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看他的嘴型便猜到他说了些什么,心中有些气恼道:“这位兄弟说话好不客气,说咱们的衣裳是副皮囊?看来是对官兵芥蒂颇深啊!”张大发看了他一眼道:“张大发粗人一个,哪句话得罪了兄弟,还希望兄弟海涵。昨日与兄弟打得不过瘾,不知道今日能否打个痛快?”李卫听罢,站出来道:“如此甚好,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吧!”说着话,一个箭步上前,两人便厮打在了一起。
昨日一战,二人战成平手,李仲寓倒是对他信心满满。但见二人战至十合,眼见李卫似乎有些不敌,李仲寓便轻声对李仲宣道:“仲宣,昨日见李卫与他战成平手,今日开场怎的感觉落了下风?”李仲宣眉头一皱道:“李卫昨夜突感风寒,恐怕是影响了他……”李仲仪道:“如果这样败给他,岂不是叫丐帮笑掉大牙了?皇兄还想拉他们投靠朝廷,这样一败恐怕更难了!”
李景贤听罢,便有意替韩啸月卖他们一个人情。昨日春祥居之时,李景贤就因张大发言语之中颇为自负,便对其十分不满。正好今日李卫抱恙在身,便撸起袖子道:“三位稍安勿躁,此人不劳烦韩大哥出面,我便能将其制服!”说着,便冲上去将李卫换下。
只见他刚冲上去,便接过了张大发的招式。李卫退下阵来,看着李仲宣。李仲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逞强,李卫便顺从的退到其身后。张大发见状猛退两步,怒道:“喂,你们一个上完一个上,是想耗尽咱的体力吗?到底敢不敢跟我好好比试一场?”
李景贤笑道:“李卫兄弟昨夜感了风寒,我怕你日后得知自觉胜之不武。鄙人李景贤,请赐教!”说着话,二人战在一处。李景贤只当做是普通切磋,拳脚力道上留着情面。张大发一招一式深得东方隶的真传,两只手像两条巨龙一般,猛扑李景贤的胸膛,是谓其“双龙戏珠”的掌法。李景贤本不善于拳脚,若非自身力道强劲,恐怕早就难敌张大发而被其打伤。
二人战了三四十合,张大发便败下阵来。非是他输在了一招一式的拳脚上,而是李景贤虽看似功夫平平,却拳脚有力,自己打得越狠,反倒使得自己疼得越厉害。“奇怪,明显是我占了上风,为何却胜不了他!”张大发心中暗想,反复揉搓着生疼的双手。李景贤见状笑道:“承让了!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张大发心中不服道:“这位兄弟手脚上力道十足,确实难以取胜,俺佩服!”说着,又摇摇头道,“只是你拳脚功夫算不得厉害,俺要是有你这把子力气,你肯定不是对手!”
正说着话,韩啸月与东方隶从庙中走出。韩啸月伸手一指李景贤道:“东方前辈,这位就是李景贤。”东方隶上下打量着李景贤道:“昨日没有细看,原来李景贤也是一表人才。老夫有幸结识二位英雄,真是三生有幸啊!”说着,上前拍了拍李景贤肩膀道,“景贤兄弟,老夫想跟二位义结金兰,不知景贤兄弟意下如何?”李景贤听罢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韩啸月道:“英雄?我吗?韩大哥,这是……”
韩啸月见他似乎迟疑,便解释道:“东方前辈得知你为人忠义,抛却年龄悬殊,愿意与你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东方前辈虽是万妖谷前任谷主,但丝毫没有司徒生那般奸邪心肠,我亦对其深感敬佩,确是一位可交的兄弟!”李景贤沉吟半晌。他的心中原本十分抗拒,总觉得面前这个自称“东方前辈”的老乞丐并不靠得住。但见韩啸月已欣然同意,自己若执意反对,只怕扫了他的兴,便也点头道:“既然韩大哥觉得前辈可交,前辈也给我面子,那我怎好不知趣呢?”
东方隶哈哈大笑,左手拉起韩啸月,右手拉起李景贤道:“太好啦!我看今日便是良辰,我们三人就在这帝王庙中起誓吧!”说着,便要拉着二人重回庙中。李仲宣心中暗想:“原道会收他为徒,原来东方长老如此赏识啸月……”便心生一计,上前一步道:“东方长老,此等重要时刻,我等是否有幸作为见证者呢?”
东方隶心情大好,一挥手道:“好啊,那你们就随着一同来吧!”说着,吩咐张大发道:“大发啊,将附近兄弟们能叫的都叫过来,老夫这就要与二位英雄义结金兰啦!”张大发被说得一愣。他只想过东方长老会破格收他二人做徒弟,却未想到转眼间他三人变成了异姓兄弟。东方隶见他还愣在当场,便催促道:“大发,愣什么神?快去吧!”张大发答应着便下去准备了。
片刻之后,众丐帮弟子便搬来了香炉、酒坛等器物。香炉之中插着三炷香,三人各执酒杯。东方隶道:“老夫这里不比其他地方,更没有当年桃源结义之排场,省了乱七八糟的规矩!今日我只说一句话:苍天在上,我们三人共同饮下杯中这碗清酒,今后便是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韩啸月道:“承蒙东方前辈抬爱,晚辈荣幸之至。”李景贤道:“我与韩大哥情同手足,但还没有正式结拜过。这次借着东方前辈的光,终于可以正式结拜了!”
东方隶听他二人说完,哈哈大笑道:“什么前辈后辈的?这里没有前辈,只有兄弟!来,我们干了!”说罢,三人一饮而尽。杯中酒饮毕,三人将酒杯重重掷于地上。东方隶大笑道:“痛快啊!老夫今年已过古稀,姑且算作是兄长吧!”李景贤道:“二位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韩啸月道:“东方大哥,景贤三弟,今后你们便是我韩啸月的亲人!”
李仲宣见时机成熟,便上前一步深施一礼道:“三位意气相投,都是心怀天下的英雄好汉,李某有幸得见三位结义之事,荣幸之至!眼下宋兵压境,李某不得不恳请三位出山,救我大唐百姓于危难!”说罢,再次深施一礼。李仲寓马上明白他此举意欲何为,赶忙接着上前道:“东方前辈德高望重,啸月兄弟能征惯战,景贤兄弟义字当头。三位若能值此危难之际替陛下分忧,仲寓亦感恩不尽!”说罢,也深施一礼。李仲仪见二位哥哥如此,便也跟着深施一礼道:“我一介女流,恳请三位英雄替父分忧!”
东方隶一捋胡须,看了一眼韩啸月道:“二弟啊,两位殿下三次请你出山,你可是有了当年诸葛孔明之礼遇啊。若是不从,恐怕落得个恃才傲物之嫌啊!”韩啸月此刻心中热血沸腾,恨不能直接将来犯宋兵一口气砍杀殆尽,便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啸月不敢不从!”说着,深施一礼道:“仲寓、仲宣、仲仪,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姐妹!三位如此看得起韩某,韩某必誓死保卫我大唐!”
第一百一十八章上任
韩啸月、李景贤与东方隶三拜结义,成为异姓兄弟。李仲宣趁此良机再度请三人出山拱卫潭州,韩啸月欣然答应。“仲寓、仲宣、仲仪,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姐妹!三位如此看得起我,我必誓死保卫大唐!”当日,李仲寓便以太子身份在潭州发下布告,任命韩啸月为潭州太守,李景贤做主将,东方隶率领丐帮部众编入潭州守军,享受官兵同等待遇。东方隶得知丐帮早已分成潭州派和丰潭派之后勃然大怒,对张大发一番训诫,终于将分裂近一年之久的丐帮重新统一了起来。
第二日,韩啸月坐在太守府邸,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潭州地形图,府中站立潭州各级军官。韩啸月抬头问孙捕头道:“孙有才,你有几名手下?”孙捕头施礼道:“卑职手下不足百人,仅有长棍和单刀。”韩啸月奋笔疾书,将一封书信交到他手上道:“拿此书信,到军械库领取一百件铠甲。要上战场了,怎么能只穿一身普通衣衫呢?”孙有才道:“卑职只负责维护城中治安,难道也要上前线?”
韩啸月摇头道:“当然不是上前线了。为防万一,将来城破可能要与敌军展开巷战。你的人对城中街道小巷十分熟悉,届时需要你们引领将士们与敌军周旋。”孙有才听罢点头称是,转身离开。韩啸月继续道:“军需官何在?”说罢,从旁边上来一人答道“卑职在!”韩啸月道:“潭州城内守军情况,装备情况,军需物资情况,给我一一道来!”
军需官施礼道:“禀报太守大人,潭州城内共有守军九千人,将官三人,枪械充足,粮草可供一年之用。”韩啸月听罢,皱了皱眉道:“守军只有九千人,宋兵倒有十万大军,悬殊太大啦!”军需官道:“太守大人,潭州城共有百姓十万户,适龄男性青年大概三万人。若是能将这三万人招募为兵,便可解军士匮乏之忧。”
韩啸月一皱眉道:“兵员倒是其次,城中器械能否足够三万人使用?”军需官道:“回禀大人,城中器械足以额外装备一万士兵。其余器械卑职将尽快催促打造,争取尽快完工!”韩啸月点点头道:“好吧。传令下去,从府库之中拨出一万银两作征兵之用,多了不用,务必在三日之内征来一万名身体合格的士兵,快去吧!”军需官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韩啸月起身道:“众将听令!”,话音刚落,包括李景贤在内的四名将官站列出班。韩啸月继续道,“三位将军分别率领本部人马镇守着东、西、北三面城门,三位自行沟通协防事宜;李景贤,从即刻起关闭南门,你带人在城南门深挖沟渠,至少三丈深、十丈宽。不得有误!”众将答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众人各领军命离开,李氏兄妹正从府门外走进,正好见到大小军官从府中快步离开。李仲寓笑道:“啸月啊,昨日刚颁布了公告,今日便忙起来了?”韩啸月笑道:“是啊,既然我接手了,当然就要尽心尽力!”李仲宣拍拍他的肩膀道:“啸月兄弟,我知道你在金陵还有牵挂。如此时刻你能留下,我大唐幸甚!”韩啸月沉默了半晌,点头道:“仲宣,有朝一日嫣儿得知我此刻的决定,一定会理解我的。”
李仲仪上前握着韩啸月的手道:“啸月哥哥,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大英雄!”说着,一把将韩啸月揽在怀中。韩啸月脸一红笑道:“仲仪,别这样,搞得好像我们就要分别了似的。”李仲宣笑道:“啸月啊,实不相瞒,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韩啸月听罢惊道:“怎么,咱们这才几日,又要离去?”李仲宣道:“皇兄告诉我,父皇此次叫他来,正是要在唐国全境广募勇士。此番来到潭州,本就是要募集勇士以抗宋寇。啸月扛起了重担,我们非常放心。大战在即,我们要赶紧去往其它郡县了,免得贻误战机。”
韩啸月不禁一阵失落道:“唉,本有许多话要讲,你们却走得如此着急……”李仲宣道:“啸月,胜利之后我们金陵再见吧!”李仲仪松开韩啸月,不舍道:“啸月哥哥,潭州城就交给你了。守得住固然好,但若守不住……你可一定要活着啊!”韩啸月点点头道:“仲仪,放心吧!听说陈臣那小子对你格外殷勤,倘若对你有任何非分之举,告诉啸月哥哥。啸月哥哥别的不敢保证,再揍他小子一顿是没有问题的!”李仲仪眼中带泪,点点头。
正说着,李卫从府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托着银甲、银枪道:“太守大人,铠甲送到!”韩啸月接过他手中的银甲,拿在手中足有二三十斤重。在李卫的协助下将战甲穿好,手中提起银枪。韩啸月心中再次涌起当年戎马倥偬时的澎湃激情,拍拍胸甲笑道:“匆匆二三年,早已物是人非。穿上此甲,便不觉得虚度!”说罢,冲到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唰唰”写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韩啸月将笔按下,众人上来围观。只见纸上写道:
“啸月本败军之将,幸得陛下赏识、殿下提携,惶恐不及。而今重披战甲,重提银枪,岂敢不效死力?潭州城中,精兵良将,枕戈待战;江湖好汉,军前待命;少老妇孺,皆言死战。潭州军民有此士气,何愁宋人不退?”
李仲寓点点头,一拍韩啸月臂膀道:“啸月啊,你这榜文可着实激励人心啊!”说着,举起来道,“一会儿便吩咐人誊写出来四份,张贴于四大城门之外!”韩啸月哈哈大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仲寓莫要笑我了。”李仲宣道:“李建威将军正从金陵驰援潭州,已经在路上了,过两日便到。届时,他及他所部人马全部听你调遣。”韩啸月哈哈笑道:“仲宣,你这可是给了我一份大礼啊!”
李仲寓道:“啸月啊,朝廷能给的真不多,李建威将军可是我朝少有的,言战且善战的武将。若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讲!”韩啸月想了片刻道:“其实,三位能信得过我,便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李仲寓道:“另外,我们三人商量过,害怕你放心不下龙嫣姑娘,仲宣决定代你去芳草卉走一遭。”韩啸月听罢,愣道:“什么?你们要去芳草卉?”
李仲宣点头道:“啸月临危受命,我们这些作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观?你且管放宽心,我别的不敢说,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我在金陵有些江湖人脉,定然保证龙嫣姑娘的安全!”韩啸月上前紧握着李仲宣的手道:“仲宣,若是嫣儿安全,记得给我来一封书信。。。。。。”李仲宣道:“没问题。啸月,潭州城就交给你啦!”说罢,李氏兄妹三人便与他告别而去。
三日后,据探马来报,宋军只向潭州方向前进了三十里,距离潭州尚有三十里。李景贤带着五百兵士在潭州城南深挖沟渠,也已然完工。此刻,韩啸月正细细观察着潭州地形地图,发现城西有一片广袤树林名为夜归岭,甚是可疑。“此地因何名为夜归岭?难不成,这地方在夜间会有什么可怖之事?”正在想着,李景贤几步迈入府中,在前院便喊道:“韩大哥,城南的沟渠挖好啦!”
韩啸月目光看向李景贤道:“景贤,怎么还叫我大哥?”李景贤嘿嘿一笑道:“对对对,二哥……”韩啸月打量着他,见他一身的泥污,不禁觉得好笑道:“景贤,你怎么这幅模样?”李景贤哈哈大笑道:“我这三日起早贪黑,连澡都没洗,总算挖成了一条大沟渠。别说是人了,就是马都跳不过来!”韩啸月点头道:“太好了!这下可就别想着逃跑了。”李景贤听罢,瞪大眼道:“什么?这沟渠是给咱们自己挖的?”
韩啸月点头笑道:“所谓‘破釜沉舟’。我们把自己的后路断了,便是做好了守住此城至少一年的打算。江源城的帐,要在潭州算一算!”李景贤一撇嘴道:“二哥,这又是何必呢?那个公主不是说了嘛,若是无法取胜,活命最要紧啊!”韩啸月一皱眉道:“这话说的,我是那种只顾活命的人吗?其实,断了南面的退路,也是瓦解了敌人绕道南门的打算。三位将官各守三面城门,你在城中随时策应调度,这才是上上策!”
李景贤这才明白,点头道:“那何不如将另外两面城门也封锁住,这样只留下一面城门不是更加万全?”韩啸月摇摇头道:“如此一来,留着的那一面城门便要独自承受宋兵的压力。届时潭州将成为一个被堵住了嘴的茶壶,官兵在城中无法发施展,便成了一座死城。”李景贤听罢,点头称是。韩啸月停顿了半晌,神秘一笑道:“景贤啊,我送你一样东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猎户
李氏兄妹见韩啸月将潭州城防打理得十分有条,便放心离开,去往其他郡县继续征召士兵。韩啸月下令,让李景贤在城南门挖了一个三丈深、十丈宽的沟渠。完工后回来复命,韩啸月早已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韩啸月神秘一笑道:“景贤啊,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从案下取出一把长弓。
这支长弓使用北方铁桦木打造,通体金黄色,弓身琢刻着两条猛虎,虎口对着前方。坚硬沉重,非是臂力过人者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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