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酒啊,你们阳人不是有句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所以我抽空去阳间偷了一点儿,别说,还真是个好东西。”夜岚明显是有点神志不清了,说话也是含含糊糊,“只是我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但心上似乎舒服了许多。”
他感觉晕乎乎的,我却有点儿轻飘飘的,感觉随时要飞起来的样子。
从小到大我滴酒未沾过,所以没什么酒量,更何况他那是烈劲儿十足的白酒啊,我只觉全身都在冒热气,闷得慌。
软绵绵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我听到夜岚醉醺醺地喃喃自语:“我曾和他打赌,赌我们最后会是谁最先放下谁的手……当时我想,我夜岚此生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固然我对他动了情,但最后我们之间,最先放下的人必然会是我……他赌不过我的。”
他眯眼望着暗凄凄的天空,嘴角笑意很是凄然:“所以昨日,他明明有机会杀了我的,是他在关键时刻心软了……那时,我就想说,域冥,你是赌不过我的。”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只静静望着他,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已经修成灵体之身了,我是没有心的……指不定再过千年,我就能飞升了,可是为什么,我在向他出手的时候,心竟然痛了那么一下……就好像,那致命的一击,是打在我身上的,很痛,痛得我差点儿以为我要死了……”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逐而渐小,可我还是清晰地听见了他说的话。
叹了口气,我不置可否地轻笑出声:“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不想要他了吗
“是吗?”夜岚苦涩一笑,眸光变得迷离不清,“或许是吧。”
扶着身后的柱子,我歪歪倒倒地站起来,腹中又是一阵郁郁作呕,俯身吐出来的东西,比上次更为可怕……
原本甚是平静的心,忽又波澜四起,恐惧蔓延上来,我退到一边,只觉整个人都有些软了。
“小瑶瑶,你又……”夜岚晕乎乎地转过头来。在看到我吐出来的东西时,他所有的酒劲顷刻散去,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只是什么?”
我捂着还很不舒服的胸口,望着地上惨白空洞的眼珠子,脑子早已是一片空白。
上一次是吐出了人的手指和头发,这一次是吐出了人的眼珠子,其中还隐约可见几节拇指,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夜岚微眯了眸眼,只长袖一拂,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可是我心上的创伤。却是有再大的术法也无法拂去。
“我看看。”夜岚拿过我的手腕,指腹在我手腕上的脉搏探了几秒中,随着他修为的深入,他的脸色也逐渐变了。
“血咒。”他一声低喝,脸色难看之极。
血咒?我一愣,回神问他:“什么是血咒?”
夜岚神色忽而变得极其沉重,看了我一眼,道:“这必然是君墨捣的鬼,看来,我得通知你家夫君提前回来。”
他甚至没多跟我说其他话,转身就消失无踪了。
我呆呆立在原地,脑中还在回想他说的‘血咒’两个字。究竟什么是血咒,是不是君墨那碗汤药的问题?
他是真的要害我的孩子是吗?我以为,他能仁慈地将我送回东都,说明他多少还是念及旧情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早已在其他方面做了手脚。即使我不在他身边,他要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易如反掌。
我很害怕,害怕再拖得久一点我体内的孩子就没救了,可是夜岚一去就去了很久,许久我都不见他回来。
内心的恐慌与焦灼,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等得很烦躁。
坐在阁楼上等他们没回来,回房间里等还是没回来,直到我因为孕期的嗜睡反应睡过去,他们仍旧没有回来。
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我看到君墨一袭黑衣站在我面前,他的脸上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清冷绝尘的表情,转换而成的是森冷的邪魅与狷狂。
他静立在我面前,紫红色的唇瓣微勾,他轻抚我的脸颊,幽幽说道:“其实瑶瑶,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我摇摇头,不停地否认:“没有,我的心里没有你。”
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抚摸着我的肚子,问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吗?不管他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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