄了左右,看清了并无旁人,才问出了口。
君言好笑地看着一脸谨慎地缓竹:“这么小心做什么?贤妃现在哪儿有心思来抓我们说些什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肚子才是。她的身子是她的事,本宫又怎么知道呢。”
君言说着,搭着缓竹的手往下压了压,“不过她这个孩子……”
君言柳眉扬了扬,缓竹当即就看懂了君言的意思,头低得更下了:“奴婢总觉得有些慌张……这孩子毕竟……”
君言当然知道缓竹要说些什么,孩子无辜?贤妃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个孩子无辜不无辜。
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自己又有什么顾忌。
简直可笑,这个后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时间去可怜别人的孩子。
君言的眸光一冷:“本宫以为你是不会说这样话的人。”这话说得诛心。
缓竹醍醐灌顶,咬着唇边:“是奴婢糊涂了。”
君言扯了扯缓竹的手,示意她加快脚步回了启祥宫。
贤妃这次见红来得蹊跷,后宫几个有头有脸的高位都到了个齐全。谁曾想最后还是虚惊一场。连贤妃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孩子危急这事儿终究是瞒不住了,后宫上下都知道了贤妃这胎如今怀地十分不稳。
太医吩咐了千万要卧床静养,情绪不能激动,不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贤妃是如何看重这个孩子,别人不知道,婉淑媛不可能不清楚。
那药的烈性婉淑媛也是从前在挞玛国见识过的。贤妃自个儿愿意用,婉淑媛不会阻拦。
好不容易前朝忙完的皇帝,依旧只是差了霂佑前来随意关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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