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卿三人一走走了三日,子琪三日里高烧不退,日夜说胡话,若离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着,杨大哥身为男子不能入其房,于是就拿来桌案,坐在子琪窗前护着,一来不让任何人靠近,二来用纸笔一一将子琪口中的胡话记了下来。还好三日朱钰都没有再出现,没有阻挠他们,还人参、灵芝等仙药供着,看来他也怕子琪出什么差池。
看来这次朱钰也是孤注一掷了,他早已看清忆卿此次的态度,从杨大哥拿剑冲进他的庭院开始,他就明白,如果依他之计,他们请下小药仙,子琪生、他生。如果她依旧铁了心此生不再见他,子琪死、他死。
“杨大哥,你再去城门外看看吧,”几日下来,除了病床上的子琪依旧是面色潮红外,床前的若离早已是累得不成人形,“这已是第四日幕落了,公子他们若是再不回来,子琪她恐怕……”
“不会的,”杨大哥努力安慰着若离,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看连阎王爷也怕她下去闹事,不会这么早收她的。”
但愿吧。若离也只有这么想了,若是阎王收了她,怕是公子也会去大闹地府的。
“子琪!”
“是公子!”二人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方向,面前早已一阵风过,转眼间床前已多了两个人。
忆卿焦急的轻抚上了子琪的额头,四天了,子琪没有一点好转。床边坐着的女子,一身素雅,头上仅一只玉钗搔住一头瀑布般黝黑的长发。她纤纤玉指轻轻搭在子琪腕间,足足诊了三刻,方才轻吐箴言,“死不了。”
听到如同判决一般的回答,忆卿似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着实吓了若离二人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忆卿。
“放心好了,他更死不了。”女子起来整理着因赶路而略显脏乱的裙摆,也不看房中任何人一眼,淡淡的说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扶他下去休息,毕竟四天没合眼了,不死也够呛。哦,对了,还有门外晕倒那两个试药的也扶下去,只喂清水,不要进任何食物。”
“什么!你居然拿他们试药!”杨大哥惊呼着,将忆卿交到若离手里,飞身出门,扶起了早已晕过去的清秋,还有地上的灵毅。
这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有上上求药的三人和小药仙知道。没有人敢去逼问小药仙,三人自醒来后也闭口不提,更是在子琪面前连上山求药的事都没有说。
就这样,小药仙依她答应忆卿的为子琪配制了春风十八渡的解药,然后观察了三天三夜之后子琪才有了好转。忆卿三人从青云山回来后也躺了三天三夜,可以说跟子琪比起来半点不轻松。
第四天的夜里,子琪终于是可以下地了。看着空空的房间,子琪以为大家应该是休息了,但自己饿了不知道有多少天了,早已是前胸贴了后背,于是便摸索着下床找东西吃。
还好这古代都喜欢在家里供佛,这也让子琪能轻松的找到好吃的水果。一边大口啃着供盘里的大苹果,转身看到洒满一地的月光,子琪一下子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似乎上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月光还是在和忆卿在扬州那个房顶上算塔罗牌的夜晚了。
不知不觉中,子琪踉跄着步子已经走到西厢的庭院中。能这样一边吃着可口的水果,一边45度角仰望着明亮的满月真是幸福呀。活着真好。
“刚活过来,就又想病死吗?”一听这冰冷的语气,子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三天里她迷迷糊糊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这小药仙确实是仙,这说话可一点都不带人情味的。子琪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核,冲她咧着嘴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她能看见吗?
“雨尘。”月下的二人听到此声皆是一惊,任雨尘的心在微微颤抖,子琪抖得更是厉害。
“二位慢聊,我先走一步。”子琪捧起供盘准备溜之大吉,却被任雨尘抢先一步死死的按回了凳子上。
“你病刚还不宜走动,就在这儿老实呆着。”任雨尘这次是下的死手,任子琪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再说了,我和世子说的都是台面上的话,没什么见不得人!”
朱钰在三人上山求药后就消失了,今晚突然的出现,让子琪莫名的紧张起来。
“好,”子琪似乎听到了朱钰咬牙切齿的声音,甚是恐怖,“你就坐在中间,我俩今天就说说台面上的话,你听了也无妨。”朱钰被任雨尘这一激,也上前一步将子琪死死按在原地。
他二人这一左一右,按住子琪的肩头,真是让坐在当中的子琪哭笑不得,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呀。
“那……你俩聊,我就再睡会儿。”看着这不服输的左右二人,子琪只有静静的趴下,为二人腾出战场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雨尘,过了这么多年,我费尽心机求你下山没有一次成功。”朱钰的声音显得有限落寞,没有半点平时的傲气,听得出来,他此刻也是放下了尊严,面对自己爱了这么久,恨错了这么久的人,他此时也不知该用何种方式来表达才是最好,“今天,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一个可以吗?”
“说……”子琪的肩膀能清楚的感觉到雨尘心情的变化,她在朱钰面前努力克制自己,但微微颤颤的手已经出卖了她。
“如果当年,你早些知道我的身份,是否还会离我而去”这个问题真可笑,子琪真想一巴掌拍死朱钰,难道你真的想到了这个时刻,还用这样的话伤她的心吗?
“朱钰,我承认,我是抱着一丝的侥幸随忆卿一起下山的。但是是你的这句话,让我彻底死心。”雨尘轻轻捏紧的拳头让子琪有些担心,“好,我就告诉你,当年我们下山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三人策马离开天山踏雪真人门下,他二人说好了各自回家向家人禀告二人之事。因为那时的朱钰用的是假身份,雨尘只知道他叫朱承,父亲在京经商,其他的一无所知。当时的朱钰也是想等到提亲那天再对雨尘言明,他以为会是一个惊喜,可事情败就败在这样一个假身份上。
雨尘回到神药谷向爹爹说明了此事,因为家中只有父女二人,药圣爹爹终日醉心于炼药之事,便没有多管女儿的亲事,想着女儿既然有了自己的主意,随她便是了。半月之后,果然有一气度不凡之人上门前来提亲,虽然不是商贾身份是一名将军,但来人解释道当初是如何如何让其子隐瞒身份的,药圣觉得说得也在理,且来人之子确是使得天山剑术也正叫朱承,于是药圣依女儿之意便应下了这门婚事。
雨尘开开心心的准备着婚礼的一切,虽然二人依当地风俗自此没有再见面,但雨尘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迎来了大婚的那天。
从迎亲、拜堂到送入洞房,一切发生的如梦如幻一般,此时举着合卺酒杯盖着喜帕的雨尘觉得很幸福,她喝下这杯甜甜的酒就等着她的新郎来为她揭开喜帕。
可就是这揭开喜帕的同时也揭开了雨尘的不幸人生的开始。她惊呆了,眼前一身红装,满脸堆笑的人是谁?雨尘没有如期待般看到那张自己熟悉的脸,眼前的人陌生得可怕,但此时她已没有了力气挣扎。
婚宴结束的第二天早上,新房里传来了惨叫声,身边陌生得男人和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让雨尘害怕到了极点。
她不认识这个也叫朱承的人,不知道他是怎样让爹爹以为他是踏雪真人的弟子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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