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点点头:“麻烦了,接下去就交给我好了。”
那仆妇点点头,也不同徐丹青说话,自己就走了。
徐丹青出声叫了那个仆妇,但对方却毫不答应,她踟蹰着站在原地,看那中年男子走过来,在距离她还有几步路的地方站住,并且拱手作礼。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听那中年男子说:
“小姐,跟我走吧,我把你送回去。”
她答应一声,跟着走了两步,同时还像前两次一样,下意识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原来的那个小院子,并不太远。”中年男子答道。
……原来的那个小院子啊,果然,就是她的亲人。她呆呆的“嗯”了一声,又走了两步,然后忽然惊醒过来:这个人在回答她的问题!这个人不像前头那两个一样根本什么都不说,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她激动得抬起头来,将这一整天挤压在自己心头的疑问一股脑儿都丢了出来:“你是谁?是谁要你来的?是不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中年男人突然一步窜上前,将徐丹青拉向一侧,快步走到前方的拐角处才停下。
徐丹青倒没有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挣扎,但她还想继续说话,只是这个时候,远远的似传来了人的交谈声。
不需要中年男子再做噤声的动作了。
徐丹青一晃眼就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一直安静着直到那遥远的声音连同脚步一起接近又远离,这才以目示意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这时才说:“虽说离了那个地方,但现在也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小姐请。”
说着便继续往前带路。
徐丹青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只跟上那个男子,心想:幕后的人这样救我出来……最后一定是会告诉我真相的,不用急,我不用急……
剩下的路上再没有什么意外,等徐丹青与那中年男子来到暂时安置徐丹青的小院的时候,徐丹青看着那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花草摆设,还有那搁在桌子上,给徐丹瑜做的衣衫,一时之间恍如隔世。
她呆呆的站了一会,跟着突然发现那带自己来的中年男子要走,再憋不住冲对方将自己的问题飞快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那中年男子倒没有再逃避,只笑了笑说:“鄙姓何,单名一个守字。”
何守?徐丹青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何守又说:“我之所以会来,自然是主人要我来的。至于我的主人是谁……”他沉吟一下,跟着笑笑,“也算是国公府吧。”
国公府肯定是指湛国公府!徐丹青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但她还有疑虑:“什么叫做‘也算’?”
这一次何守就笑而不语了,只说:“丹瑜少爷没有把仆人留下来,主人不在家,我们也不好擅自带人进来。不过现在那些人已经在山路上了,小姐不妨先休息一下,待会要用膳还是要沐浴都使得,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徐丹青忙叫道,她说,“你至少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的主人?”
这是何守第一次接触徐丹青。
但他对对方的感官并不算太差:不像是报告里那样刁蛮任性,头脑不清醒,在路上的时候也懂得审时度势。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好的小娘子了。
……不过这个比较好,果然也要看和谁比。
想到这里,何守笑道:“小姐就多耐心等等吧,如果我家主人有空,你们会见到的;就算见不到,小姐也能知道究竟为什么。”
言罢,他不再多呆,径自转身离去。
徐丹青的事情虽然是导火索,但究其根本,不过是这场大戏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关节。
这边的杨大少夫人当然发现了徐丹青的消失,不过此刻整个杨家都已经焦头烂额,她也没有精神再去关注一个“早就死了”的人,徐丹青曾出现在杨川身旁的事情就这样波澜不惊的揭过去了。
此刻众人所关注的都是由高婵所引发的针对杨氏所生的风暴。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朝堂中的事情如果单纯以‘是非对错’来看,无疑就落入了下层,从邵文忠的证据到高婵的证词,杨川所犯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事实了。
事实是一回事,圣上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这一次事件之中,邵文忠固然打得杨氏措手不及,但圣上在听完高婵的叙述之后直接将杨川压入刑部候审的举措也叫人沉思。
再联系到杨老国公最近有关战争的意思,就不得不叫这些人精琢磨出些个中深意来了。
除了这些朝廷大事之外,还有一个如同徐丹青一般的小事就不值得人们多做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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