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是我的拳击教练,他出拳的速度很快,我没想到厉南驰竟能那样精准无误地扼住他的手腕。
“你放开我!”江川涨红了脸。
“南驰,别……”我去握他紧绷的手臂,想为江川求个情。
“是这只手吧?”厉南驰的声音冷得骇人。
一个用力,我听到骨节错位的声音,江川惨叫出声。
我弟弟打包炒饭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手里的炒饭也不要了,就要过来帮忙,“你放开阿川!”
老九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他给拉住。
我弟弟还是个病人,今天出来吃饭本就是强撑,在老九手里没挣扎两下就晕了。
“小骋!”我看了看晕厥的弟弟,又看了看疼得满头冷汗的江川,忍无可忍朝厉南驰吼道,“你放开他们!你太过分了!”
要不是顾忌他是厉南驰,我这么护短的人,肯定已经上手挠人了。
只是面对他时,我始终底气不足。
为了揍贺铭强一顿给我出气,他出了整整一个亿,是我欠了他。
“我过分?”厉南驰的脸上很平静,甚至唇角还扯出一抹笑来。
只是那笑里没有丝毫温度,看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似有一种难言的压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我不是……”
我刚想解释,他就松开了江川,摔门而去。
门发出砰的一声震天巨响,直接垮掉了半边。我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剧痛,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
上次我说散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走时也只是轻轻带上车门。
“阿骋?阿骋!”江川去老九手里扶过被巨声震醒的时骋。
我也来不及多想,赶紧送弟弟去医院。
沈彦西跟在老九后面离开的包厢,他向我递了个眼神,会去帮我探探情况。我点头表示感谢。
赶到医院后,医生给时骋做了详细的检查,还好只是急晕了,没什么大碍。
我和江川都松了口气。
他的手腕也只是有点轻微的错位,正骨后,又上了点药,医生说养几天就能好。
我妈得知时骋晕倒,吓得不轻,将我一顿臭骂:
“我就说没事跑出去吃什么饭?看把你弟弟害成什么样了?你就是轻骨头,刚当上少奶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对这样的谩骂早已习惯,放在以往我都懒得搭理。
但今晚我实在心烦意乱,便冲了她一句,“你想让小骋再晕一次,就骂得再大声点。”
她愣怔了几秒,作势就要往地上赖。
我掏出手机对准她,“来,接着闹。你不怕丢小骋的脸,我就把你发到网上,送上热搜。”
江川很有眼力劲,赶紧过来劝阻:
“阿姨,阿骋换了肾以后可是要娶媳妇的。你要是闹开了,他就不好谈对象了。”
我妈一听会影响到她的宝贝儿子,甚至是孙子。这才偃旗息鼓。
但仍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到时骋的情况稳定后,我才跟江川离开医院。
我将车开到一家大型宠物店前停下,江川不解地问我:“姐姐,你真要把康康寄养?你舍得?”
我耐心解释是贺家事多,我为了小狗的安全,才暂时寄养在这儿。
江川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他拦住我去拿狗笼的手,眼眶有些泛红,“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意厉南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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