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识鹤沉默的看了会,说:“看来你很宠这两只小蛇。”
“自然,”曲言孚温柔的凝视着两只蛇,又夹了一些肉放过去,他的双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柔情,“他们从小陪伴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的。”
“就跟我的战马一样。”
“来说说。”
曲言孚来了兴趣,他往项识鹤面前凑了凑,一副侧耳倾听的认真模样。
“我们的战马就和你的蛇一样,但它更是我的同伴,生死与共,与我这长枪独守大唐。”项识鹤说到后面那张脸上满是豪气万丈,他勾起嘴角一笑,犹如从容赴战场斩杀敌军的枭雄。
曲言孚“哇”了声,他曾听闻师姐讲过一次和天一教的厮杀,那种场面在他幻想来是多么的热血沸腾。此刻又听项识鹤这般讲,忍不住心生妄想,等他再长大一点,他就可以和教主他们一起将天一教彻底赶出苗疆。
两个人连酒都不喝了,尽情畅言,项识鹤没有一刻比现在还痛快,往日堆积的不虞不满全部统统宣泄出来,他心里又隐隐坚信既然官场他无法出人头地,战场才是他大放异彩之地。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瞧不起他项识鹤的人跪拜诚服在他面前。一直到酒楼要关门,他们才停止了交谈。
项识鹤恢复了冷静,一把拎起酒壶给曲言孚倒了一杯酒,“来,言孚,我们干一杯。”
两人轻碰了下酒杯,曲言孚端详着杯中之酒接着一饮而尽,不过才一杯他白皙的脸上就染满了红晕,一双眼犹如桃花醉人。
“额,我还是头一次喝酒,有点晕。。。。。。”曲言孚晕乎乎的抱着酒壶给两条蛇也倒了一杯。
项识鹤一杯杯喝下去,他沉静的面上看不出有何动静,瞥了眼已经醉呼呼抱着蛇相眠的曲言孚。直到将酒喝尽,他要将曲言孚扶起来,原本酣睡的曲言孚猛然睁开眼,眼中清明十分。项识鹤想要解释的时候,怀中人已经将两条蛇圈在自己手中又闭上了眼睛。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他干脆拦腰抱起曲言孚往客栈走去。幸而路上已无多少行人,要不然有认得他的人,他还不困窘无言。
曲言孚睡得安稳,缠绕着项识鹤的脖颈,脸则是埋在了胸膛里。那两条蛇晃悠悠的摇晃着尾巴,安静的瞧着抱着主人的军爷,他上面有主人的味道。
好不容易将曲言孚扒下来,项识鹤替他盖好被子,看着那两条小蛇又窜出来,忍不住也摸了摸它们的小脑袋,“我先走了,你。。。。。。你们好好休息。”
手心被细细湿冷的舔了下,项识鹤眯了眯眼,又拍了拍它们的小脑袋就离开了。
夜幕渐渐深沉,天空被繁星笼罩,渐渐透出了明亮的色彩。这时候的洛阳城彷如沉睡的雄狮,灯火消散,百姓陷入深眠。有一人却无心睡眠,他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走向了窄巷的深处,似是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他抬起头来,顿时含混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洛阳城。那颗头颅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面前,睁大的眼睛似乎怎么也料想不到,在夜色里看起来尤为可怖。难怪这人醉了也被吓得顿时冒出冷汗清醒过来。几乎是连滚带爬,他转过身往大街上走,身后又是沉重的嘭的声响,他全身都哆嗦起来,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根鞭子缠绕住了脖子,一用力那人就被拉进了黑暗中。
挣扎过后,酒醉的人听到旁边喑哑的笑声,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曲言孚是被窗外的议论声给吵醒的,头疼的爬起来,他还有些没明白过来身在何处。直到脑袋清醒过来,他直接赤脚走到窗前,探出头来看到不远处有很多人围聚在一条巷子前。眼尖的看到项识鹤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曲言孚连忙穿好鞋子就带着两条小蛇往他们那里跑过去。好不容易挤进去了,项识鹤并没有注意到曲言孚,而是认真地聆听着那中年男人说话。
“手段干脆利落,手法老道,”中年男人蹲在尸首身边,皱起了眉,“由此看来并不是初次,旁边有挣扎的痕迹,只是显然不是死者留下的。初步推断,这人大概死了有一天左右。身体僵硬但是开始在缓解,”他说着用手按压了□□出来的手臂皮肤,只是表情仍旧是疑惑不解的。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项识鹤问。
曲言孚也好奇的看过去,只是一眼顿时吓得躲在了项识鹤后面。
项识鹤这才注意到身后人,谅解他不过才束发之年,宽言安慰了几句,又是沉默的盯着中年男人。
“很奇怪,他的心脉还在。”中年男人也是惊奇不已,明明尸首分离,却能够感受到心还在轻缓的跳动。
“像不像传说中的刑天?”项识鹤也凑近看过去,他低声在男人耳边说。
中年男人顿时脸色一变,斥责了一句:“胡闹!这人早就死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项识鹤不以为意,他侧过脸在不远处看了眼,“府衙派人来了,那我先告退了。”
中年男人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依旧埋首在研究这诡异的尸体。
项识鹤拉了拉曲言孚的手,两人从凑热闹的人群走出来。
“识鹤,刑天是谁啊?”
那群官差和他们擦肩而过,曲言孚不甚在意的瞥了眼,紧接着就问起了项识鹤。
“是传说中‘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干戚之舞,猛志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于我哉刑天 。《山海经·海外西经》说,刑天与天帝争位、厮杀,最后被天帝砍断了头,把他葬在常羊山麓。刑天虽断了头,却仍不泯志。他以□□为目,以肚脐为口,操盾牌、大斧继续挥舞,与天帝再决雌雄。”项识鹤解释道。
“好厉害,没了头颅竟然还活着。”曲言孚哇了声,啧啧称奇。
“不过是传说罢了。”项识鹤凝了凝神,摸了摸曲言孚的小脑袋。“你还未用食吧,我带你去洛阳最有名的店家。”
曲言孚顿时嬉笑颜色,也不计较项识鹤像他师姐一样爱摸他的头,点头之后又说,“其实我刚看了眼,那个人肯定早就死了。而且是他死了之后才砍断头颅的。”
“你懂医术?”项识鹤有些诧异。
“我从小就和阿幼朵师父学医术,对这方面也略有接触。”
“是吗?”项识鹤眯了眯眼,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我先带你去吃饭。这种扫兴的话我们就先不说了。”
曲言孚不疑有他,乖顺的和项识鹤去吃了东西。这之后项识鹤就去巡查,曲言孚则是在洛阳城里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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