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我仍是佩服她的。
换位思考,若我,是她,说不定早已躲到阴冷的角落自生自灭了。哪还会像她这般,如此风光地站在高端舞台,与男人平起平坐。
我说:“做女人坐到她这个份上,也确实不容易了。”
聂辰笑了笑,“是呀,不过,她现在功成名就,车子,房子,票子,什么都不缺了,也算不枉此生了。”
我看他一眼,“你懂什么,身为女人,没有自己的归属,没有自己的亲人,连唯一的亲生女儿都失踪了,你能想象那种滋味吧。”
他蓦地转头,“楚姨一直单身,哪来的女儿?”
“怎会没有?我听浅乐说过,她有一个女儿的,只是十五岁那年,跌落悬崖至今都没有找到。”
他神色惊讶至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咯,这事儿都发生了二十年了。”于浅乐今年三十八岁,楚怜儿比她大两个月,是在十五岁那年失踪的,算起来,还不止二十年呢。应该是二十三年了。
聂辰仍是惊讶至极,“这怎么可能,楚姨一直单身,她哪来的女儿…”
我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浅乐也没告诉楚怜儿的父亲是谁。”
“奇怪了。”聂辰纳闷,不过倒也没多问。
灿灿坐了大半天的车,已累极,我把他抱在手弯中睡着后,问了司机,辖6个市辖区、1个县,代管5个县级市的郑州快到了。又问聂辰,中国那么多繁华成氏,像北京上海,为何偏偏选郑州。
聂辰回答说:“河南物流发达,并且工人成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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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他,“果然是资本家的想法!”
到了郑州后,并没有住旅馆,而是去了聂如风在郑州的一处别墅。
不不愧为有钱人家,一年也就来一两回,别墅里居然也配有管家,司机,佣人。
不过有佣人就是好,不必我亲自动手,生活起居便有人打理妥妥当当,吃着美味可口的夜宵,望着灿灿在屋子里学着小飞侠奔来奔去,身后佣人亦布亦倾地跟着,感叹,有钱真好!
第二天,和聂辰一并赴楚恨忧的约!
楚恨忧订的是一间高档酒店,并且包了包厢,宽敞,宁静,服务也周到。
的确与聂辰所说,这楚恨忧活脱脱一女强人典范,漂亮的瓜子脸,中等身材,戴着细框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袭黑色西装小外套,里边白色抹胸及膝连身裙,脖子上吊着快亮晶晶看不出材质的吊饰,简单又别致的款式,却有着画龙点睛的功用。脚下银色高跟鞋,看起来精致时尚又不哗众取宠,专业商务形象却又不显冷硬。全身上下,精致到让人赞叹。面容有些淡,与真实年纪不相符的是苗条身形,挺得笔直的肩背,及优雅入骨的气质。
她脸上虽然也有淡淡的皱纹,却并不影响自身魅力,果然是一位让人心生钦佩的女强人。
聂辰与她客套寒暄过后,便把目光望向我,面色惊疑不定,“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聂辰笑着介绍:“让我来介绍吧,楚姨,这是我女朋友,梁冬儿。冬儿,这是我向你提起过的,聂氏公司中国区域执行总裁楚恨忧小姐。”
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还被称为小姐,有些不伦不类,但,这是礼节,也是称呼。
我笑着向楚恨忧说:“你好,楚总。”
楚恨忧却像傻掉了一般,神色激动:“怜儿?”
我笑了笑,说:“楚总,您认错人了。我是梁冬儿,不是怜儿。”
她仓促一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虽然她面带笑容,但我发现,她笑容中多少带着勉强。我心中一酸,凡是做过母亲的人,都明白这种疼痛的。
这时聂辰忙问:“楚姨,怜儿是谁?”
楚恨忧沉默了下,低声道:“她是我失踪多年的女儿。”
聂辰和我互望一眼,故作惊讶,“楚姨还有女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她淡淡一笑,“你一年也才来郑州一两次,不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倒也是,那,楚姨的女儿和冬儿真的很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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