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应该已经流干了,我的眼睛剧痛,甚至我觉得眉毛和太阳穴也在作痛,颅骨好像要裂开。
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抱住自己的头趴在桌子上。
身前的警察似乎站了起来,我听椅子拖动的声音,听到到他的脚步在室内移动最终停到我身旁。
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是那位年轻的警察。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件便衣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
沿海城市的夜晚总是有些冷的,我穿得很单薄,不知道是因为情绪还是因为寒冷,身体一直在微微地发抖。
这件衣服盖在我的身上,帮我阻碍了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我愣了愣,茫然地抬头看他。
他还很年轻,眉毛很浓眼角圆圆的,皮肤白净柔软,但是眉心已经过早的出现细纹,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悲悯和同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情我,按理来说不应该严格地审问我吗?
而他这样做,那个年长的警官也没有阻止,他在纸上写了一会儿,放下了笔,抬起眼来深深地看着我,“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和你的医生,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回你大哥家。”
让我回家?
“……为什么?!我可能杀人了警官。”我愕然。
想到什么,我急切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您不相信我吗?”
他低头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我的手,将他写过的记录本推到我的身前,又将笔递给我,“你家已经有人去了,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吧。”
我拿起笔在他手指点着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推给他,惴惴不安地说:“我用锤子打的他……”
他没有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我的签名,然后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又重新撩起眼皮看向我。
“魏先生,你看你写的什么?”
我不明所以,重新看了一眼,发现我写的是阿臻。
我真是脑子坏掉了。
“不好意思,可以涂改吗?”
他没说可不可以,只是重新翻了一页,又推给了我。
这回整张纸都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该写到哪里,就在左上角写了一遍。
他全程看着我,见我写完了就拿回去看了一眼,紧接着又推给了我。
我看向他的指尖。
我写的还是阿臻。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手指向右边移动了一下,示意我重新写。
我又连忙在右边重新写了一遍。
这回不用给他看,我自己看着自己写的名字就僵住了。
还是阿臻。
他的手指继续往右滑动,“继续。”
我又写了一遍。
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几分钟之后,我很无礼地拿过了本子,疯狂写起我的名字。
签字笔在纸上飞速划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纸张被戳破的声音也变得刺耳。
逐渐的,我的手抖到握不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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