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只能吊着他的脖子让自己不从他怀里掉下去,想去扣扣子却根本腾不出手来。一路让他占尽了便宜,他低头埋在她的胸前,故意走得很慢,原鹭恼极了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却让自己晃得更加厉害,于是根本再不敢睁眼看这画面,干脆羞得把眼一闭,装挺尸。
他闷闷的坏笑声一路没有停过,原鹭咬牙切齿地咬着他的肩,只是终究怕失了力道咬伤了他,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算是小小的报复。
浴室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在浴缸的对面,镜面的效果使得浴室的空间看起来很空旷。
浴缸早已放上了半池的水,乔正岐把她放在防滑垫上,用手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温度差点儿,于是打开水龙头加放热水。
原鹭被镜子里乍然看见的自己吓了一跳,身上披着一件被弄得皱巴巴的衬衫,头发被撩得半卷半乱,下面套得那条睡裤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乔正岐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在脑海里排练了很多遍醒来该怎么面对他的场景。给自己无数遍心理暗示要镇定要大方,结果真看见了自己这副淫。乱的模样,心理还是冲击不小。
拉康的镜像理论,一个人在镜子里审视自己的某一个瞬间突然觉得十分陌生,或许那个陌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这个陌生的自己,确实让原鹭愣了好一会。
浴缸里的热水在放,蒸腾上来的水汽让镜面逐渐覆盖上一层白雾,原鹭呆在镜子前。
乔正岐上来从背后圈住她,问:“在想什么?”
“镜子里的自己。”
乔正岐笑了下:“我猜猜,精神分析?拉康?”
原鹭点点头,为彼此间的默契而感动感激,她只要说一个词,他就能猜透她在想什么。但同时,她也为这种情况而苦恼。
他的智囊容量比她大了好几圈,所以他总是能猜中她在想什么,但很多时候,她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就会觉得是一种疏离。
她眷恋地转身抱着他,闷闷不言。
他对她来说,就是整片星辰的总和,而她,只是洋洋洒洒万千星象里的一个。她一直属于他,一直被包含,她和他的交集等于整个她自己,然而他很多时候他和她未交集的那一部分,即他自己独立而广阔的那一部分,正是原鹭一直以来都在望洋兴叹的那部分。
彼此更贴近后,那种无力和沮丧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把她浸入浴缸,她恶向胆边生,一把将他也扯进了浴缸里,他的浴袍触水全湿。
恶作剧的洋洋得意,让原鹭心里舒服了一点儿,这种恋人之间的小把戏,无所谓幼稚无所谓报复,仅仅是以情趣宣泄情感而已。
乔正岐哭笑不得:“看我穿着衣服不顺眼?”
他的眼睛盯着她光、裸的胸前,略带嘲弄戏谑。
原鹭扬起下巴,把他摁进水里,跪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固定,认认真真地说:“不好意思,吸点儿灵气。”
说完还真用自己的脑袋去撞了下他的脑袋。
乔正岐“嘶”了一声,不仅头突然一下被撞得极疼,连下面也被她一时坐得叫嚣欲裂。
他歪着唇角,掐着她的腰:“从哪儿吸,上面;还是下面……?”
原鹭咬着唇,感受身下他来势汹汹的进攻,撑着他的肩头想站起来,结果被他一声坏笑一下按了下去,精准无误,长捣直入,顿时疼得整个人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嗯……”原鹭痛苦地嘤咛出声。
乔正岐咬着她的胸,难耐地试探着问:“疼么?要不你动动?”
原鹭痛得闭着眼,狠狠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怎么……动……”
乔正岐暗笑一声,扶着她的腰,引导她上下起伏。
浴缸里的水随着她的上下落错也彼消彼涨,水声拍打着浴缸壁,声音*而催情。
“不行,这个姿势我的腿好麻。”她一直跪着,两腿分开坐骑在他的腰腹之下,大腿内侧酸涩不已,已经根本无力支撑。
她颤抖着双腿想借着他的肩膀起来,却又一次被他狠狠地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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