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咳咳,虽然存稿不多了,但我还是跑去玩游戏了。。。不过某阮说话向来算数,会坚持日更60天的。。。
☆、第廿二幕
转眼间到了大殷天佑六年,卫锦兮来到周都的第三个年头。这两年多,两国都各自得了些胜仗,但与以往相同的是,谁也没能站到绝对的优势。
卫锦兮知道这场战争怕是会战到最后不死不休。所以在周国的这些年,除了面对每月十五必定会抽出时间来召见自己的殷晏会感觉烦躁之外,她还深深担忧着那个为了自己披甲挂帅的公主殿下。军中非儿戏,战场更不是玩耍。柴秀此时会在哪里?是否会为战事的全无进展烦心?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而难过?
她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终于又一次听到了关于柴秀的消息,是在殷昭的生辰宴会之后。这位公主生在三月,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或许正如她的出生,她的名一般,她又一次给卫锦兮带来了希望、带来了光明。
原来自天佑四年三月两军胶着不下,殷帝就连下了四道圣旨召回了一直在军中不肯回京的稷和长公主。可是倔强的公主殿下根本不肯放弃那个能够亲手夺回自己驸马的机会,居然搬出“将在外”的说法回绝了她的父亲。最终皇帝没法,只好威胁公主,若不回京立即选择适龄男子成婚,甚至还找好了一大批新驸马人选,隔三差五快马加鞭送到军帐中供公主挑选。公主没法,这才不甘地打包回了帝京。
“原来她回去了啊。”卫锦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松了口气。刀剑无眼,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显然更担心那个为了她这个根本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置身险境的女子。
“放心了?”殷昭挑起眉头,感慨道,“你啊,本有可能成为一方良臣,为何偏要被私情绊住呢……”
卫锦兮抿抿嘴唇,露出无辜地笑容,轻声说道:“人各有志,公主不必多说。”
殷昭轻哼一声,不屑说道:“听说前阵子苏幕遮对面开了家叫虞糖的糖铺子,卫锦兮,你去给本公主买来。”
“我不去。又不是我要吃,喊弄潮他们去便是。”卫锦兮觉着自己自从被刺了一个窟窿来到周都,就没有哪一年不会遇上血光之灾的。她打心里对苏幕遮那个地方产生了排斥。她一共就去了苏幕遮两次。第一次被酒壶碎片划伤了脸,花了好几个月才让那道疤痕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第二次被匕首弄伤了胳膊,到现在左手的力气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不去?”殷昭瞪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不去可别后悔!”
“不就是买个糖,能有什么后悔。”卫锦兮不解地看向殷昭,觉得她的眼中似乎藏了些什么类似幸灾乐祸在里面。卫锦兮倒吸一口凉气,狐疑地开口问道:“莫非那糖有什么特别?”
殷昭清了清嗓子:“我听说那虞糖只是个小买卖,店家却从开张就有名言规定。店中糖果只卖有情之人。予实在好奇,想要尝试一下。可惜店家刚正不阿威武不屈,怎么也弄不来那糖食。想来想去,身边就你怕是还能入得那店主的眼,所以,希望你去试试。”
卫锦兮听了这话,方觉着有些意思。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三番五次拒绝大周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她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转头问身旁的殷昭:“我若帮你买到了糖,能有什么好处?”
殷昭轻笑:“便答应你一件,予力所能及之事如何?”
就买个糖能有这等好处?这昭阳公主为了那虞糖铺子里的糖食是有多疯魔?还是……卫锦兮一寻思,莞尔一笑:“好啊,在下就帮公主这个小忙好了。”
“诶等等。”见卫锦兮这就起身准备出发,殷昭又喊道,“考虑到卫郎若办到此事,本公主就得允你一事。呐,我也不能让你太轻松获胜不是?”
“公主还有何要求?”
“这一次,你不许借助任何外力。府里这些人,我也不许他们跟着。”
有何不好?卫锦兮撇嘴。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被监视的日子。可是……为何会突然把这种明面的监督给撤去了呢?难道……南边来人了?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再一结合殷昭的反常表现——这两年多她可从来没见过昭阳公主吃甜食。
只是既然有这么个可能性,就算那虞糖铺子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一闯。不靠交流又不引人注目传递消息的方法多得是。
卫锦兮从帐房支了一口袋钱,路上碰到弄潮还不忘把自己和昭阳公主的打赌说出来,末了还不忘抱怨几句:“真不知昭阳这是瞎凑什么热闹。不就是几颗糖么,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么?唉……”
弄潮忙一脸“要不得”的表情制止了卫锦兮的抱怨,为难说道:“驸马爷,那您还是早去早回啊。公主殿下不就是觉得新鲜么。驸马爷您和公主在一起这么久,还不了解她么?”
“昭阳变了,我也变了。”卫锦兮蹙眉,握紧钱袋说道。说完,转身朝苏幕遮所在的永安巷走去。而被留下的弄潮,被这一句“变了”吓得心肝乱跳。他蹙着眉头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变了”是怎么个意思。寻思了半天仍旧想不明白,忠心的他还是将驸马爷方才的言行告知了公主。虽然驸马爷是南边的降臣,但这些年很公主在一起也是琴瑟和合、万分般配的。他的师傅虽然曾万般告诫不要参与到主子们的争端中,但为了陛下最心爱的公主殿下的幸福,他愿意做适当的逾矩。
“她真的这么说?”殷昭听了弄潮的小报告,居然露出些许羞涩。
“是的。”这样的反应让本来准备报告完公主就传讯给陛下的弄潮突然没了主意。莫非驸马爷和公主殿下在打情骂俏?弄潮在暗中又仔细观察了昭阳公主的表情片刻之后,决定还是不拿这种夫妻家事来烦扰陛下了。或许,这其实是两个主子之间的什么小秘密?仔细想来,两位主子在这些年的确都变了很多。
大概,公主殿下并不是真心想吃什么糖果。而且那个糖铺子打出的口号“只卖有情人”打动了公主殿下吧?弄潮暗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在公主殿下略微不满的神色中弯下腰:“抱歉殿下,是弄潮多嘴了。”
殷昭听了他的话,轻叹一声:“你自以为单纯便能得到驸马的信任,却全然忘记驸马她本身就是做这个的。就你这点道行,与其如此,不如放下目的真心相对。想来陛下让你来跟着她,也不是真的要你监视她的。”
“殿下。”弄潮因殷昭的话红了脸,“小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也不能再唤回她的信任。”殷昭轻叹一声,“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只是,你既然已经被她知晓,陛下难免是要罚的。可她身边突然换了人怕更加麻烦。此事予暂且帮你压着。只是,日后驸马为了离间怕是会传些假消息于你。你以后,得了消息便先告知予,由予来判断真假,再传给皇帝哥哥吧。”
弄潮一听大为感动,扑通跪下连连磕头:“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而另一边,完全不知道昭阳公主又帮了自己一次的卫锦兮,正站在虞糖铺子门口。
这铺子规矩也实在是多,无怪乎激起了公主殿下的斗志。
铺子门口有告示,说铺子每天只开两个时辰,糖果每日三种,各限量五十颗。还只卖店主认可的有情人。这哪里是做生意,明明就是博关注嘛。
按照告示上的说明,现在离开店时间巳时还有一刻钟。她来早了。
苏幕遮已经在开年的时候重新开张,不过老板换了人,经营内容也变成了酒楼。老板自称是苏秦暮的大哥,他自称妹妹在西行的路上遭遇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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