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勇正用鸡骨头剔牙,道:“劫个老农做什么?又没几个钱。”
那喽啰连忙道:“不,不是劫他,是他在咱左山一带转悠,咱们怕他是个奸细就捉了来,一问才知,他给服徭役修桥的儿子送饭哩……”
葛兰怒道:“闲话少说!谁要听什么服徭役!”
“是,大王!”葛兰是个敢生挖人心的主儿,喽啰吓得一哆嗦,立即道,“他们把桥修到咱们山脚下啦!只怕桥修好了半戟山就能打过来!”
咔吧。
含着鸡骨头的葛勇把自己的牙硌掉了一个碴儿,鸡骨头又刮破了牙龈,立即流了一嘴的血。葛兰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哥,他哥捂着嘴,一挥手,葛兰立即叫道:“把那个老农看管好了,再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好容易等葛勇缓过劲儿来了,抽着半边儿脸地看着葛兰道:“半戟山怎还有修桥的本事?!”
葛兰一想自家山上连买炭的钱都得省着花,半戟山竟有钱修桥?心里也是恨得不行,道:“他们是想把咱们狮虎山吞并了不成!大哥,再不动手,咱们怕是年都过不安生了!”
葛勇牙疼连着半拉脑袋都发木,想了半晌,道:“先问问那老农再说。”
“大哥!”
“别轻举妄动,要打,就叫他们翻不了身才行!”
葛兰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收拾了他们!”
却又有个喽啰进来,跟葛兰嘀咕了两句,葛兰先是皱眉,继而怒道:“半戟山?半戟山的人来做什么!”
葛勇不顾牙疼,捂着脸道:“阿兰,别叫那么大声……是我叫的人。”
阿冉捂着脸,瞅着一碟子干牛肉发呆。被庄尧当兔子喂了几天,看见肉本该欣喜,阿冉却只看不动。
侍女细声劝道:“小郎君,这是崔四从胡夷那边儿贩来的,怎地不爱吃?”
阿冉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连忙点了点头。
庄尧察觉他不对头,便放下筷子道:“你又牙疼?”
阿冉一抬头,眼泪汪汪地捂着脸,拼命地摇头:“不,不疼!”
庄尧不跟他磨牙,一抬手,侍女按住他,庄尧道:“张嘴……哪颗牙?”
盘问了半天,发现阿冉并不是又生蛀牙,是他要换牙了!
庄尧噗嗤笑出来,命侍女放开他,又叫人给他重做了温软食物,道:“你要长大啦。这牛肉以后再叫崔四给你带就是。”
阿冉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吃饭。哪想庄尧回去就给褚云驰写了封信。
一般有亲戚朋友学医的,大多有个习惯,自己或者家人甚至身边的猫猫狗狗有个小毛病了都会给这学医的打电话发短信询问病情。
庄尧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提笔问褚云驰小朋友换牙应该注意什么了。写完了才发现,哎,其实山上留的几个大夫应该也懂,只是没有褚云驰的好本事罢了。想了想还是把信撕了,这么点儿小事确实犯不上找他。
不想次日阿冉下山读书,吃饭的时候被褚云驰看出来了,反倒叫侍从给庄尧捎了个口信,说了些注意事项,还指责了庄尧一番,怎地对孩子这样不上心。庄尧听完侍从报告,气得晚饭都少吃了半碗。
“就他事多!”庄尧把简书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还把聚精会神做针线的侍女吓得一哆嗦。
邸店里的货物已经出了不少,大把的钱进账,今春命兵丁担水浇田费的那些粮米跟这一比简直九牛一毛了,庄尧心情很是不错。
要说有钱,半戟山是真有钱,莆邪一出,销路十分好,且卢大也会做买卖,精细炮制了却不肯多卖,得叫人家都知道了半戟山的药材好才行。
又有胡夷的药材也托付卢大卖,倒不是庄尧逼迫的崔四,反倒是他自己找上门来。
崔四确是个人才,他身上有他父兄的忠诚,又有个好脑子,是以做出这个决断倒也十分痛快。他主要是带着人跑商路,于销路上也有些门路,却是无暇顾及,家里兄弟又都不是这块料。若是拖着,可能就拖累了主人家的钱财,若是留下来卖完了再走,又耽搁了时间,不如找了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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