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第三医院最近接收了一个病人,在院内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无他,因为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
那是一个beta,是在一个雨夜被警方紧急送来的,听说是被人袭击了。
这个病人的伤势很特殊,除了全身大大小小的常规伤痕外,最可怖的一处还在于他的后颈处。
有一道割开了整个腺体的贯穿伤,引发了大量出血的同时,也几乎完全毁了他的信息腺。
这会儿是午饭时间,急诊科的小护士们结伴在食堂打了饭,回到休息室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最近的新鲜事。
就说到了前几天被送来的那个病人。
“出了好多血,那人要再晚送来几个小时都得出命案了!”
“是区发生的事故吧?那地方实在太乱了,警署也不管管,这个月都多少起了?”
“我有朋友在那住,我晚点儿得劝劝她赶紧搬家,太吓人了,房租低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就是附属星也没有那么乱的啊。”
“也没办法,说难听点现在除了中心区之外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啊,港口那边更乱。”
“z区那边还出了件oga被袭击的事呢!还好没真的造成严重后果,真是吓死人!”
首都星最近严峻的治安形势不是什么新鲜事,护士们跟日经一样抱怨一会儿,又说到病人身上的伤。
有人小声问:“那个……腺体……真的没保住啊?”
被轻轻拽了一下,压低声音:“真的,这个事儿不让声张,犯人还没抓到呢,都小声点儿。”
“刚开始手术的时候不是没打算切除腺体的嘛?”
“没办法,伤得实在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腺体已经完全破损了,缝都缝不起来,为了不导致术后继发感染,最后还是选择了摘除。”
一阵小小的吸气声。
尤其是几位刚出校门不久、还在实习期的小护士,听见这样的事儿简直难受得脸都白了。
“是寻仇吗?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天呐,那他以后岂不是没腺体了?”
“好可怜,那不就成了残疾人……”
“怎么会这样。”
共情力比较强的小护士唉声叹气,饭都吃不太下去了。
没了腺体,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儿啊!
虽然beta的腺体并不像oga那样属于第一性征,四舍五入算是个摆设一样的存在,但没用和没有可是两个概念。
更别说其实也有部分beta能轻微感知到信息素,姑且还算有点作用的。
在绝大多数人的观念中,一个没有腺体的beta依旧是残缺且可悲的。
这样的事实在是耸人听闻,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
最后还是那位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年长一些的护士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说了,该干嘛都干嘛去,聊这些等会被逮到还被罚款。”
聊着八卦吃完一顿饭,再略微休息一下,护士们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年长一些的护士拿好药物和用品,走进位于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病房。
“该换药了。”她对着半倚着靠枕坐在病床上的青年道。
她语气放得很轻柔,看向青年的目光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些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吓到他。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beta,样貌生的极好,眼睫纤长,肤色白透,眸子是琥珀一般的颜色,澄澈通透。
这样温柔的一双眼睛略微弱化了他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淡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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