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闻言夸张转过身,满眼惊惶无措张口道“我以为……”突然又打住脸色苍白捂住头低声□□“好痛!”
我无奈摇头,说:“昨晚你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成样子,当然会痛,先回房去躺着吧,我下楼煮碗醒酒汤,早餐想吃什么?”
“粥,想喝玉米粥。”虚软无力的声音。
“冰箱里没玉米,番薯粥怎么样?”
“嗯。”
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我把粥送进房间时,林昭已经好了很多,看见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昨晚不好意思,让你照顾醉酒的我,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看他紧张不安的望着我,脑中回想起那在耳边如歌的低吟,我淡淡一笑:“奇怪的话倒是没说,只是半路下车吐了半个小时害我不得不把你抱回来。”
林昭闻言脸上又是一阵剧烈的动摇,羞红脸低下头,说:“对不起。”
我笑着把醒酒汤递给他,“这种事有什么好谢的,我不是你哥吗?不能喝酒的话以后就别喝了,毕竟小妹可扛不动你一个大男人。”
“唔——嗯”
林昭意义不明点头,不过他这么老实,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喝了。
吃完饭我要去上班,林昭因为宿醉仍旧躺在床上。
意外的,时颜没有来上班,我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他最近情绪不稳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我倒也没放在心上,但是到晚上下班还是联系不到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就算当时他没接我的电话,事后他一定会打回来报备。
打电话告诉林昭会晚一点回去给他带便当后就驱车前往时颜的寓所。
时颜和穆青合买了一套环境不错的独立庭院,按了两分钟门铃后不见有人来应门,输入大门密码打开门进去。
在门厅还没来得及换鞋子,看见客厅如台风过境后留下的惨状就踢开鞋子穿着袜子奔向楼上。
木质楼梯上有清晰的血迹,卧室门把上也有五个手指的血印,我屏住呼吸推开门,打开灯,卧室像客厅一样惨烈非常,房间中央的床上时颜一动不动平躺在那里。
小心避开地上的陶瓷碎片,地毯上散落遍地的碎布,来到床畔弯腰看见时颜的胸膛微弱起伏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生气的脸可怕肿胀着,两边嘴角裂开,几乎看不到眼睛,额头上一个血液凝固的大黑斑。
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已经不用想象,我稳住心神掀开被子,下面血肉模糊的身体让我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才能忍住不叫出声。
慌慌张张打开衣柜找了一条被单裹住已经没什么气息的身体,双手因为颤抖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把手背伸进嘴里狠狠咬住,全身都在抖,但是再不进医院,时颜恐怕就没命了,温暖腥甜的液体流入口中,身上的力气总算一点一点回来,再次弯腰抱时颜。
没注意到他背上裂开的血肉干了后黏在被单上,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时颜猛地睁开眼发出像猫一样微弱尖利的叫声,而后再次昏在我怀里。
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开着车,一边从电话簿里找熟识的医生。
和穆青那边的医生已经不能有什么关联,要不然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又不能把这样的时颜冒然送进医院,院方肯定会报警,到时牵扯到穆家,事情可能会变得更麻烦,这件事虽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但是目前时颜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正在烦恼间一个名字豁然跃到眼前,严冬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前段时间他调入深圳市曾来过餐厅找我,电话号码是那时他输入手机的。
他本来就是深圳人,整个家族都在这里扎根,可谓权倾一方。
没办法,一时间我找不到好的人选,咬牙拨过去。
他没有我的电话号码,应该不会接才是,这种时候我仍旧这么祈祷。
可是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电话才响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顿了一下才出声“我是孟云。”
“我知道。”电话传来的是对方笃定含笑的声音。
无暇询问他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我握紧电话说:“可能太突然了,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想请严先生帮忙介绍一家正规医院,要最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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