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的辱骂带着嘶吼与尖叫,即便没开免提,在场的人也能领教到纪言姈的怒火。
贺祈年溜得比鬼都快,于晓晓面色苍白如纸。
当天下午,她就在收拾东西了。
秘书室的秘书们各怀心思,但不论与于晓晓关系远近,都假装自己在忙。
没有一个人上前相帮。
反而大家对我都格外客气,还商量着晚上要给我办个入职party。
于晓晓恨我恨得咬牙切齿,走之前还故意绕到我的座位前,恶狠狠地瞪我:
“时泱,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表姐会派新的秘书过来,她也不会饶了你!”
“不用等,”我挠了挠耳朵,悠然自得地斜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招现在就可以使出来。”
于晓晓捧着纸箱的双手收紧,指节泛白。
但凡她有点能耐,就不至于跑到我这里干巴巴地放狠话了。
“没有?那就轮到我了。”
我用内线电话打给了安保室。
以于晓晓可能携带走公司的内部资料为由,让安保人员当众检查她的东西。
这蠢货要不是临走了还想来给我添堵,我是真懒得搭理她。
如今她的脸皮被按在地上踩,也是她自找的。
她被赶出公司里哭得超级大声,整栋楼都能听得见。
但贺祈年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他的总监室里,连面都没有露,更别说给她解围了。
下班回家时,他倒是愿意顺路捎我回去了。
“时泱,你今天做得也太过了。晓晓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只是一张口就来训我,却赫然发现我手里捧了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花!
他眉头一拧,“哪来的花?”
“不知道,”我耸耸肩,“可能是哪位追求者送的吧?”
花是临下班时前台帮我送过来的,里面没有卡片,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秘书室的秘书都起哄说是贺祈年送的。
但我知道不可能,那渣狗只会给纪绿茶送玫瑰花。
也不可能是厉南驰送的,他就没有给女人送花的那根筋。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花留不得。
我准备去附近的花店以一个随便的价格把这些花卖了。多给康康买两个罐罐也是好的。
“追求者?就你?”贺祈年瞪大双眼,仿佛大白天见到鬼。
“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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