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柴邱并没有拆穿,闻言眼中闪过痛色,喃喃道:“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这般绝情,这般心冷。”
钟毓一愣,半晌才苦笑道:“都给了一人,怎能还有多余的。”
柴邱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他内心是如何的斗争。半晌才松开泛白的关节。最后才问道:“假如你最先遇到的不是他,你会不会……”会不会对他有情,会不会衷情于他,会不会……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紧盯着钟毓,期待有害怕他口中吐出的言语。
钟毓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有些犹豫的说道:“应担是会的,毕竟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说到底我不过与一般的凡夫俗子一般,不若,我又怎会这般欢喜他。”
“行了,我知道了。”柴邱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说到底,是我迟了。”
“我送你回去吧。还有那杜兴德,你想怎么……”
柴邱话为说完,便被钟毓打断:“不必了,我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轮不到我来处理,柴当家府上之事,自然是轮不到钟毓过问。”
柴邱轻哼一身,随之一笑:“你的确将你身边每个人定位的十分清楚。”却是过于清楚。
两人刚刚出了大门,便与迎面而来的人,碰了的正好,只见那人面色发黑,怒气冲冲,犹如煞神。那人一见两人并肩,面色更加的铁青。阴骘毒辣的看向风轻云淡柴邱。
柴邱见了,十分客气的问了礼,倒像是在路上碰见熟人一般,还能熟络两言三语。
而此时的周鹤轩发冠未束,衣袍上的衣带也是急匆匆绑上。若不是亲眼所见,钟毓还以为街上醉汉。不明所以,心里忍不住心虚。干巴巴的叫到:“鹤轩……”
周鹤轩面无表情将人拉到身后,视线扫视了他全身上下。看的钟毓忍不住心里发颤。
最后周鹤轩对着一边看戏的柴邱说道:“柴当家,倒是闲暇的很,难不成是柴家过于安宁不成。”
这已然是威胁了。
柴邱挑挑眉,不解的问道:“周兄怎会如此清楚,难不成,在下在周少爷的心里有怎么大的分量。我倒是受宠若惊呀。”
周鹤轩面色更加阴沉,拉着钟毓转身便要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柴邱这只狡猾的狐狸。
然而,一声不识趣十分厌恶的声音在此响起:“姓周的,把人留下。”
三双眼睛同时看去,怜悯,嘲讽。
杜兴德那会让人这般轻易离去,要是人走了,他的富贵日子不就没了。他不相信周家会想柴邱好忽悠。
周鹤轩挑了挑眉,鼻子里哼出一声嘲讽。杜兴德毫无疑问是在找死。钟毓看了一眼,说不上来要如何面对。犹如陌生人一般。
杜兴德被几人看的发毛,不管如何,钟毓是他的摇钱树,怎会让他这般容易离开。
杜兴德壮着胆子,哆哆嗦嗦对周鹤轩说道:“你你你…你你不能将我儿子带走。”
几人还未说话,一个嗤笑声响起。钟毓向后看去,惊的喜的,差点跳起来。钟毓飞奔过去,扑到小阿爹身上去。粘腻的几人各种醋意翻涌。瑾瑜看着他弟,眼里写着警告。
周鹤轩还不服呢,钟毓那时对自己这般热情了。
只不过小阿爹与周瑾瑜两人的装扮实在是有些突兀。
且不说周瑾瑜穿着小阿爹的不合身的衣物。手腕脚脖都露了出来。实在有些滑稽。
小阿爹倒是正常多了,只不过背上的弓箭过于显眼了。小阿爹将拍拍钟毓的脑袋,看向方才让他忍不住嗤笑的人。
打量两眼,才说道:“儿子,爹爹何时是那副模样了。”说着还用下巴努了努那人的位置,其意不言而喻。
钟毓也很苦恼的说道:“儿子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呀。毓儿很是疑惑,爹爹不过去游玩几日,回来便会变成那副模样?”说着也学着小阿爹的模样怒了努嘴。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杜兴德对两人指桑骂槐怎会不知。气的发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胡说。”他指着小阿爹说道:“就是你拐了我儿子,钟毓是我亲生的。你凭什么仗着钟毓现在的身份,沾这他的光得到好处。”
小阿爹要被这人说笑了,好处?人贩子?真的够了:“我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那谁。”小阿爹对着柴邱说道:“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呀,脑子不好使吧。”
拉了拉钟毓的手:“看清楚了,毓儿,也就我怎么一个亲爹,你呀,哪里来的赶紧回哪去吧,这是为你好。”
杜兴德跑到出柴邱面前:“柴当家,你看他们,我们之前说得。”
柴邱装作不解的说道:“我们之前说什么了?我之前看你可怜收留你几天,现下我看你伤势恢复的不错,应该是可以离去了。”
杜兴德一瞬间晴天霹雳,云端掉入谷底。
杜兴德怎么会放弃,说着便冲着钟毓的方向过去。没走两步,便看到三支明晃晃的箭头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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