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像玻璃破在我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被扎破了。我霍地抬起头,满怀恨意地、死死地盯着罗宾冷酷的脸,仿佛要把它刻在心里。
“住、手。”沙哑的声音要撕破什么一般从喉咙里挤出。
罗宾的手彻底僵在了半空。
我死死地盯着他,他还没有动弹,整个人像一座静默的雕塑。
我“蹭”地一下冲到刑架前,努力向上够着想将库洛洛解下来。我扳开扣住他双脚的铁环,却怎么也够不到库洛洛的双手。
多久了?半分钟?一分钟?
我争分夺秒地努力着,算着时间,听着身后的动静,急得满头大汗。
“啪”一声轻响,鞭子落地的声音。
我保持着踮起脚伸高手臂的姿势,整个人都僵直了。
身后的罗宾扔掉鞭子,发出一声冷笑。他从我背后伸出手,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我怎么够也够不到的束缚着库洛洛双手的铁环。没了着力点的库洛洛整个人从刑架上掉了下来。我赶紧伸手去接。
砰地一声,我垫在破布娃娃一样的库洛洛身下,接着他摔在了地上。我鸵鸟地不去看头顶的罗宾,只小心地躲开库洛洛身上的伤口,从背后抱着他抖着嘴唇哑着嗓子连声道:“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眼前一暗,罗宾突然蹲在了我们面前。我抱着库洛洛向后缩去,双眼仇恨而戒备地紧盯着他。
罗宾伸出手来,不顾我的阻挡,一把撕开了库洛洛的衬衫。破布似的衬衫离开浸血的伤口,露出白皙胸膛上狰狞的血痕。库洛洛在昏迷中抽一口气,我也抽一口冷气。
“你干什么?”我惊弓之鸟似的看着他,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再将他定住的准备。
“露出伤口才好愈合,不然就粘在一起了。”罗宾冷静自然地道。
我不再理他,低头看库洛洛,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他头上、脸上,我赶紧抬手给他擦去,别开脸抵着他的头顶,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嘴里虔诚而认真地念着:“好起来好起来好起来……”
“愈合的力量……”罗宾突然说道。他抬起盯着库洛洛伤口的眼睛看向我,眼神冷冽而严肃。
我抹着眼泪去看库洛洛的伤口,果然纵横交错的鞭痕正以一种缓慢地、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着爬行着愈合。
我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后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罗宾。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脱掉手上的手套丢在地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外放的气势又收拢回体内,恢复到冷峻严谨的研究人员形象。
“一分二十秒。这一项过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伸手按下门边墙壁上的一个按钮。
“接下来算算我们的私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好想快点走完剧情上甜点啊!!甜的飞起的感情戏,都准备好了就是不能上,郁闷……
下一章:餐后甜点是……(大雾)
第23章 噩梦(下篇)
我条件反射地抱着库洛洛向后缩了缩。
罗宾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打开门,走廊上明亮的白炽灯光争先恐后地涌入阴暗的室内,略略驱散了挥之不去萦绕鼻尖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注意到罗宾低头看了看他放在地上的手机,又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并没有捡起来。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把人送回去。你跟我来。”罗宾直视前方说道。我觉得前半句是对那个女人说的,后半句是对我说的。
那个女人逆着光走进来,弯腰要接过库洛洛。她长着一张扔到人群里找不出的脸,面无表情,瘦削冷肃。我抱紧库洛洛,避开她伸来的手。
“快点。”罗宾不耐地在门口道,“伊尔,带那个男孩去治伤,然后把他送回木屋。”
“是,大人。”名叫伊尔的女人恭敬地应道。
我知道罗宾是说给我听的,不能再得寸进尺,只得忧心忡忡地把库洛洛交到她手里,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到罗宾身后,跟着他沿着通道继续来时的方向走去。
通道里有通风系统,比刑室里凉快很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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