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婶毫不客气地命人当场收走,送回主院。殷琳娜是既肉疼又不甘。
但西院当家太太的骄傲,又不允许她向主院的一个佣人低头,她只能强压情绪,咽下这口气。
福婶也没多看她一眼,径直带着我去熟悉西院的各项内务。
就有点像个小企业:一个管事统管大小事务,底下几个主管与领班,分管保镖司机保姆厨师与杂工。
前世我毕竟在贺家呆了十年,就算看也看会了不少。
福婶对我的学习速度很满意,笑眯眯地说:“老太太看人最准了。”
“是您教得好。”我挽着福婶的胳膊正要下走廊的台阶,往花园的方向去,突然一盆脏水从天而降。
“小心!”我及时拉住福婶往回撤,堪堪躲过之后,福婶踩着的那个台阶不知怎么就松动了。
“啊!”她重心一晃,惊得尖叫一声,有些偏胖的身体就往一边倒去。
我极力想拽住她,却因为体重差距,被她带着一起倒下。
我及时调整姿势,总算是没有再添新伤。福婶却因为惯性,摔了个屁股墩儿之后,又重重磕到了后脑勺!
“快,快来人,帮忙。”
我一条手臂受伤,单手拉福婶根本拉不动,可附近忙活的佣人竟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
“怎么?还叫不动你们了?”我怒喝一声。
离我最远的玉红就想过来帮忙,我及时给她一个眼神制止。
因为我闻到了贺小洛身上那股腻人的香水味,从泼水到台阶松动,再到我和福婶摔倒,都是算计好的。
贺小洛或许只想让我和福婶遭罪,替她亲妈出口恶气。
但殷琳娜的鬼心思不止于此,她只怕还想看看西院这些佣人对我的态度。
只要是偏向我的人,在西院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还有你!”我随手指了两个离我最近的女佣过来帮忙。
那两个人磨磨唧唧的不肯动,我立即报出了她俩的名字,“再不过来,我直接让管家炒了你们。”
她俩才不情不愿地过来扶人。
刚把福婶扶起来,贺小洛就冒了出来。
她冲着那两个女佣怒骂,“你俩手头的事情做完了?就在这里管闲事?”
那两个女佣扔下福婶就跑,然而福婶的情况很不好,没人扶着根本动不了。
贺小洛咧着嘴,笑得幸灾乐祸:
“我早说过了,西院跟你八字不合,让你少来,你偏不信。看看,倒霉了吧?”
在她说话的工夫,我已经给管家打了电话。
福婶单手倚在走廊的柱子,完全不能走动,疼得在那里直抽气。
贺小洛却还嫌不够,“哟,你这是伤到哪里了,要不要我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就要上手,恨不得一阵手捏指掐,把福婶本就不轻的伤势搞得更加严重。
我一把将她推开,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勒令,“你最好给福婶道歉。”
“时泱,你想死了是吧?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可是西院!谁的狗爪也别想伸进来。”
贺小洛显然已经忘记被罚跪家祠一晚的事了,用力打了个响指,喊来西院的佣人把我和福婶团团围住。
她颐指气使地高声道,“给我狠狠打!”
又掏出一大叠钱,“打她一拳,奖一千;打她半死不活,奖一万。这里可没有什么监控,我看她怎么去老太太那里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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