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只手吗?”他冷静地问道。
“什么?”我的声音尖而抖,像断了线的风筝。
“是这只手按了实验室的消防警报吗?”罗宾很有耐心地重复道。
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手猛地向回拔,被绷直的铁链拉在原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左右缩着手掌,试图从狭窄的铁圈中抽出手来,然而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破了一圈,没有任何效果。罗宾淡定地看着我徒劳的挣扎,向上摊开的手掌里是我紧紧握住的拳头,小小一只,瑟瑟发抖的样子像一只随时可能被人敲破的蛋。
“不要怕。”罗宾的手有我两个大,他单手将我的手掌展开、摊平,挨个捋顺我蜷缩颤抖的手指,动作耐心而温和。“你这样我很不好下手,会伤到你自己的。”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
“这只手很不乖,我要给它长个记性。”罗宾不甚在意地说道,面带欣赏地翻看着我的手,将冰凉的刀锋在我的手背上试探性地划来划去。没有伤到表皮,但感知被恐惧放到最大,很痒。
“给手掌剥皮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手腕开始,沿着这里,”他将竖起的刀刃沿着我的手腕轻轻划了一圈,“画一个圈,然后沿着这个开口向下剥,小心地、完整地,不能有破损,让皮肤从十个指尖蜕下,整个提起来,就像脱掉一层手套。”
我听着他条理分明的描述,无法控制的开始颤抖,冷汗像泉水一样,一股一股的从毛孔里挤出来,让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悸和虚脱。
罗宾还在用一种冷静而克制的语气给我科普:“还有一种从指尖开始,你见过香蕉吗?像剥香蕉一样把手指的皮肤一条一条地剥到手掌,然后汇合,沿着手掌、手腕向手臂揭去。”
“你喜欢哪一种?”他礼貌地问道。
我冷汗淋漓的坐在椅子上,只能死命地摇头。
罗宾也没指望我回答,自顾自说道:“今天我们选前一种好了。你的皮肤很好,白皙细腻,一定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说着,他认真地举起我的右手托在掌心,将刀刃抵在我的手腕出,微微用力。
“啊——不要!不要——”我崩溃地尖叫起来,胡乱挣扎着,语无伦次地叫道:“求你了,不要这样!疼!疼!住手——疼啊——”
罗宾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居然露出无奈的神色:“我还没下刀呢。”
我像从水里捞出来,剧烈地瘫在椅子上喘息着,眼睛拼命地向我的右手看去,果然,银色的刀刃微微陷进雪白的肌肤里,没有血迹溢出,也不疼。我绷直身体僵在那里。
罗宾突然道:“开始了。”然后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将锋利的刀具沿着我的手腕割开了完整的一圈。
我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很疼,特别疼,但比想象中的还好一些,像被锋利的书页边缘划伤的程度。他手法娴熟,刀刃在他手上如臂使指,割得不深,有血液渗出,但没有割到皮肤下面的血管。我想我已经刺激过度死机了,居然还能木呆呆地想到这些。
在我的手背处,罗宾将刀刃放平,与皮肤平行着将刀刃割进皮肤与肌肉之间,转动着划开——
“啊——”皮肤表层与肌肉被大面积割裂的剧痛让我失控地尖叫起来。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嵌在肉里的刀刃立刻扎得更深,有血管被划断,血泉涌一样流出来,顺着手腕流下,滴滴答答流到我的腿上。
“别动。”罗宾立刻按住我挣扎的手腕,冷声命令道。“再乱动,割坏了就换你的另一只手。”
我的眼前全是金星,剧痛让我难以思考,意识像一根紧绷到极致的游丝。我像溺水的人一样喘息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努力地深呼吸,用可怕的理智强迫自己停止造成二次伤害的挣扎。
罗宾手下不停,将刀沿着皮肤的走向向手背更上面划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像一道道闪电劈在我眼前,撕裂灵魂一般的剧痛让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我不敢挣扎,右手连带着身体和脖子以上像是分裂成了两个部分。身体死死地抵在结实的铁椅子上,屁股和背脊的肌肉陷进铁栏杆里,绷紧了不敢动弹,脑袋却折断似的向后仰去,脸上的肌肉扭曲,眼泪和鼻涕肆无忌惮地流淌下来,满室都是我杀猪似的凄厉刺耳的尖叫声,嗓音劈裂而不能自抑。
我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试图缓解充斥着整个意识即将炸裂的剧痛。库洛洛、库洛洛被吊在刑架上时是怎么忍过去的?也这么疼吗?还有飞坦、飞坦又是怎么熬过去的?我断断续续地想着,强迫自己将意识从血肉模糊的右手上挪开……忍、忍耐……坚持、坚持住……疼……好疼……
罗宾就在我刺耳的尖叫声里有条不紊地继续他的暴行,不多时我整个手背的皮肤已经被他全部掀起来了。他抽出刀子,撩起我手背被血染红的半透明的皮肤,露出内里的血肉。
“看看这收缩的肌肉、汩汩脉动的血管、条理分明的经络……”耳边传来他陶醉的感叹,“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和人体相比,那些冷冰冰的、一眼就能看透的机械就是一团垃圾!”
我根本无法反映出他在说些什么,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苦熬着剧痛喘息着,像一条脱水的鱼。
知道皮肤被活生生剥掉、掀开是什么感觉吗?剧痛到一定程度就变得模糊,神经也会麻木。手背□□在外的血肉只觉得凉,好凉!我依稀记得极冷和极热带来的痛感是相同的,像是有火在烧,很烫……
双眼失去焦距,我浑浑噩噩的目光无意识地转到罗宾身后,就在他肩膀后面露出的储物架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球漂浮在玻璃罐子的透明溶液里,一上一下的盯着我。
满眼都是血色,满脑子都是无边无际的血色。我意识恍惚地和那双恐怖的血色眼球对视,感觉脑子里像沸腾了一般翻滚起滔天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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