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亲妈能允许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人骂成二手货?
尤其在自恃高贵的贺家几房眼里,只能是别人来高攀他们,任由他们挑挑捡捡。
纪言姈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本就潮红的脸倒让这个新添的五指印没那么明显。
但这一巴掌太狠,有血水从她的唇角流出。
她想都没想就啐了殷琳娜一口,“呸!”
殷琳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怔愣几秒后,一把薅住纪言姈的头发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骂。
“啊!”纪言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边叫边恶声咒骂。
她一秒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吧?
可前世的我,几乎每天都是这么熬过来的。贺祈年一次也没护过我。
趁着他们几人乱成一团,我快速走出偏厅,跟门外的福婶咬了几句耳朵。
她忙给老太太打去电话。
而我也承担起一个少奶奶应该承担的责任,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佣人们送那些爱看热闹的上层名流赶紧离开。
家庭医生终于赶到。
进到偏厅后又摇着头出来,说他分不开,得抬去医院。
那些原本要离开的上层名流一听这话,又幸灾乐祸地找着各种借口逗留下来。
殷琳娜气得差点晕倒!
儿女是她的软肋,从未遭受过如此巨大打击的她,慌得六神无主。
她抬脚就要跟着一起去医院,被福婶给拦住。
“二太太,家里这边还得您主持大局。四少奶奶新嫁进门不久,那些宾客不会卖她多少面子。”
婆婆一扫满屋子的宾客,还有勾唇冷笑的大房与三房,头痛欲裂地扶住额头。
她终于想起自己的女儿,这才发现贺小洛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得同意让我跟着家庭医生送那对分不开的渣夫绿茶赶往医院。
她紧紧拽着我的手,似叮嘱更似威胁:
“一定要,要给祈年看好。我们二房就这一根独苗。不能断了!”
“你听到没有?”
我嘴上答应着,“放心吧,婆婆。祈年是我丈夫,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心头却在冷笑:知道那对狗男女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分开吗?
几分钟前是我告诉福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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