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柔妹你帮助念儿逃离山庄的吧?”骆婉说。
叶柔眉心一拧,默认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明知道迎刃他不会同意他们的事,为什么还要……”
“因为恨生是我的儿子!”她打断了骆婉,眼里泛著泪光。
迎上她心痛又坚定的眸子,骆婉一怔。
叶柔哀伤地望著她,“骆姐也是人母,应该知道我为何这么做,毕竟这是我唯一能为那孩子做的事。”
“你是人母,我也是。”骆婉直视著她,“我同情你跟恨生,但我不希望念儿的情路如此坎坷。”
“骆姐,恨生已被师哥关了二十五年,就算他真有罪,二十五年的刑罚也够了,更何况他何罪之有?”她的语气有点气愤,“况且,他们相爱是个事实,为什么却没人愿意给他们机会?”
“你知道原因的。”骆婉说。
“我知道,”叶柔眉心一拧,“但是我无法接受。”
“正邪不两立,要怨就怨他爹是个魔头。”
“啸天不是魔头,他……”
“柔妹,”这回换她打断了叶柔,“他掳走了你。”
“他是掳走了我,但我是心甘情愿为他生下儿子,不管世人怎么看他,也不管我是不是还能再见他一面,我跟他真心相爱是个事实,就像恨生爱著念儿,而念儿也爱著他一样。”
“够了。”骆婉眉心一皱,“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相爱,迎刃都不会允许他们的事。”
叶柔沉默了,然后,她幽幽一叹。“我知道……”
看著她,骆婉心里其实五味杂陈。她知道黑迎刃如此痛恨陆啸天及他的亲生儿子,都是因为叶柔。
她一方面同情叶柔的处境及遭遇,一方面也妒嫉著让丈夫如此牵肠挂肚的她。
她知道丈夫并不是不爱她,但他心里有个空缺,却是她永远无法填满的。
“算了……”她沉沉一叹,“我今天来不足为了跟你争论,而是想拜托你上山劝劝念儿。”
“骆姐……”
“你是恨生的娘,念儿她或许会听你的。”她说。
叶柔沉吟须臾,怅然地道:“就算我能劝动她,也不能平抚她心中伤痛。”
“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很快就会过去的。”骆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总有一天,她会忘掉恨生。”
“是吗?”叶柔喃喃地道。
总有一天?她等了二十五年,可还没等到那个“总有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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